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抬头看了看挂钟,指针都已经指向了两点钟了,晶莹怎么还不回来?
门咔嚓一声被拧开,时晶莹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人时,明显的怔了一下,这都两点了,她怎么还没去睡觉?
脑海里划过谢琳的资料,原主的母亲,温温吞吞的性格,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的,不争不抢,没少受原主大姑小姑的气。
只是对原主非常好,偏袒原主,不喜欢时晶露。
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妈…”
“晶莹,你可算是回来了!”
看到时晶莹回来,谢琳两眼放光,“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只是出去一趟,对于谢琳的大惊小怪,时晶莹也只是摇摇头,“我没事,我去睡觉,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谢琳看着她欲言又止,只是想到时晶莹的性子还是叹了一口气。
身上迷药的药劲还没有散尽,时晶莹走回记忆中的房间直接倒头就睡,只是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第二天是被谢琳直接从床上拖起来的,时晶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谢琳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晶莹,你昨天做什么了?”
“我…”
“你赶紧起来,你爸看到了报纸,被气的不轻,你别给他对着干,我下去先去稳一下他。”
匆匆忙忙的安抚好时晶莹,谢琳直奔楼下,在楼梯口遇到时晶露的时候,时晶露已经收拾妥当,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叫住急匆匆的谢琳,“妈,你一大清早这么急干什么呢?”
眼睛瞥了瞥时晶莹的方向,这都几点了,还不知道起来,等会儿有她好看的!
时许阳手里还拿着今天的舆论报纸,整个人被气的不轻,谢琳急忙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你先别生气,看看晶莹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都把车撞到自家妹妹身上了!”时许阳直接把她递过来的茶杯给扔到了一边,茶杯碰的一声扔在了地上,谢琳刚要过去捡,却被时晶露先一步捡了起来,“妈,给我吧,都是碎片。”
话落,手指真的被碎片给划伤了,有鲜血流了出来,还是时许阳眼尖,“你去包扎一下。”
“爸,你别生气…”
时晶露咬唇,听话的走过去,只是眼睛瞥到了时许阳手里的那份报纸时,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在看到时晶莹走下来时,急忙收住了微笑,怯怯诺诺地喊了一声姐。
时晶莹瞥了她一眼,已经感觉到了时许阳的怒气,还是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给我跪下!”
看到时晶莹走过来,时许阳坡没好气的命令道,看时晶莹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时许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许阳,你先听她怎么说。”谢琳安抚道,同时急忙给时晶莹使脸色,让她先跪下,只是时晶莹怎么肯愿意?!
“好,我倒是要听听你怎么说?!”
时许阳心里压着一口气,时晶莹反倒是抱着双臂,“你让我说什么?”
“还问我让你说什么?!”
时许阳这一次是真的坐不住了,手里的报纸直接拿着就朝时晶莹脸上甩,“你自己看看!大半夜的不回家也就算了,开车朝你妹妹身上撞!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连你妹妹也下得去手!”
她妹妹?她没撞死她就不错了!
时晶露都能用迷药害死原主,她吓唬吓唬她而已,下一次可就是真的了!
“晶莹,你快给你爸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昨天喝多了…”
谢琳急忙开口,时晶莹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每次都给时晶露两个人对着干,可是最多的时候不会闹到报纸上,这一次直接上报了!
“我没喝多…”
时晶莹开口,对于时许阳她并不想容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时晶露都能害死原主,她怎么没见他吭一声!
“她不是还没死的么?”
时晶莹撇嘴。
“是不是她要死了你才甘心!”
“爸,你别生气!”
时晶露这个时候恰巧跑了过来,急忙给时许阳递过一杯水,“爸,你先消消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先给你解释。”
“昨天其实是姐姐有气没地发,才拿我开玩笑的…”
“她能有什么气?天天不学无术!”
对于时晶露的解释不以为然,时许阳打心眼里看不起时经营,两个女儿都是他亲生的,怎么差距这么多?!
“是,是姐姐…”
时晶露吞吞吐吐,眼睛一直在瞥向时晶莹,谢琳急了,“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是姐姐想去爬苏泽远的床,被他扔出来了…”
说完还急忙向时晶莹解释,“姐姐,我不是故意要说的,是爸,爸他…”
“苏泽远?!”
时许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手里的茶杯直接朝时晶莹身上扔了过去,“时晶莹,身为一个女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时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苏泽远是你能想的吗?!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轮不到你来说。”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而易举的躲过,只是眸子里的寒冷却也显而易见。
第一次看到时晶莹这个样子,时许阳突然间没了勇气,以前时晶莹从来没有顶撞过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天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好好好!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是吧!把键盘给我拿出来!”
看着上面已经看不出原来字母的键盘,时晶莹眉头皱了再皱。
“给我跪下!”
时许阳命令道,看时晶莹不为所动,拿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要朝她身上甩去。
“晶莹,你快跪下…”
谢琳拦住时许阳,时晶露一看情况不对劲,急忙过去拦,“爸,你别这样…”
“晶莹,算妈求你了,你别倔了…”
看谢琳眼里已经有泪光在闪动,整个人脸上都有说不出的悲伤,时晶莹心里突然间闷闷的。
这是原主的反应吧?
“我跪。”
双膝一弯,人已经跪了下去。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今天是她为了原主的母亲妥协,下一次,他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