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真有几千能人异士的手下么
或许有这个可能
毕竟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拉起一万多人队伍,并让他们为自己冲锋陷阵的家伙,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要说萧寒和柴绍真的会怕这些人那这未免就有些可笑了。
先不说,在山谷下的那场大战中,隐宗死了多少人已经无法计量。
就算他们侥幸至极,两千人都活了下来在群蛇无首的情况下,这些个市井游侠,武夫狠人,真对上两个国朝的大将军,也不过如跳梁小丑般可笑。
只要他们两人想一道将令下去,大军压来,这两千人瞬间就会变成丧家之犬,逃亡都成问题,更别说来威胁了。
酒足饭饱,时间却还不到子时。
捏着一根鸡骨头细细剔牙的萧寒,本还想去把老孙折腾起来,给自己上上药,可是想到柴绍说的风干疗法,又将信将疑的把话咽了下去。
毕竟受伤的是他,他比谁都想伤口快点好起来,这老是趴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萧寒睡不着,是因为他刚睡了两天一夜,眼珠子都捂的有些发青。
而殷灿睡不着,却是小东受了某个无良的家伙指使,大半夜的跑去店里踹门,把他活生生的给折腾了起来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人家伙计明天还要上班呢”
萧寒卧房,殷灿一脸踹开门,而后重重的坐在刚刚柴绍才坐过的椅子上,一边哈欠连天,一边恶言相向
床上,萧寒依旧趴在哪里,不过与刚才不同是他的屁股已经不再裸露在外面,而是在上面盖了一床被子。
这床被子盖的,也有些意思,前后左右都很平整,唯独在他臀部哪里隆起老高,跟一个小山丘一样杵在那里,让人不得不注意。
“咦你这是”
果然,殷灿在抱怨过一顿后,无意间看到了“山丘”一双眼睛就盯在了上面,拔都不出来了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你真的长尾巴了”小心的拿手指戳了戳高高隆起的被子,殷灿也不瞌睡了,反而有些乐不可支的模样。
“放屁”萧寒白了幸灾乐祸的殷灿一眼,骂骂咧咧的道“畜生才在屁股上长尾巴,劳资是人人”
“哦,没长尾巴那这是肿的”殷灿又嗤嗤的笑问。
“咳咳”
这下,萧寒险些没一口吐沫把自己呛死
殷灿这混蛋到底什么想象力要是伤口能肿这么高,人还能活早他娘的去见如来佛祖去了
“呸呸呸劳资活的好好的,这是凳子凳子懂不”
不打算让这家伙再继续发挥想象力了,因为鬼知道他还能猜到什么萧寒索性扯开被子一角,让他看看里面的凳子,这才打消了这位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瞅着那张支在萧寒屁股上,帮其撑住被子的板凳,殷灿立刻露出一个可惜的神色“哎原来是把破凳子,我还以为你的伤口肿这么高呢,要是以后不消肿,那再去哪里,不就方便多了人家还要特意找地方坐坐,你不用,自带板凳”
“滚你大爷的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萧寒差点被殷灿这句话气笑了,这家伙挖苦人的功夫,真比柴绍强多了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殷灿哈哈一笑,笑罢以后,才正色问道“怎么样受伤不重吧”
萧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废话,让你中了一箭试试”
殷灿闻言嘴角抽搐一下,像是想笑,却又强忍着一般“你中箭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滚给我马不停蹄的滚我伤的什么样你能不知道现在这是在奚落我是吧”萧寒怒了,要不是手边实在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他早想砸这个混蛋满脸桃花开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关心关心你不行”
殷灿被萧寒瞪的有些心虚,不敢再与他对视,正巧旁边的桌子上有茶,他赶紧抄起茶杯,想借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哎别喝”萧寒看他喝茶的动作,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干什么喝你杯茶都不行”殷灿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报复一般把茶水一饮而尽,你不让我喝我偏喝气死你
“不干什么”看到殷灿一口抽干茶水,萧寒摸了摸鼻子,声音古怪的道“就是想告诉你,那杯子刚刚有人用过了”
“啊呕”
殷灿顿时傻眼,等反应过来,立刻触电般把杯子甩在了地上,同时捂着喉咙,不住的干呕起来。
萧寒见殷灿吃瘪,立刻大乐,同时还不忘落井下石道“赔钱啊这是正宗的汝窑茶杯,一只最少一百贯”
“混蛋,汝窑出杯子么再说,哪个汝窑师傅的手艺值一百贯”
险些把晚饭呕出来的殷灿撑着椅子,恶狠狠的瞪向萧寒,一百贯他怎么不去抢
自己都没计较他换人不换茶的失误,他反倒跟他讨要茶杯钱,天底下哪有这种待客之道的
萧寒极为痛快的哈哈大笑,好像只要看到殷灿吃瘪,他就会格外高兴。
“别笑了刚刚是谁来过”又连抹了几把嘴唇,殷灿这才感觉恶心的感觉下去一点,他现在很想知道,跟自己间接接吻的那个家伙是谁
“你猜”萧寒也不回答,反而半开玩笑的反问。
不料,殷灿闻言皱了皱眉头,紧跟着就答道“柴绍”
“”
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萧寒没有再说话,殷灿纳闷的抬头,正看到他趴在那里,正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看自己,又扭头看看那只杯子,再看看自己周而复始。
“你今天是怎么了中箭伤到脑子了”察觉出了萧寒的不对劲,殷灿也顾不上的恶心了,关切的伸出右手,想要试试萧寒的额头。
“滚你丫的你脑子才长屁股上”
恶狠狠的瞪了殷灿一眼,萧寒一巴掌拍落殷灿的爪子,然后又小心的把身体往床的里面挪了挪。
一直等靠到了窗台,再没法往里后,才古怪的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好那些东西了”
殷灿被萧寒突然冒出的一句弄的一头雾水,奇怪的问“你什么意思我好什么东西了”
萧寒继续瞅着他,只是表情从古怪渐渐转成了同情“咳咳,你放心我不歧视那个关系也不会去跟平阳公主告密的”
“什么什么你到底要说的什么”殷灿是越听越糊涂,看着萧寒的眼神里面全是茫然。
不过,萧寒却把殷灿这种眼神当成是一种掩饰。
他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慢慢转头,看着窗外蒙蒙亮的雪亮,吟诵道“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