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筱筱起床洗漱之后去了餐厅还没有见到沈夏跟沈顾然两个人的身影。
“沈秋,沈顾然跟沈夏呢?”夜筱筱问身边的沈秋。
“回少夫人,少爷跟沈夏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他们走的时候少夫人您还没有起来,少爷吩咐了不让我们叫醒您,说他中午就回来了,让您不要担心。”沈秋微笑着跟夜筱筱说道。
“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夜筱筱皱着眉头问道。
“这少爷倒是没说,不过他们两个穿的好像是要去哪里参加葬礼,少夫人知道吗?”沈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后对夜筱筱说道。
“葬礼?”夜筱筱有些懵,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昨天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沈顾然说要去参加赤的葬礼来着,估计今天沈顾然跟沈夏是去了北市了。
北市,盛墨简的大宅里,除了灵堂之外整个宅子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死了的气氛,葬礼也办的很少草率,除了宅子里的几个人之外没有几个人来吊唁,盛墨简一直没有出现,据说是病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睡不起了,一直都在房间里躺着,一切事情都交给了云水去处理。
“少爷,咱们真的要进去吗?”沈顾然跟沈夏站在盛墨简大宅的门口,沈夏一脸的担忧。
“等个人。”沈顾然淡定的在门口站住脚,看到远处开来的一辆车,里面走出来了两个男人,高大的那个是经常跟沈顾然联系的宁高,而稍微矮一些的那个就自然就是云岚了,不过他此时已经不似之前见过的那般一副病怏怏的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样子了,反而是意气风发,精神的不得了,他带了墨镜换了发型,加上精神状态,除了知道内情的人估计没人会把他跟那个病秧子赤联系在一起。
“沈先生来的挺早。”云岚下车之后就看到等候多时的沈顾然,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云先生倒是来的有些晚了,是不是有些不敢进去啊?”沈顾然微微一笑。
“夜小姐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沈先生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昨天云岚仔仔细细的听宁高说了一遍他假死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终于明白沈顾然为什么这次这么狠了,他没有想到盛墨简会真的对夜筱筱下手,这是他没有算到的事情,虽然夜筱筱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对沈顾然却不一样,他现在开始庆幸沈顾然没有集合其他几家的力量吞并了云家了。
“是我自己无能,跟云先生有什么关系呢?”沈顾然嘲讽一笑。
“我们进去吧。”云岚尴尬一笑,然后跟沈顾然一起走进了大宅,因为今天有葬礼,所以大门是开放的,并没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灵堂上,云水站在一边,兰溪安静的跪着,其他少年也在,见到云岚跟沈顾然进来,他们都只当是客人而已,见过沈顾然的人正在后面躺着休息,保镖们不进灵堂,所以沈顾然他们就被当做了一般的生意人来对待了,只有跪在一边的兰溪看到沈顾然跟宁高的时候眼镜突然亮起来,看向带着墨镜的云岚。
“请问你们家的主人哪里去了?”云岚开口说话了,声音中气十足,不似赤那般的有气无力。
“我家主人抱恙在身,不便出来见客,几位要是有事情的话还请改日再来吧。”云水恭敬客气的说道。
“我今天来不单单是来吊唁的,我是来带我家弟弟离开这里的,要是可以的话,还请这位管家帮忙请示一下你家主人,我家弟弟轮落到此也实属无奈,如今我也有了能力,我希望我弟弟可以我自己来照顾。”云岚走到云水面前说道。
“请问这位先生,您弟弟是?”云水总感觉这位先生有些眼熟,但是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就是那边那个孩子,不知道管家你可不可以行个方便?”云岚还记得跟兰溪的约定的,他看上兰溪以方便是因为这个少年很聪明,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眼神有时候很想他,比起家里的那个便宜弟弟,他更喜欢兰溪这个听话又聪明的孩子,未来他要继承云家,家里那个便宜弟弟绝对不能留着,但是总得有人帮他,除了宁高之外,兰溪是很好的另一个选择。
“这?好吧?”云水回头看了一眼兰溪,想起赤在的时候很疼爱兰溪,就冒着被骂被打的风险去后面请示盛墨简去了。
盛墨简的房间里,盛墨简一脸疲倦的靠在床头看书,公司的事情有可靠的人处理着,他也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赤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赤是唯一一个自愿一直陪着他的人,虽然他有时候对他也不好,但是他却真的把他当做家人,只是他没有过家人并不知道怎么跟家人相处才是正确的。
“少爷。”云水敲响了门
“结束了吗?”盛墨简问道。
“没有,外面来了两位客人,说是兰溪的哥哥,要带兰溪走,让我来问问您的意见。”云水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恭敬的请示道。
“兰溪?是谁?”盛墨简皱眉问道。
“就是跟赤住在一个屋子里的那个伤到脑袋的孩子。”虽然兰溪他们已经大多都成年了,但是云水还是习惯称呼他们为孩子。
“我准了,让他们带走吧,别让他在我眼前碍眼了。”盛墨简不允席自己为赤的事情伤怀太久,本来就有打算等葬礼结束之后就彻底在宅子里抹去赤的痕迹,这个跟赤一起的孩子自然也是要处理掉的,现在有人愿意带走他也懒得管了。
“是。”云水有些意外的点点头,急匆匆的回了灵堂。
灵堂上,兰溪不敢再去看云岚,生怕暴露了他的身份,倒是沈顾然挺自在,进来之后正经的吊唁了一下还当着云岚的面给赤上了三炷香,这让云岚的脸色不是很好,是啊,那个人会想要看着别人用拜祭死人的方式拜祭还活着的自己啊。
“这位先生,我家主人同意,您现在就可以带兰溪走了。”云水看了一眼沈顾然刚刚插上的香,心里也舒坦了些,总算是有别人愿意拜祭一下赤了,相信赤一定也能走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