“你说的可当为真!”
津嵋氏眉宇间此刻尽是惊疑不定,对李知时的目光愈发审慎。早年和专诸闯荡诸国也算是见识过不少阴谋诡计,如果不是她身为一个女子生性细致,只怕待人忠义的专诸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李知时苦笑一声,实际上之前他不愿意与津嵋氏说这些,要想说服津嵋氏的确比固执的专诸要容易一些,但要想说服她自己的身份必定无法再藏着掖着,如此一来自己与专诸家的关系注定要疏远几分
现在津嵋氏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审慎,怀疑,淡薄的信任感……
“真假如何小弟就算说了,信与不信也在嫂嫂心中不是?只愿嫂嫂能记住在下今日所说之言,今日大兄与我离开之后多留意留意。”说完,李知时便摇摇头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屋,他还要抓紧时间多熟悉一下鉴定好的【鱼肠剑】,今日之事变数不小,多一份实力就是多一份生存的保障。
“他说的难道当真是真事?”还站在外面的的津嵋氏眉头紧皱,双手不自主的抱住了胳膊,“刚刚他与夫君所说的应该也就是这些了,不过以夫君的性子多半不会相信那伍子胥是如此坏人。”
“所以,才来找我?”
明白过来的她点点头,正如李知时所说的那样,信或不信其实也只在她一念之间,实际上只要她听了李知时得到这番话,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提高警惕,这是人的惯性,和相信与否无关。
“既然如此,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那些个大人大夫,也没几个好东西,当初要不是这些家伙,我和夫君何苦沦落至此?哼!”
津嵋氏轻哼一声,然后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找到了在织东西的篱儿。
“篱儿。”
“嫂嫂?”正一动不动冥思苦想的篱儿精神一振,“你正好来了,这里如何收针篱儿忘了,嫂嫂快教我!”
“哦?”津嵋氏侧头瞄了瞄,发现这小姑娘正在织一条腰带,此刻雏形已出,正在进行其上的花纹描补。
“篱儿这是织的腰带?可是要送给哪个心上人?”津嵋氏打趣一笑。
谁知道听了津嵋氏这番话篱儿面色一红,扭捏了几番,虽然出言否认,但是一番身体言语表现哪里看不出是被说中了心事。
“这丫头不会真的有心上人了吧?”津嵋氏心中一跳,不过也没有拆穿,这种事还是要与专诸商量一番再做定夺。想到此,她便也不再问,而是上前手把手的教篱儿织艺起来,至于之前要来干嘛,竟是早就已经抛之脑后了。
……
入了夜,李知时便与专诸来到了伍子胥的府邸门口。
比起公子光居住的城主府所来说,伍子胥此刻的屋子倒是只能勉强称之为府邸,不过若是与城外专诸家来比,倒是可以算得上豪宅了。
门口自然有仆人等待,还没等专诸走上前去,那仆人便迎了上来,满脸横肉的脸上堆满笑容。
“专诸壮士和李壮士来了?”
专诸笑着应了一声,而李知时则是一声不吭,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仆人看。
仆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堆着笑把二人迎了进去,只不过转过身之时眼角闪过一丝疑惑。
“这人盯着我看干甚?难道是……认出我来了?可我压根没见过他啊。”
府邸不大,但是到正厅有些路要走,而李知时的目光又如此赤裸裸,站在其旁的专诸注意不到那真的是瞎了。
“李兄弟,此人有何特别之处?”
李知时没立即回答,而是眯着眼反复打量了几分才说道:“这仆人,不简单啊,大兄,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专诸一愣,转过头去也仔细打量起来,这一番注视之下没几眼便察觉出不妥。
“一个看门的仆人竟然步伐奇稳,而且双手摆动幅度极为规整,不经意看见的虎口处竟然还有老茧。”李知时压低了声音,“我相信大兄也看出来了,这人身上武艺只怕是不俗吧。”
专诸听闻点点头,他的武艺毕竟比李知时高出不少,严格来说后者的武艺还是他教的,只不过一开始没有像李知时一样对伍子胥府上的所有事物保持警惕,故而才没有察觉,如今以一个武功高手的角度来看,面前这人的武艺的确不凡,与自己虽然有差距,但应该也算的上好手了。
这样一个人被派在门口迎客,该说那伍子胥十分重视他们呢,还是说有什么别的意思?
专诸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李知时,后者轻轻的摇了摇头,毕竟他也不是神,虽然是穿越契约者,虽然最近感觉灵魂解开了束缚思维清晰快速很多,但依旧是有局限的。
一切,都必须等到见到伍子胥再说。
进了正堂,自然有仆人安排入座,让人奇怪的是伍子胥此刻竟是不在正堂里。
“主人说临时出了点事,他处理好马上过来,两位大人稍等片刻。”没过多久,一个管家样子的人走进来通报了一声,然后找来了歌姬乐师进来开始表演。
“看来这家伙当真是图谋不轨了。”见此李知时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打算,不过已经赴了宴入了局,便先天落了后手。他侧头看了一眼毫无察觉,正在欣赏音乐舞姿的专诸,心中有些无语。
这专诸尼玛心也太大了吧!难道这才是“兵部”给我加的任务难度?!不过想到史上这个汉子便是被忽悠着当了刺客还送了命,就明白其对人的防范之心实在太差了点,可以说和《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一样,为人太过于仁义,太过于相信他人。
事已至此,就得用点其他手段来解决了。
“砰!”李知时陡然站起身来拿起面前案几上的酒杯就是一摔,差点砸到正在抚琴的乐师,而洒落的酒液更是溅了身前歌姬一身,后者身上本就只穿了一层薄纱,失身之下贴着肌肤凹凸尽显。
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堂外候着的人,一个仆人赶忙跑了进来,紧接着便傻了眼。至于李知时身旁的专诸则也惊异的看着李知时,显然以他有些缺根筋的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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