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好不容易等到苏泽远出来,苏文文有点惶恐,上一次直接被苏泽远扔出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这个所谓的哥哥,现在对她几乎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你有什么事?”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短短五个字,却是再一次把两个人的距离彻底拉开。
“阿云的事情…”
“他只是受了他应该受的惩罚。”
“哥,你明知道那些罪名是莫须有的!一切都是时晶莹的错,你应该找她啊,如果不是她勾三搭四,让孙阿姨看不过去,也不会…”
“勾三搭四?”
苏泽远突然间开口,挑眉问道。
只是话里的冷意已经显而易见。
“哥,我说的是实话…”
感觉到苏泽远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苏文文硬着头皮狡辩。
“看来不应该让你回来。”
“哥,你要把我送到哪儿?”
听到苏泽远的话,苏文文整个人都被吓的六神无主。
她好不容易回来,苏泽远竟然还想着要把她送出去?!
“回你该回的地方。”
他就不应该同意杨丽华的请求,让苏文文回来。
“哥,不要,不要!”
苏文文受不了的摇头,眼里一瞬间已经涌上了泪水,“我很听话的,什么事都没做,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马上就要嫁给凌云了,到时候不会在你眼皮子底下碍眼的?”
苏泽远沉默不语。
“哥,时晶莹她不安好心的,你去学校里随便问问,谁不知道她以前追男人不择手段。后来人家受不了她,跟着女朋友出国了。她和人家打赌输了,才去爬你的床,她不安好心的!”
苏文文声泪俱下的在控诉时晶莹,这些东西,都是她找人查出来的。
“原来小姑你比我还清楚我自己的事情。”
时晶莹勾唇浅笑,一身天蓝色旗袍,踩着纯色高跟鞋,头发挽了起来,整个人落落大方,只是那脸上勾人的笑意,却和纣王身边的苏妲己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刻,她就是传说中的坏女人,迷惑了男人的心,让他家破人亡犹不自知。
“时晶莹,我和我哥讨论事情,谁让你过来的!”
擦干脸上的泪水,苏文文让自己显得不至于那么狼狈,在时晶莹面前把那张脸全部丢尽。
“我只是下来走走,哪知道你哭的这么伤心,本来想扭头的,无奈看到一条蛇跑了过来,我就跟了过来。”
变戏法一样把身后的蛇拿出来,一条小红蛇,还吐着蛇信子,只是被时晶莹捏住了七寸,无论如何动不了。
“时晶莹,你神经病啊…”
生怕下一秒时晶莹真的把蛇扔过来,和时晶莹说话的时候,苏文文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那么脏,也不怕寄生虫。”
苏泽远看她恶作剧的神情,就要拿过来她手里的蛇。
时晶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对着苏文文的方向就要扔过去,“送你了!”
“啊!”
苏文文吓得尖叫,整个人蹲在了地上。
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声音,抬起头,苏泽远和时晶莹已经不知所踪。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时晶莹,她给她没完!
走了半天,时晶莹手里的那条蛇也没扔掉,反倒是苏泽远看她这么孩子气,“吓她一个就够了,你还想捉弄谁?”
时晶莹把手里的蛇提起来,“送给你,要不要?”
“听说蛇肉补肾…”
明显看到苏泽远黑了脸,她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所谓的听说。
“从哪儿弄的这条蛇?”
“垃圾桶里无意间看到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苏韶华那个二华用来捉弄女孩子的,没想到今天被她捡了个便宜。
“扔了。”
不由分说,从她手里拿过来这条玩具蛇,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时晶莹撇撇嘴,刚才还合伙她捉弄苏文文来着,一瞬间就变了脸。
“咱们今天回家不回家?”
时晶莹跟上去,直接用刚拿过玩具蛇的手去牵他的手,就知道他有洁癖,她这个时候,还偏偏要过去给他找点刺激感。
柔柔弱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反而有说不出的安心。
她说,回家,我们的家。
苏泽远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你想不想回去?”
“还是回去吧!”
避免苏文文夜里做噩梦梦到她。
“好。”
苏泽远点头,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时晶莹躲过,“脏!”
刚碰过那条垃圾蛇,他竟然过来要捏她的脸。
苏泽远还真的不留余地的去捏她的脸,时晶莹到最后也没有躲过去。
到最后从他手里抽回来手,直接跳着去捏他的脸,怕她站不稳,苏泽远只能由着她,双手搂住她的腰。
直到捏了他的脸,时晶莹这才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眼神瞥到二楼的窗户处时,眸底冰凉一片。
苏文文,把你求不得人抢了,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在苏文文跟前秀恩爱,向来是她最不屑做的事情,只是这一次,她还偏偏就要做作一次。
……
凌云和孙纷蓝第二天早晨就被放了出来,凌晋中间过来了一次,苏文文来了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凌晋来了照样解决不了。
只是他只是过来告诉他们两个,第二天早晨就能出来了,这是苏华中说的。
凌晋过来接两人出来,孙纷蓝一上车就愤愤的开口,“他们苏家欺人太甚!”
竟然把他们两个直接带到了这儿!她明明什么也没做,竟然给她安了这样一个罪名!
即使以后出去了,也不能洗掉她在这儿拘留一天一夜的事实。
“好了,能安全出来就是万幸。你们能出来,还多亏了亲家公。”
凌晋安慰道。
“还多亏了他?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个什么所谓的苏泽远,我也不会被关到这个地方来!保释都不行!”
孙纷蓝的声音震耳欲聋,关了那么长时间,心情差的要死,偏偏凌晋一过来竟然还替苏家人说好话!
“妈,你别说了。”
凌云头疼的开口,一夜未眠,看到孙纷蓝不依不饶的样子更是头疼。
“阿云,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看凌云这个样子,孙纷蓝也忘了去骂苏家,赶紧问道。
“有点头疼,妈你安静一会儿。”
“好,我不说话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孙纷蓝急忙点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又安静不了了,“阿云,你看能不能换个女朋友,苏家的人我实在接受不了。先不说那个大小姐的脾气,单是那个什么苏泽远和时晶莹,我就接受不了。”
“人家怎么得罪你了?”
凌晋反问。
“你都不知道那个苏泽远看我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挖了他们家祖坟!”
想到苏泽远的眼神,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一开始就喊人家妻子贱人,如果不是杨阿姨…”
凌云开口道。
如果不是当初杨丽华一个劲儿的扯着苏泽远,他早就过来给孙纷蓝一巴掌了。
人家不计较,并不代表人家不放心里去,他想他们会被关起来,和孙纷蓝的开场白脱不了关系。
“你还站在他旁边?阿云,不是妈多疑,你是不是还怀疑她就是时晶莹,所以你放不下她?到现在也站在她那边,不和我一个阵营?”
孙纷蓝很是伤心,好不容易以为把儿子给掰回来了,哪里想到又多出来一个时晶莹。
“妈,我只是实话实说。”
凌云有些无奈。
“可是…”
“她们两个相差六岁,不是一个人,你不要多想了。”
凌云怕她再多出来一番奇怪的言论,开口解释。
“那也不行,你和苏文文结婚,以后一定是要见她的。”
她绝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再一次被一个女人抢走!
“妈…”
凌云真心头疼,孙纷蓝对他的霸道劲是哪儿来的?
“阿云,不是妈说你,你再找一个女朋友吧!最好是听你话,听妈的话,不犟嘴,勤劳,家里又干净的。”
“是给阿云找女朋友,不是找佣人。”
凌晋看不下去孙纷蓝这个阵势,忍不住提醒。
“女人相夫教子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她还想出去开公司不成,这样的女人说不定哪天就出轨了,不行,不行!”
“妈,文文已经怀孕了,我们是必须要结婚的。你要是觉得她不顺眼,我们以后搬出去住。”
凌云实在懒得抗争,他唯一一次和孙纷蓝抗争,还是和时晶莹那一次,最后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其实苏文文哪里都挺好的,名校毕业,还是海归,又是个富二代,不知道比时晶莹强了多少倍。
凌云如是想。
“阿云,妈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让你再考虑考虑,毕竟苏家那个样子,以后要是出了事…”
她只不过说了两句难听的,苏泽远就能让她在里面呆那么长时间,如果以后凌云真和苏文文闹掰了,以后苏家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他们无法安身立命。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着不好。以后会没事的。”
凌晋安慰道,即使他也这样想过,只是到最后还是站在了凌云那一方面。
当初凌云差一点走不出来,身为父亲他又何尝不心疼,只是这一次他好不容易不去想过去的事情了,他支持他还来不及。
“阿云,你…”
还想让凌云再想想,孙纷蓝看到凌云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到最后总算是作罢。
凌云到最后还是给苏文文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没事了。
……
时晶莹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果然禁欲的男人是可怕的,尤其是一个星期没动她的苏泽远。
昨天简直是把她朝死里折腾,如果不是到最后她受不了的昏了过去,不知道苏泽远还准备要她多长时间。
在床上昏了过去,时晶莹拍了拍额头。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如果有一天让周日或者段温暖知道了,绝对会昭告天下。
可怜她一世英名,到最后竟然毁在了苏泽远手里。
从床上起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看到自己胸前的痕迹时,受不了的抽了抽嘴角。
他昨天还嫌弃她胸小,以前还嫌弃她胸手感不好,偏偏每一次都找这个地方下手。
全身酸疼,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肚子已经叫了起来。
昨天看着苏文文那张脸,着实没什么食欲,想到吃的,她现在饿的胃疼。
从床上下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时晶莹再一次滚在了被子里,完了,没有苏泽远,恐怕她连床都下不了。
直接拨了苏泽远的电话,“你在哪儿,我没法下床。”
良久听不到声音,“苏泽远!”
王恒这边才颤颤抖抖的接过话,“老板娘,老板在开会。”
时晶莹翻了个白眼,已经变成了温婉大方的类型,“麻烦你把电话给一下你们老板,我找他有事。”
听着那边时晶莹变脸比翻书还快,王恒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胸脯。
在一帮人惊讶的目光中把手机交给苏泽远,“老板,老板娘来电。”
还在开会的人一听老板娘,全部竖起了耳朵。
时晶莹他们见过的不多,在公司里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猛然间听到老板娘来电话,众人的好奇心无一例外全部被勾了起来。
看到“晶莹”两个字,苏泽远刚才还严肃的脸,面部线条已经柔和了下来,就连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醒了?”
听到苏泽远的声音,时晶莹又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回来,再不回来,老娘和你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苏泽远刚才身上还暖暖的气息,一瞬间寒冰一样寒冷。
“你再说一句试试?”
“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
“会议延后!”
刚才还如沐春风的一个人,瞬间冷漠如冰,王恒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他这个样子,会不会被老板炒鱿鱼?
只是苏泽远大步离开,连瞥他一眼都没有瞥。
王恒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会议室的人,很少见到苏泽远脸上有情绪波动,一个二个的都新奇的不得了。
“王恒,老板娘刚才说什么了?”
“我刚才看到总裁很生气…”
“我听到了‘离婚’两个字…”
“啊?不会吧,总裁要离婚!我还等着他办婚礼,给我们发红包呢!”
……
“没什么事。”
王恒打断众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八卦苏泽远啊!
最主要的是,他刚才明明听老板娘说起不来了,想不到老板这么强悍,这都十二点了!
……
苏泽远回去的时候,时晶莹还躺在床上,打王者打的正嗨。
苏泽远看她这么有精力,直接抽回来了她的手机,把数据给关了。
“你这样我很容易被举报的!”
时晶莹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手机,手还没碰到,人就被苏泽远抱到了怀里。
“胆子不小啊,敢离婚?”
语气凉凉的,时晶莹后背一凉,干笑两声,“你怎么回来这么快?”
“下不了床?”
苏泽远反问,时晶莹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下不了床,就意味着连衣服都没法穿,果不其然,她到现在除了内裤,还什么都没穿。
很满意时晶莹这个样子,苏泽远走到衣柜跟前,帮她把衣服拿过来,只是看着bra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头。
目测了一下她的胸围,“会不会小?”
都是按着她以前的尺寸买的,昨天杨丽华给她买的都能穿,今天这一个可能就有点小了。
“应该不会。”
时晶莹点头。
只是扣最外面的扣子,还是有一点紧。
“不穿了。”
他都替她难受的慌,把bra直接给她脱了,套上连衣裙。
只是夏天的衣服原本就薄,她里面什么都没穿,里面的轮廓若隐若现,让人看的血脉喷张。
尤其是,苏泽远还是尝过什么滋味的那一个。
时晶莹双手抱胸,“苏泽远,你要是再一言不合把我朝床上拖…”
“唔…”
下一秒直接被以吻封缄,手也没老实,刚刚穿好的衣服已经再一次被他给撕了,时晶莹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想,苏泽远是不是上一辈子没见过女人?
再一次被吃干抹净,时晶莹被累的起不来,昨天晚上的痕迹,经过苏泽远的加工,反而更加明显。
这一次时晶莹连动都不想动,苏泽远抱着她洗了澡,又穿了衣服,折腾到两点多。
她只是看不惯苏泽远这只大尾巴狼,到最后也逃不过被他吃干抹净的命运。
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时晶莹还有些晃神,让她在家吃她不愿意,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还是被苏泽远抱着下来的。
当时丢人到什么程度,她已经不想去回忆了。
只是透过窗户,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猛然间站起来,抬脚走了两步,脚下一软,人已经再一次被苏泽远揽到了怀里。
“想去做什么?”
他只是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她就不安分。
“时晶莹,你怎么不去死!”
脑海里蓦然间闪过这句话,和一个冷到极致的声音。
让她,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冰凉一片。
刚才的背影是…
楼学长?
她脑海里没有所谓楼学长的记忆,唯一有的记忆还是她当时的那幅画。
那幅画只有一张脸,甚至连半身像都没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背影万分的熟悉。
突然间,看着那个背影,她的心猛然间就疼了起来。一下一下的抽疼,仿佛有鞭子在上面抽打一般。
眼里,也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这是,哭了?
“我又没凶你,你哭什么?”
苏泽远抱着她坐到椅子上,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反而是他越擦它流的越多,苏泽远到最后只能细细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时晶莹不知道怎么回事,整颗心,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眼泪不受指控的流了出来。
这是原主的反应,时晶莹感应的很清楚。
看来,原主对所谓的楼学长有很深的执念,不然,不会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就伤心成这个样子。
时晶莹哭了很长时间,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旁边的侍者看两人这个样子,连菜都不敢上。
一直到最后整个人哭的眼睛红红的,看得人分外怜惜。
原主的反应,让她背了黑锅。
时晶莹有一种错觉,以后这个所谓的楼学长,必定是给她惹不少麻烦。
只见了一个背影就能影响原主如此,以后见了真人,岂不是搅得她的生活天翻地覆?
等她再去看的时候,哪里还有刚才的背影?
“在找什么?”
苏泽远询问道。
她只是把眼神看过去,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她要做什么。
时晶莹摇头,“没什么,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只狗被撞死了,想到了我以前养的狗。”
她需要给苏泽远一个理由,苏泽远的个性她太清楚了,不找个像样的理由,她应付不过去。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解释,苏泽远勾了勾嘴角,“回到家大黄随你虐。”
还在家里勾引人家小母狗的大黄莫名的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它那长着人神共愤的脸的主人在算计它了。
继续低着头去调戏那只小母狗。
而在不远处的甜点店里,楼竺月还在等着刚出炉的蛋糕。
身形玉立的靠在绿色粉刷的墙上,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侧影隐在光影里,给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度上了一层金光。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大抵就是如此了。
“先生,您的蛋糕好了。”
店员把蛋糕递给他,看他接过来,笑着打趣道,“给小女朋友买的吧?”
楼竺月笑了笑,没有答话。
店员被看的不好意思,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大男生了。一双眸子里干净的不像话,里面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悲伤。
他长得太过于阴柔,让人觉得多看他一眼,就是犯罪。
女人都喜欢让自己激发母爱的事物。
楼竺月走出去,对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拍了一张照片,风和日丽,偶尔有微风吹来,图片的一角是碧绿的法国梧桐。再平常不过的静物图片,却让人从里面看到了微风,察觉到了温暖。
楼竺月照例对着还是灰色的企鹅头像发了过去。
“我回来了。”
顺便给小蛋糕拍了一张照片,照样发了过去,“你最喜欢的,只是可惜了,哥哥要吃掉了。”
拿着勺子,剜了一口,放在嘴里,看起来满是奶油,吃到嘴里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勉强吃了第三口,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最后还是把剩下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
转身时,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楼竺月反应过来已经追了上去,只是拐角处早已经空无一人。
楼竺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还真是看谁都像她啊!
脸上却已经苍白一片,大滴的汗水流了下来,雪白的衬衫快速被浸湿。
掏出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120吗?在xx路与xx路交叉路口向北五十米……”
话还没说完,人直接闭上了眼睛,手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手机屏幕恢复到了桌面,上面赫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吃草莓蛋糕,笑得万分惬意。
……
孙纷蓝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直接被请到了院长办公室,顺便把工资给她发了。
理由很简单,她被开除了。
因为涉嫌拐卖妇女儿童,有了这样一个案底,以后,任是那一个医院都不会再要她了。
孙纷蓝怎么可能会服气这个理由,走到了门口还不忘了大声叫嚷着,“那明明是诬陷!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
“孙主任,无论诬陷与否,有了这样的案底,我们医院不敢要。您还是另谋高就吧!”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把关系分的一清二楚。
旁边有医护人员走来走去,看到孙纷蓝这样,反倒是都靠到了一边。
孙纷蓝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她在医院里没少因为主任的身份狗眼看人低,也没少受贿。
碰到有钱人来看病,就像哈巴狗一样围了上去,碰到没钱的,对人家爱答不理。
简而言之,就是嫌贫爱富。
嫌贫爱富好多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最主要的是,她没少滥用职权。
明明是一家人,她怎么和两位凌医生差了这么多?
这一次她一走,没有一个人不拍手叫好的。
走了这样一个祸害,所有人都高兴。
被这么多人看笑话,孙纷蓝面子上过不去,指着一群人就开始怒吼,“看什么看?是不是都没事干啊?”
被她指的几个人,都是刚刚来医院实习的几个小护士,不敢反驳她,只能朝后缩了缩。
“呦呦呦,这都被开除了,还有脸在这儿闹啊?要是搁在我身上,早就没脸了!”
这一次说话的是妇科的一位医生,以前对凌云有意思,偶然间被孙纷蓝知道了,闹的整个医院里都知道。
孙纷蓝什么难听的话都对她骂了出来,因为这件事,她好长时间没敢出门,即使中午吃饭,都是让同事从外面带。
这一次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恶气,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你早就没脸了!你个贱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指着来人就要去撕了她的嘴,只是最后却被人给拦住。
“这是凌医生的家务事,大家没事都散了吧!”
院长怕闹的太难看,出来解围。
凌晋看她这个样子,一脸为难,去拉孙纷蓝,“咱们先走吧!”
孙纷蓝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是不是现在也开始嫌弃我了?!我要是走了,你就可以和那些小护士眉来眼去了?!”
凌晋被她说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那只是我学生,你瞎说什么?!赶紧回去!”
孙纷蓝还不依不饶,凌云恰巧过来请假,就看到这么一出。
“爸,妈!”
头疼的走过去把两个人拉开,昨天喝了不少酒,今天起来头就止不住的疼。
看到凌云,孙纷蓝这个时候却是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阿云,你来了,你爸要和我离婚,和那个小护士一起过!”
凌晋脸上挂不住,“你瞎说什么!”
“还说我瞎说,你看你那么大反应!你要是行得端坐的正,你还怕我说?!”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凌云对着凌晋开口,“爸,你先去工作,我去请假。”
“妈,你这是怎么回事?”
看孙纷蓝脸色不怎么好,尤其是脸上还有点苍白,旁边还有一个纸箱子。
“能…能是怎么回事,因为前两天的事情留了案底…”
孙纷蓝有些底气不足,看到凌云,才猛然间想起来什么,“阿云,你今天有没有收到院长的电话或者信息?”
“没啊,怎么了?”
孙纷蓝把他拉倒角落里,“你近阶段先不要请假的,毕竟昨天的事情…”
“妈,那能碍着这什么事?”
“你先别管,你别请假了,好好工作,拍婚纱照什么时候都可以拍。”
工作要是丢了事情就大发了。
况且在这个医院没有点关系和人脉怎么可能进的来,尤其是还坐到了凌云这个位置。
凌云点头,只是到最后并没有像孙纷蓝这样被开除。
孙纷蓝高兴的同时也不忘了是谁在暗中捣的鬼,按理说,两个人一起进的警察局,案底是一样的。
还是说,苏文文把凌云的案底给抹了,剩下的那一个是她的?
孙纷蓝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抱着自己的纸箱回去。
凌云给苏文文打电话的同时还不忘了问关于孙纷蓝的事情。
苏文文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
她以为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哪里知道还有后续。
“那你能不能…”
“什么?”
苏文文反问。
凌云苦涩的笑了笑,还没娶苏文文,就已经麻烦人家好多次了。
凌云向来高傲,被苏文文打断了的话,更是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拍婚纱照可能要朝后延一延,医院里事情太多,脱不开身。”
他只能找这个理由,不能和苏文文说实话。
“那好吧。”
苏文文点头,两个人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凌云开口,“等我忙完了就接你过去,不超过两个月你就能做新娘子了。”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承诺,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他和时晶莹已经没有可能了,他以后的妻子会是苏文文。
苏文文已经怀孕了,他要对她负责。
这几乎是他睡觉之前每天都要催眠自己的话,而到了现在,他终于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这句话了。
“好。”
苏文文点头,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喜悦。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比谁都清楚。
万一她这样和凌云结了婚,以后孩子生出来和凌云不像怎么办?
要是孙纷蓝怀疑,拿着孩子去验基因又应该怎么办?
或者是,孩子生出来了是畸形又该怎么办?即使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仍旧有检查不出来孩子是畸形的事例发生。
苏文文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以前觉得很好的事情,她现在只能想到不好的一方面。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苏文文已经瘦了下去,孩子两个多月了,她再这个样子瘦下去,不仅她会营养不良,孩子更是可能发育不好。
杨丽华担心的要命,无论问她什么都不说,甚至问急了,苏文文直接把她推到门外面,从里面锁上门,任凭她说什么都不开门。
杨丽华急的头发都白了,最后硬是拖着苏文文去了医院,才两个多月,就已经得了产前忧郁症。
还好只是轻微的,医生再三嘱咐,不要让她去看不好的东西,要经常陪她说话和聊天,不要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杨丽华想着还要去看越诗画,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先在椅子上坐着,自己过去看看。
哪里知道,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苏文文已经出了事。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苏文文只是偶然间抬头的时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突然间发现有个人影特别像那个人。
几乎是想也不用想的,苏文文拔腿就追。
只是那个人似乎总是比她快一步,等她追了大半天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猛然间有人伸出手把她拉到了一边。
苏文文一喜,一定是那个人来了!
后背直接被撞到冰冷的瓷砖上,苏文文顾不得疼痛,就看到眼前熟悉的人,苏文文一喜,差点喜极而泣,“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身上一凉,苏文文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急忙摇头,“不行!我怀孕了…”
“怀孕?”
男人冷哼一声,反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动作,“那更好啊,让他知道他亲生父亲是怎样疼爱他母亲的!”
特意把“亲生父亲”四个字咬的特别重,下一秒已经全部解开了她的衣服。
苏文文急忙摇头,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要生下来,她不能让他这样做!
反应过来的苏文文就要去推开身上的人,原本就得了产前忧郁症,受的皮包骨头,怎么可能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他禁锢住,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注视,“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没做过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下一秒,已经在她身上运动了起来。
苏文文整个人都快被吓哭了,只是想到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太不配合,万一孩子掉了。
苏文文努力让自己迎合他,只是她似乎发现眼前的男人就是为了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反应过来的苏文文急忙呼救,只是嘴巴被堵住。
她说什么最后都被迫咽了下去,苏文文急的要死,“孩子要是掉了,我杀了你!”
苏文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冷漠,和平常那个胸大无脑的人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好啊,我等着!”
男人嗤笑一声,对苏文文的话嗤之以鼻。
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看见一条蛇都害怕,她到最后还能翻了天不成?
不顾苏文文的反对,男人在她身上吃饱喝足才离开,离开的时候依旧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还是打了一个电话,“U大附属医院,有你想见的人。”
而苏文文只感觉浑身冰凉,尤其是身下已经有液体流了出来,苏文文顾不得身上穿的有没有衣服,爬到门口急忙呼救,“来人啊!救命!”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连个人都没有,甚至她喊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经过。
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她连衣服都没办法穿,慌忙的找到手机,就给杨丽华把电话打了过去。
杨丽华已经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无奈苏文文的手机都是静音,这一次好不容易看到苏文文把电话打过来,杨丽华都快急死了。
“妈…救我…”
传来苏文文微弱的声音,杨丽华心猛然间就被揪了起来,话里不自觉的就带了一丝颤音,“文文,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在医院里…你快点过来,孩子快保不住了…”
苏文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些话的,杨丽华急忙点头,“你待在那儿别动,我过去找你,别挂电话啊!”
直接找了医院的负责人,一方面找人,一方面查监控。
最后终于在地下仓库里找到了苏文文,杨丽华只是猜测苏文文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没了孩子,绝对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苏文文。
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身上还有青紫的痕迹,下身的位置堪堪被破布遮住,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已经哭肿。
杨丽华的心猛然间疼了起来,紧紧的抱住她,“文文,你怎么了啊?你别吓妈啊?!”
她的女儿向来是光鲜亮丽的,站在金字塔顶端俯瞰一切。哪里会想到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苏文文浑身冰凉,杨丽华无论如何暖不热。
后面听到动静的医务人员急忙把两个人拉开,还是就近的一个男医生快速脱掉自己的白大褂,直接把人包了起来,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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