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不关你的事儿,你先回去吧!”
夏侯轩打断她的话,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确定她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于是让她离开!
“皇兄!”
夏侯轻颜见夏侯轩将青衣女子放了,不满的开口唤道。
夏侯轩一个凛冽的眼神扫过去,顿时让夏侯轻颜闭了嘴。
整个皇宫中,她不怕父皇母后,唯一怕的就是眼前的夏侯轩,她的皇兄。
而冷夜和云菲都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情绪,在这个实力和权势为尊的世界,没有人会去同情弱者。
“你给我过来!”
夏侯轩朝着夏侯轻颜怒喝,接着转身走向附近的一家酒楼里,要了间雅间,等到冷夜,云菲,夏侯轻颜走进来后,转身就指着夏侯轻颜一顿痛骂。
“你说你丢不丢人,啊!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当街对着普通百姓的面欺负弱小,父皇就是这么教你的,本太子也是这么教你的?”越说就越气愤,整个皇家的脸面都被他这个皇妹给丢尽了。
“还有,最近都在传言你在宫中藏了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对于轻颜所做的事情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过问,可那也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毕竟从小因为天赋出众,被父皇惯坏了脾性,也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可如今竟然越演越烈,竟然公然私藏起男人来了,还当街做出这么有辱皇家颜面之事,这不得不让他恼火万分!
“他已经跑了,我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的……”在夏侯轩冷冽的眼神下,夏侯轻颜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跑了最好,你也不许再去寻找,像什么样子。”夏侯轩想也不想的说道。
“可、可是……”
“没有可是。”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直接将夏侯轻颜的话堵死。
看着夏侯轩教训夏侯轻颜,冷夜抱着云菲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的津津有味!
他们还真没有想到,夏侯轩竟然也有这么气急败坏的一面,看来,这个夏侯轻颜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见自己的皇兄那恨不得一副吃了她的表情,夏侯轻颜也不敢直接反驳,只是眼神游移的四处乱瞄,却在扫到一边抱在一起的两人时,顿时忘记了心中的害怕,眼神瞬间变得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亲密的抱在一起的两人。
“北辰云菲,冷王爷,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一直都在啊,难道公主都没有看见?”云菲无辜的眨眨眼,莞尔的说道。
“哼,你们存心是想看本公主的笑话?”夏侯轻颜有些恼羞成怒的冷哼道。
云菲朝着夏侯轩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她怎么会知道夏侯轻颜会来这么一招。
而冷夜则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怀里云菲的一举一动。
夏侯轩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直到心口起伏没那么厉害了,才看着夏侯轻颜道:“好了,他们是随本太子前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了你。”
看着皇兄都这么说了,夏侯轻颜纵然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不甘的瞪了眼云菲。
同样身穿红衣的两人,如果没有云菲的对比,那么夏侯轻颜还是很亮眼的,可是如今,两人站在一起,她的光芒明显黯淡了许多。
看着夏侯轻颜瞪过来的眼神,云菲没有理会,只不过眼神是有是无的扫过她的头顶,只见她的发上正插着一只通体碧绿的发簪,簪身被头发遮盖,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样子,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端的是飘雅出尘。
她从父亲的描述中知道,就是夏侯轻颜头上的这支发簪,是北辰瑞亲手设计,然后找人炼制出来的玉簪。
据说上面还有上官语琴的名字!
“你看什么看,本公主脸上有花呀?”见云菲一直看着自己,夏侯轻颜忍不住出声吼道。
“我只是在看公主这一身妖艳的装扮,怎么会戴着这么简单而普通的发饰。”
云菲低笑一声,状似很不理解的看着夏侯轻颜,在她刚要开口反驳之际,又道:“还是这发簪对公主而言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闻言,夏侯轩疑惑的看了一眼云菲,不明白她为什么扯到轻颜的发饰上来了,继而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夏侯轻颜。
只见夏侯轻颜听到云菲的话后,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眼神有些恼怒的看着云菲,“本公主戴什么发饰要你管,你自己不也什么都没有戴。”
云菲确实头上没有戴任何的发饰,只用一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根木质的发簪将她那头乌黑的发丝盘在头顶,下面的发丝直接披散在肩上。
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发饰,却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更加出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又因为她那身如火焰般的红衣,又将她拉入了人间,如此矛盾的结合体,在她身上却是一点儿都不觉得突兀!反而成为了她独有的气质和韵味。
“公主误会了,云菲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发簪实在配不上公主,感觉它只是个地摊货。”云菲一副你误会了的神情,眼神里有着一些不屑,仿佛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戴起了地摊货。
“北辰云菲,你少信口雌黄,这支发簪才不是什么地摊货。”
“呵呵,公主你别介意,云菲只是瞎说,瞎说的。”只是那神情却怎么也不像她说的那样,完全就是一副认定了它就是个地摊货,只不过夏侯轻颜碍于面子,而不承认而已。
“哼,告诉你也无妨。”夏侯轻颜见云菲明显认定了表情,顿时被激的脱口而出,“这是本公主七岁那年在大街上迷路的时候,遇到一辆马车,而这支发簪是那辆马车中的白衣女子给的。”当时她差点儿就死在马蹄之下了,是那位白衣女子救了她,还从头上取下这支发簪给她,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欢这支发簪,也就一直佩戴着。
闻言,云菲的身子一僵,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声音却有些急切,“七岁那年,你是在哪儿遇到那辆马车的,那名白衣女子张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