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盛墨简的家里,盛墨简一进门就看到了赤正蹲在花园里不知道忙活着什么事情,他怀里还抱着夜筱筱也没有跟他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少爷,这是?”云水看着盛墨简带了一个昏迷的人回来,就有些好奇的问道,
“今天先让她在这里睡,明天把她带去赤隔壁的那个空房里,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给我看好她,要是因为你没看好她让她跑了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知道了吗?”盛墨简把夜筱筱给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之后就转身出了房间,把云水留在原地。
“是的少爷。”云水恭敬的目送盛墨简离开,转头看看床上的夜筱筱,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直觉告诉她,少爷把这个女孩带回来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的,可是她这句话她是不敢对着盛墨简说的,盛墨简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个不顺心就有可能爆发,她倒是不怕受罚,但是她的家人还有赤她都放心不下。
盛墨简离开房间之后,心情大好,本来准备去书房的他经过走廊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赤还是蹲在他刚才看到他的地方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他一时好奇就挪动脚步往花园那边而去。
花园里,赤正在淡定的往土里面埋着发信器,一边的花丛里他也刚刚安装好了摄像头,盛墨简很少出现在这里,而去他讨厌沾到泥土,所以就算是出现,也不会踏入花丛里面,他安装这些东西其实就是为了跟沈顾然证明他合作的诚意,沈顾然是个商人,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也不会轻易的就相信他,他要是想要让沈顾然乖乖的给他利用,那这就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从刚才开始你在干嘛啊?”盛墨简站在花丛边看着已经在收尾的赤。
“少爷。”赤听到盛墨简的声音,淡定自若的站起来随后就唯唯诺诺的叫了一声。
“不是身体刚刚好,怎么又跑出来了,你是觉得你的命长了吗?”盛墨简站在花丛边看着在里面的赤,估计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的原因,盛墨简此时虽然眉头紧皱,语气倒是比平日里好的多。
“只是见这里的花死掉了,我又重新埋了种子,来年就能开花了。”赤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从里面走了出来,好不慌张的对着盛墨简说道。
盛墨简听了赤的话,抬眼看了一下刚刚赤蹲着的地方,果然看到了松土的痕迹跟一颗枯萎的花朵,他也没多想,转头又看向了赤,看着他沾着泥土的双手,盛墨简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手帕不耐烦的扔给他:“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不准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给,擦干净。”
“少爷今天心情很好。”赤接过手帕对盛墨简笑道。
“不用你管,你赶紧给我回屋去,我不说让你出来,以后不准私自离开房间。”盛墨简冷漠的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赤。
赤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盛墨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而这一切都被躲在窗边的那个头上包着纱布的少年看在了眼里,他似乎对赤有些疑惑,不等赤朝他这边看来过来就已经自言自语着走远了,而赤在少年走远之后突然看向了刚才少年站的地方,唇角勾笑,迈步往少年们住的地方而去。
赤步调平稳的走在走廊上,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走廊上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花园,此时花园里的蔷薇正开放,从这个走廊上看过去是最好看的,赤不疾不徐的往前行进着,眼神时不时的往外看去,悠闲的像是在散步一样,他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少年们住的房间,少年们的房间是五人一间,这里一共有十五个少年住在这里,三件房间并排在走廊上,每个房间里面住着什么人赤都清楚的很,他微笑着打开了第一扇门,门一开一个枕头就横空飞来,他微微偏头,躲了过去。
“赤哥,你怎么来了?”少年们虽然私底下对赤的态度很是恶劣,但是表面上却对他毕恭毕敬的,不敢有半点儿冒犯。
“兰溪,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赤看向坐在最里面的那个头上还带着纱布的少年,这个叫做兰溪的少年是这十五个少年里面最大的一个,很受其他人的喜欢。
“干嘛。”今天看到花园里那一幕之后兰溪突然本能的对赤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叫你自然是有事儿。”赤面带微笑的冲兰溪招手。
“我不去。”兰溪的手握紧了一边的桌子。
“兰溪,去吧,别得罪赤哥。”兰溪身边几个胆小的孩子推了推兰溪,在这个地方盛墨简最大,接着是管理他们的云水,再就是赤了,有时候甚至赤都比云水还要大,背地里说归说,但是表面上他们不敢得罪他。
“烦死了。”兰溪看了一眼胆小的同伴们,最后还是跟赤一起走了。
赤满意的带着兰溪走了,他淡定的带着兰溪穿过走廊,走过楼梯,然后来到了二楼他的房间里,让兰溪进来之后,锁上了门。
此时兰溪的房间里,每天都会过来例行检查的那个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了,见赤带了一个少年回来,嘴里的那句少爷立刻就咽了下去。
“宁医生,这孩子上次受伤了,你再给他看看。”赤把兰溪往医生面前一推,医生的名字叫做宁高,上次沈顾然去的那家宁高私人诊所就是他开的。
“过来,我检查一下。”赤的屋子里有一个隔断,是平日里宁高跟赤说话的地方,宁高把兰溪拉到隔断里,进去之前接受到了赤的眼神。
赤淡定的找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翻看,没多久就听到兰溪的惨叫声,接着宁高就把狼狈的兰溪给拎了出来,不知道宁高在里面对他做了什么,刚才还一脸防备的兰溪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可以好好说话了。”宁高把兰溪扔到赤对面的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那里,兰溪下意识的往另一边躲闪着,似乎很怕宁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