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沐锦趴在顶楼,用高倍望远镜监视着自己家。
今天她在原主母亲外出的时候,塞了一张纸条到她的口袋,她想知道原主母亲会怎么做?
没一会儿,她就看到原主母亲发现了那张纸条,然后哭了起来,但却没有一点犹豫的奔到客厅,将纸条交给了留守的警察。
沐锦微微摇头,幸好纸条上只写了‘人不是我杀的’,就算交出去,他们也依然找不到她在哪里。
可意外来了,在她睡醒的第二天早晨,警察就闯进了她的屋子,不由分说就把她给抓了。
沐锦有点懵,以她的易容术不可能被发现啊。
被带回警局,拷在椅子上,对面的警察将台灯扭过来,照着她的眼睛。
沐锦用手挡着刺眼的光,还是没弄明白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犯人唐糖,说说你的作案过程!”对面的警察一拍桌子,凶巴巴的道。
犯人?这就成犯人了?是要屈打成招?
沐锦沉默不语。
‘啪’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刘,看着她,别让她睡。”
“知道了,你去忙吧。”
沐锦依然不作声,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违和。
接下来很戏剧性,在她一言不发的情况下,被定了故意谋杀罪,判处终身监禁。
沐锦并没有逃走,反而乖乖的进了监狱。
一次原主的父母探监,沐锦才知道死的那人竟然是她的舅舅。
她杀了她的舅舅?真是诡异!
沐锦在狱里很乖巧,让干活就干活,态度还特别好,可本来很顺利的监狱生活,不知道怎么碍了别人的眼。
一伙人盯上了她,天天抢她吃的不说,还总是偷着欺负她。
沐锦是好欺负的人吗?一次两次便罢了,第三次,沐锦就不客气的将她们都打趴下了。
就算没有异能和冰焰又怎样,她在末世的丧尸可不是白杀的。
“我记得,你是被判了三年吧?还有半年就出狱了,你呢,判了七年半,你是判了五年,你们知道我是判了多少年吗?”沐锦挨着个儿的踹她们,阴笑着道:“终身监禁!就算我一天打你们八遍,也一样是终身监禁!听懂了吗?再来挑衅,就别怪我下重手了!”
将郁气发泄了一通,沐锦觉得爽多了,晚上睡觉都香甜了不少。
可任务却依然没有头绪!
沐锦睁开眼,印入眼帘是茅草的屋顶,身下的硬板床硌得她很不舒服。
抬起手臂,黑瘦,纤细,沐锦找了一面镜子,深深的觉得只有骨瘦如柴才能形容这个原主。
外面天才蒙蒙亮,沐锦环视了一圈,这屋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闭上眼,等待接受印记。
咦?又没有记忆?
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沐锦怔然,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挠挠头,沐锦仔细回忆着,在石屋里接了这个特别任务之后,原主没有出现,就直拉把她传送过来了,而且小管家也不在。
诶?她怎么知道小管家不在?
这次沐锦神色凝重起来,很肯定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
果然不愧是特别任务,太古怪了。
异能,空间都没有!沐锦一点都不意外!
在室内搜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死丫头,你干嘛呢?今天连饭都不知道做了?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啊,真是作孽!还愣着?快去干活!信不信我打死你啊……”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拿着扫帚就往她身上招呼。
沐锦闪躲一下,钻进了厨房。
看着若大一口锅,还有木材,沐锦笑得很开心,她也不用去费心做什么饭了,直接一把火将厨房点着就是,反正结果都差不多。
这是一个偏远的山村,沐锦随手拿了两个馒头,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家。
别人是怎么做任务的,她不知道,但让她留在这里挨打挨骂还干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反正她还有三次失败的机会,就是可以这么任性!哼!
出了山村,沐锦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跟着直觉走了。
她不认路好吧,往哪边走都一样。
一天之后,沐锦到了一个镇上。
用‘借’到的钱,找了一家旅馆,洗漱了一下,填饱了肚子,然后坐车到了城里。
再之后,沐锦转了几次火车,来到了夏国的首都。
很繁华,当然‘借’来的钱也更多了。
她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所以没几个月,沐锦就将自己养胖了。
至于任务?呵呵,管它去死!
这天,沐锦在买来的新房子里睡下。
再一睁眼,她便坐在了一间教室中。
沐锦往窗外看看,是黑夜,而且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闭上眼,一点都不意外的没有接收到记忆。
沐锦皱眉,为什么她会觉得接收不到记忆才是正常的?
为什么她直觉自己的异能和空间都用不了,小管家没出来,她也不意外?
她……到底忘了什么?
一阵阴风从脑后吹来。
沐锦挑眉,在关着窗和门的教室里也会有风?别污辱她的智商好吗?
回头,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沐锦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
果然,她的手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所以是……幻觉?
还是……鬼?
沐锦很感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头,披散的黑发,满面的鲜血,阴冷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沐锦。
只有一颗头,飘在半空中,与沐锦对视着,相距不到三公分。
仿佛对没有吓到沐锦很不满意,这颗头,张开了嘴,尖利的叫声震耳欲聋。
沐锦捂着耳朵皱眉,她倒是不害怕,可这东西叫起来太烦人了。
然后这颗头移动起来,速度很快,在教室里乱窜着。
沐锦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趴桌子睡下了。
她也想去宿舍睡,可是一点记忆也没有,谁知道原主住哪里啊?
反正天色不早,明天再做打算吧。
头静静的停了下来,看着沐锦露出茫然的表情,下一刻,她又狰狞起来,继续尖叫。
天亮了,沐锦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昨天那颗头叫了一整晚,她一点都没睡好。
“咦?唐糖,你怎么来这么早?”一个女同学推开门,诧异的问道。
“睡不着,就来了。”沐锦软懦的声音响起,她身子一僵,还真是有点听不习惯。
不过好歹知道自己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