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怡快疯了!
悬赏发出半个月,沐锦却一根寒毛都没掉。
她时刻担忧的着自己被挖出来,但仔细想了想,那些人都不知道幕后是自己在策划,所以她应该是安全的。
可就在今天,她竟然在自家的店内跟七皇子发生了关系!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有点迷糊,当时只觉得看七皇子无比的顺眼,然后他的手伸过来,她依偎过去,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她的感觉从来没有的好,比祁渝带给她的侮辱强百倍,那才是一个女人需要的‘疼爱’。
对于给祁渝带绿帽子,任心怡没有半点内疚和后悔,她只是担心别人知道了,她会性命不保。
这是一个对女人贞洁无比看重的古代,所以事情传出去,她毫不怀疑祁渝会第一时间掐死他。
这些没什么,最让她疯狂的就是沐锦的婚期定了,就在三个月后。
那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嫁给太子?一个毒妇却霸占着人中之龙?还是顺理成章的皇位继承人?!
任心怡不得不承认,她最看重的人一直是太子,哪怕第一次见面的结果并不愉快。
太子的气质很像她以前工作集团的总裁,那是一个能人,三十几岁家资就几十亿,而且全是凭他自己的能力赚出来的。
虽然他有一个较高的起点,可太子不是也有吗?
如果她有了火药,在这个世界里她就是无敌的,她并不怕太子。
可为什么她要帮一个不爱的男人上位?更不用提这个男人最近又纳了很多的妾。
也许到时可以跟太子谈判?!
任心怡眯着眼,她的思绪飞舞着,脑补着太子妥协并抛弃沐锦来疼爱她的过程。
一个女人跟至高无上的位置,很容易的选择不是吗?!
翎一又干掉了两个擅闯李府的贼人,她都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个了。
可太子无动于衷,沐锦也安然如初,仿佛着急就只有她一个人。
翎一摇摇头,主人们的事情她可管不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夜吧。
不远处的主人院里,李氏正在揪着李将军的耳朵训话。
“装病装到在正厅里跟太子谈笑?你还真能耐了!说吧,打算怎么对待御王?”
“夫人,你都说了御王那边不能理会,老夫一直是听话的,不过今天太高兴了嘛,你看太子都没说什么。”李将军歪着头,帮耳朵分担一下拉扯力。
“太子当然不能说什么,可现在已经明摆着你站到太子这边了!”李氏使劲扭了一下,无奈的将手放下道:“我只是担心君宛那孩子,而且陛下的态度也不明,说真的,这次弄不好,全家的性命都没了。”
“没办法,咱家的两个闺女一个嫁了御王,一个就要嫁太子,咱们必须得挑一边站,不然大事定后,不管谁上位,第一个收拾的都是咱家。”李将军揉着耳朵,大咧咧的说道。
“那二十万大军太乍眼了。”李氏叹息,他们家是各个皇子拉拢的重点,只有一天不站队,就得在火上烤一天。
一但站队可就没了后悔的余地了,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现在看起来太子人还不错,能力也有,就是不知道皇帝支不支持他。
帝王的心思从来都是难猜的。
又是一夜无眠,李氏忧心自家的命运,也忧心那个嫁到王府中的女儿。
李君宛木然着脸,环视着冷清的卧房。
她的计策成功了,那些姿容秀丽,气质独特的女人果然引起了祁渝的注意。
可是……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的房里依然冷清,那些女人分去的是任心怡的宠爱,又何偿没有她的一份呢?
估计御王都快忘记他还有个正牌王妃了。
自从爹爹病了之后,她就被关在房里,不允许出门,手掌府里财权的任心怡一个铜钱的份例也没拨给她。
大厨房取来的饭菜根本就不能吃,现在她已经开始花自己的嫁妆了。
幸好红梅还可以出入御王府,这是任心怡给她留的最后一丝生存机会,同时也在消耗她的钱财。
李君宛觉得自己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饿死在御王府内。
祁渝听到太子拉着庞大的车队去下聘礼,李将军出面招待的时候,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
果然还是装的,就为了躲避他?
为了不帮他,竟然舍弃一个女儿?
好啊!那就让你们看看,李家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
“来人,把王妃带来。”
李君宛懵懂的被直接带了过来,她连换件衣服上个妆的时间都没有。
来到祁渝面前,李君宛低着头,不想让心爱的男人看到憔悴的自己,惟恐他更加的嫌弃。
“本王很久没看爱妃跳舞了,不如今日爱妃舞上一曲如何?”祁渝眼中闪烁着恶意和兴奋。
“妾身遵命。”李君宛有些脸红,她的舞是自小学的,跳的还不错,以前祁渝还夸过呢,看来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
“好,那就去曲江亭。”祁渝拿起了一个盒子,走出了书房。
十月中旬,云国的都城已经很冷了,第一场雪也就在这几天而已。
夜间在四面透风的亭子看舞蹈,也就只有祁渝有这个兴致。
亭子上挂的灯笼都被点亮,曲江亭被照的犹如白昼。
李君宛突然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一幕,她的脸刷的变白,很害怕祁渝也如此对待她。
她可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那些下贱的妾。
祁渝挥手,让所有伺候的人都下去,这更加深了李君宛心中的恐惧。
直到祁渝将手中的盒子递过来道:“换上这件舞衣,就跳那曲‘云飞燕’吧。”
李君宛终于放下心来,还好只是跳舞。
可一打开盒子,她就傻眼了,眼前只有一袭透明的红纱,非常轻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折叠起来她都能看到盒子底部的颜色。
“王……王爷……”李君宛抖着唇,手中的盒子已然摔落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渝。
“不想跳?可以啊,明日就拿了休书回家。”祁渝唇边挂着恶毒的笑意,悠哉的喝着热茶暖身。
李君宛的脸色更白了,都有些透明,眼中的绝望是那么明显,可祁渝一点改主意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李君宛眼一闭,嘶哑着声音道:“妾身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