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秦黎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片宽阔的牧场也是有尽头的, 等她发现不对劲想踩刹车的时候, 已经来不及了,就这么连车带人一头栽了下去。



    真是万万没想到, 这么快就乐极生悲了!秦黎挡住眼睛尖叫了声, 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然而幸运的是, 这块并不是光秃秃的斜坡,而是种满了葡萄的葡萄园。一片排列紧密的葡萄藤成了最佳阻力,缓冲了拖拉机下滑的速度,让秦黎死里逃生。



    拖拉机卡在两排葡萄藤之间,一阵剧烈的晃动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事故发生后, 严森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可毕竟两条人腿追不上机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拖拉机冲下去。



    严森从小在山野乡村里长大, 再加上平时运动得多,手脚灵活, 所以下这个斜坡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拖拉机一边高一边低, 他爬到靠近地面的那一头,朝里面张望。秦黎失去了意识,歪着脑袋靠在一边, 一时也看不清伤势轻重。见状, 他立即用力拍打窗户, 同时大声呼叫她的名字。



    其实, 秦黎只是被吓晕了, 并没有大碍,所以被他一惊,立即清醒了。她惶恐地四处张望,最后看到了严森。



    秦黎被吓得够呛,哭丧着脸,语不成句地道,“我,我……”



    严森很有定力地道,“没事,有我。”



    可惜现在这话起不了多少安抚作用,秦黎语无伦次地叫道,“车子还会下滑吗?我会不会摔死?”



    这次严森没再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而是很严肃地嘘了一声,道,“镇定!”



    这一声喝把秦黎的理智拉了回来,大脑慢慢恢复运作,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见她冷静下来,严森道,“你先拉起手刹,然后解开安全带,换到副驾驶这边,再开车门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秦黎不敢说不,怕也得跳,不怕也得跳,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按照他吩咐的照着做。



    五十度的倾斜度严格来说,并不是很险峻,但对于一个不太走山路的人来说,也足够陡峭了。



    秦黎壮着胆,颤颤巍巍地爬到另一边,对着外面的斜坡看都不敢看,她不放心地对严森道,“我把命放你手中了。”



    虽然现在并不是搞笑的时候,但严森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脸,怎么都觉得好笑,喉结上下一动,发出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阳光下,男人硬朗的线条被万丈光芒柔和了,好似初晨的第一抹朝霞。



    可惜秦黎没心思去欣赏,也顾不得埋怨他,其他都不求,只求他能扛得住自己的体重就行。



    真是平时不减肥,关键时刻掉眼泪啊!



    秦黎两眼含泪地嘱咐,“你一定要接住我。”



    严森什么承诺的话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强健的胸膛,发出两下硬朗的声音。随后,向她伸出双手。



    秦黎把眼睛一闭,把心一横,从车上跳下来。严森接是接住了,但也被她撞得七荤八素,向后一退,抱着她一起跌倒了。



    于是,两人就像车轱辘似的,没完没了地从山腰上一直滚到山脚下。



    最后一个动作是以秦黎趴在严森胸口上为终结,她觉得自己浑身的骨架都要散架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严森突然楼住她的腰,翻个身,一下把她压在身下。



    这壁咚的动作太粗犷了,在这一刻显得超级man,秦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大气不敢喘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爆了。



    气氛够暧昧,动作够撩人,就连两人的距离也刚刚好。她的高峰贴着他的胸膛,双腿也缠在一起,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正常男人都会冲动用事,先一亲芳泽再说。



    但严森明显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温香软玉怀抱在手,他照样淡定。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手一撑地,站了起来。然后,就这么走了。这么走了。走了。了。



    秦黎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懵逼,电视剧里的男女主遇到这种情况,怎么也得好上了。但就是有这么一种例外,叫严森。



    难道说,他不是直男?



    秦黎愣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嗖的一下站起来,追了上去,问,“现在怎么办?”



    严森转头道,“你先回家吧,我要叫拖车。”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秦黎吃不准他是否在生气,不过要换她,自己爱车被弄坏了,肯定也会心情不熟爽。想到这里,便道,“我赔你维修费。”



    闻言,严森嘴角向上一勾,“你赔?”



    秦黎点头,“车是因为我才弄坏的。”



    严森嗯了一声,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向山上走,没再理秦黎。



    秦黎不认识回家的路,再说就算认识,她也不可能靠双腿走回去。她犹豫了一秒,只好跟在他后面,手脚并用地爬山。



    她心里其实挺委屈,又不是她想开拖拉机,是他自己先提出的建议。现在出了意外,还差点把自己弄成非死即残,她也不想的。



    滚下来才五分钟的事,爬上去却花了半个小时,等她再次站到斜坡上,手脚腰椎无一不酸。



    严森早就上来了,坐在路边磐石上在等拖车,看见她走近,就将工具箱上的一瓶瓶装水扔给她。



    秦黎拧开喝了一口,这水味道怪怪的,她正想看标签,就见严森拎着一个方盒子朝她走了过来。



    他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瓶装水,倒在从盒子里取出的纱布上,然后往她额头上擦了擦。



    秦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清理伤口。她顿时有一种绝倒的冲动,多说一句话解释一下会死啊。



    严森像一个闷葫芦,三棍打不出个闷屁,但就这样一个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做出来的事往往会出乎意料,叫人没法揣摩他的心意。



    额头只是划破了皮,擦掉血迹后,严森给她贴了一张创口贴。



    秦黎本来还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把他的爱车弄成这样,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那一点内疚感都烟消云散了。哎,这个男人真小气,对她各种调戏各种作弄,闷不做声地就把她玩转于股掌之间。



    过了一个多小时,拖车终于姗姗来迟。车门开了,一个老头从驾驶座上蹦了下来,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