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佛门净地,岂容尔等肆意妄为”
就在可怜的彩胖子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肥了一圈的时候,一个身穿大红袈裟的和尚从后院冲出,目眦欲裂的冲那些大胆暴徒放声怒吼。
只是可惜,他这含愤的大吼不仅对于这些兵痞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像是突然提醒了他们一般。
“咦将军,您让我们光打这个胖子,还是收拾这里所有人”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瞪着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眼睛,疑惑的回头向苏定方看去。
不过,苏定方在听到他的话后,脸都绿了咬牙半天,终于狠狠一脚蹬在了他的屁股上,同时破口大骂“将军将你大爷谁让你这么喊的今天不把这些人打到失忆,老子活剐了你”
那络腮胡子那料到自家将军说踹就踹只觉屁股上一阵大力传来,当即“哎呦”一声惨叫,整个人都都变成了滚地葫芦。。
“你来之前也没说,不能透露身份啊”
等欲哭无泪的络腮胡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却是连看苏定方一眼都不敢看,只能在心里狠狠嘀咕两句,然后就把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面前这些和尚身上
“弟兄们,打给我狠狠地打”
“你们敢”
大红袈裟怒发冲冠,想要上前阻拦,不料下一秒,他就被红了眼的络腮胡子一记炮拳,直接打回后院现场中,只剩下一件大红袈裟还在空中飘荡。
“方丈”
“阿尼陀佛,老道今天跟你们拼了”
“风紧,扯呼”
随着络腮胡子的动手,寺庙里的其他的人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一群人当即跟炸锅了一样,有的四下逃窜,有的去扶方丈,也有不服气的抄起身边的木棒,禅杖,甚至石块,向那些不明身份的汉子就冲来。
“想打架哈哈,正觉得手痒”
面对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苏定方的手下不仅没有半点退缩,反而兴奋的嗷嗷乱叫,丢下早已经昏死过去的彩胖子,向着那些光头就冲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寺庙里黄烟滚滚,不时有惨叫声从中传来
那些快被憋疯了的军卒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一个个简直要把这些日子赶路的苦闷全部都发泄出来,下手绝对是又黑又狠,专门朝着那些光光的脑袋上招呼,反正黑夜里,也就光头最为醒目。
不过,这样也不是太好。
队伍里本来有几个留着光头的军卒算是倒霉了,黑暗中也不知被谁狠狠的敲了好几记,等军卒抱着脑袋,怒吼着回过脸来,下黑手者这才发现敲错了人
“朱老三,你他娘的故意的是吧”
“不是,绝对不是俺对天发誓,俺真没认出这脑袋是你的”
“放你娘的屁来来来,把你脑袋伸过来,老子也帮你长俩犄角”
眼看场面一瞬间就变得混乱无比,很有自知之明的萧寒立即拽着苏定方来到一处稍微安静点的角落,一边看着那个逮着和尚往死里敲的络腮胡子,一边悻悻的向苏定方问道“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带兵的他们不恨你”
其实这句话,在刚刚苏定方踹醒自己手下的时候萧寒就想问,只是那时候没找到机会,这才憋到了现在。
“恨他们敢”苏定方翻了个白眼,斜撇着萧寒道“咱当将军的,不带点煞威,软了吧唧的,怎么能镇得住这群丘八告诉你,只要一天一小揍,三天一大揍,保证你手底下的兵都服服帖帖的而且上阵杀敌的时候,你揍他们多狠,他们就对敌人更狠”
“对敌人更狠”萧寒脸颊抖动了两下,相对于苏定方的话,他更相信这样下去,背后挨冷刀子的几率更大
“哎呦”
“嘶”
渐渐的,前院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去,原本混乱的场面如今只剩下一地光头在挣扎。
至于苏定方的手下,这时早就满寺庙的开启捉迷藏模式,从一个个犄角旮旯将藏起来的僧人揪出来,一顿胖揍
可怜的空见就是被抓出来的。
尽管他在第一时间,就藏到了大殿佛像的背上,但对于在广阔的大草原上,都能精确追踪到敌人的悍卒来说,找到他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被人从佛像上拖下来的空见很是硬气,挨揍挨了半天,愣是没倒下,这份骨气,就连苏定方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夸了一句好汉子
“咳咳,他不就坑了你一匹马么至于捆树上揍”
萧寒再看到空见时,几乎没认出这个肿成猪头的家伙,就是刚刚一脸谄媚的沙弥,最后还是听到空见痛哭求饶,他才恍然发觉这是一个人。
“好汉别打好汉别打都怨俺有眼不识泰山好汉的马在后面马厩里俺一点都没敢怠慢”捆的结结实实的空见鼻涕眼泪横流,看样子,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下次他就算扛着山门跑了,也绝不会再让这两个煞星进寺一步。
“废话俺将江老大的马早就被牵出来了”络腮胡子站在树边叉着腰怒喝,结果一不小心,差点又将那两个字喊出来,幸亏他脑筋转得快,及时编了个名头出来,这才避免再次表演滚地葫芦的戏码。
“哎呦还有钱,钱在账房,我可以带路”空见看把马还回去都不好用,心道这是遇到了强盗了,只能叫苦一声,继续放声疾呼。
络腮胡子后怕的左往后看了一眼,见苏定方并没有想要踹自己的意思,这才松口气,怒喝道“账房俺兄弟也找到了,现在说出来,有个屁用”
“有用真的有用你们找到的账房,只是一个小账房,俺知道还有一个隐秘的账房,里面全放着值钱的东西”
“嗯还有一个账房专门放值钱的东西”
“对对对里面有的是宝贝还有数不清的地契借条这敦煌城附近几万亩良田都在那里,只要好汉们不打,什么都给你们只希望好汉拿到财宝,把俺放个屁,放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