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司马先生乃是河内名门出身,那杨杲小儿残暴无道,不仅迫害司马先生使其致残,更杀害他的次子司马昭,抄了司马府。”
裴寂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告诉李渊这个司马懿和杨杲有不共戴天之仇,绝对可信。
李渊听明白了裴寂的暗示,当即起身上前两步扶住司马懿,一脸悲愤地说道“杨杲小儿无道,竟如此残害世家名门子弟,只可恨苍天无眼,竟让此子成势。朕虽想剿灭暴隋还天下世家一片朗朗乾坤,奈何无力回天。”
“陛下太原起兵,举义旗,定关中,正是天下百姓的希望。”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那杨杲小儿眼下虽然得势,但此人与他父皇杨广一样,都是无道昏君,早已是天怒人怨。草民苦思许久,已有妙计一条可灭那暴隋为陛下分忧。”
“先生快快讲来”
李渊闻言一喜,当即挥了挥手示意司马懿开口讲述妙计。
司马懿清了清嗓子,开口朗声说道“眼下暴隋得势,以我大唐一家之力难与其匹敌。草民以为当联合一众盟友,五路攻隋,四面夹攻令杨杲小儿首尾不能相顾,大事可成”
李渊当即向司马懿询问是哪五路兵马。
司马懿不慌不忙地答道“陛下可差人前往高句丽曹操处,割让辽东之地,令曹操起高句丽大军牵制幽州韩信所部,此为第一路。”
“陛下可再差人前往突厥铁木真大汗处,许以金箔钱粮美人,割让幽州,请铁木真汗调动精锐,一路进关中汇合我关中精锐,出潼关攻洛阳,此为第二路。”
“这三路嘛,就是打开雁门关请铁木真汗的另一支兵马,汇合河东柴荣大将军部还有朱元璋部,直取河北”
司马懿顿了一顿,继续开口说道“第四路,则是以身在陇西的秦王为帅,率精锐虚张声势做出进攻汉中模样,以牵制隋军在巴蜀的李靖大军。”
“最后一路,陛下可遣史前往吐蕃朗日松赞处,吐蕃与我大唐有姻亲之好,又与隋军结下血仇。陛下可允诺他日灭隋之后割让巴蜀之地请吐蕃出兵,入关中汇同淮安郡王所部攻打武关”
“陛下,仲达的五路攻隋计划当真是妙不可言”
听闻司马懿的计划后,作为司马懿引荐者的裴寂当即高声说道“五路大军攻隋,杨杲小儿纵然不亡也只能滚回江南苟延残喘,早晚被陛下的正义之师所灭”
“父皇,万万不可啊”
就在这时,李建成急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下一刻李建成便疾步冲进了御书房。
李建成也是见李渊在朝会上失态,所以才想着来替李渊分忧,结果刚到御书房外就听到司马懿再向李渊献计,一时情急便失态闯了进来。
“太子”
李渊见状顿时面色一沉,拉长了声音“一国储君,注意仪态”
“儿臣一时情急,还请父皇恕罪”
李建成连忙跪在地上向李渊告罪一声,急切开口说道“但是,还请父皇万万不能采纳司马懿的计策”
“太子殿下,这是为何”
众所周知,裴寂乃是太子李建成的铁杆支持者,当下虽然见李建成否决了他引荐的司马懿的计策,但依旧面带和善地问道。
李建成沉声说道“自古以来,游牧民族入侵中原,都会给平民带来深重灾难,我们怎能开门揖盗还有高句丽,杨广三征高句丽,多少关中儿郎埋尸高句丽,儿臣以为我们决不能和高句丽有丝毫牵扯”
“可是殿下。”
裴寂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不是早就和突厥定下盟约。。”
“那不一样”
李建成当即打断裴寂道“和突厥定下盟约不过是相互利用,可若是我们打开关门放那些豺狼虎豹一样的胡人进入关中,河东,攻打关东河北,裴相国觉得这些蛮夷一路行军当真会秋毫无犯。到时候我们不仅会招致天下人的声讨,还会激起关中子民的愤怒”
裴寂虽然被李建成打断,但他的声音依旧很恭敬“可是殿下,眼下杨杲势大,若是我大唐不抢下一步下手,只怕很快暴隋便会进攻关中。”
李建成态度坚定地摇了摇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突厥吐蕃各怀鬼胎,又岂能真心相助退一步讲,纵然他们全力相助,借助蛮夷之力得到天下,也必定在史书上被人耻笑父皇,我大唐决不能失去大义”
“殿下多虑了”
从刚才开始一直闭口不言的司马懿缓缓开口说道“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等到大唐一统天下之后大可将这一段事情抹去,千百年后世人只会知道我大唐击败暴隋,一统寰宇”
“一统寰宇”
李建成冷笑一声,对司马懿已经是万分鄙夷“先生莫非忘了,方才你自己亲口所说,要将巴蜀送给吐蕃,辽东割给高句丽,幽州交给突厥,祖宗土地拱手送人,又岂能算一统寰宇”
司马懿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李建成的鄙夷,淡淡说道“今日之约他日未必要兑现。殿下有句话说的很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突厥高句丽,草民也只存利用之心。他日等我大唐击败暴隋集全国之力,征服突厥高句丽吐蕃轻而易举。”
“这未免。”
李建成顿了一顿,这无耻二字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司马懿却是很明白李建成接下来要说什么,淡然一笑道“若是不借助突厥吐蕃之力,殿下又有何妙计破隋难不成殿下以为日后隋朝会把我大唐看成仁义之邦吗”
“好了,都不必再说了”
李渊淡淡开口结束了几人的对话“朕意已决,就按司马先生的计策行事”
“父皇”
李建成还想再劝说,李渊摆了摆手,示意李建成闭嘴,沉声说道“你是大唐的太子,一国储君,一切要以大唐的利益为先,难不成你想看着大唐被隋朝灭掉”
李建成把头低了下去“儿臣没有这个意思”
李渊冷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突厥吐蕃军入境之后确实会跟关中子民冲突,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才应该是你这个太子该做的,而不是在这里拿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