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寒,你不会看上这小妞了吧哥哥我可告诉你,玩玩可以,要是真个领家去,别说薛盼了,就是薛收也不能答应介娘们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深夜,看着楚姑娘身形袅袅的离开,一只眼睛仍旧肿的老高的刘弘基狐疑的对萧寒说道。
“滚”
不过,萧寒闻言,却只是翻了个白眼,回头一把推开挡路的小东和愣子俩人,径直回到了房中座位上坐下。
“嘶,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弘基见萧寒竟然不理他,顿时瞪着牛眼,满脸不忿的跟了进去,继续开始在他耳边嘟囔“哥哥我这可是经验之谈告诉你,自古以来,折在女人身上的英雄好汉多了去了再说了,以你现在的地位财富,要什么女人不行怎么非得给自己找这么个麻烦实在不行,哪怕去怡红院呢花点钱,不丢人,没必要为了她,去得罪那什么循府”
“停停停”
被嘟囔到心烦的萧寒叹了口气,翻着一只眼睛对刘弘基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上那姓楚的了你就不能学学任大哥,他就不跟你一样,这么多废话”
“老任”
刘弘基闻言,也学着萧寒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只是他好像忘了自己那只眼睛是肿的,这一翻,立刻疼的他直抽冷气,赶忙捂着伤眼,将一旁的任青拽了过来“嘶,老任快,你说说你的看法”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任青没想到刘弘基会突然拽他,当场被拉了一个趔趄,等反应过来,才一把甩开刘弘基的爪子,语气冰冷的答道“我没什么看法”
“哈哈哈,看到没还是任大哥慧眼识人”
座位上的萧寒见状,顿时眉开眼笑,满脸得意的瞅着刘弘基。不过,还不等他得意多久,就见任青斜眼瞥了他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我也觉得,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刚刚她所说的合作,也多少有些虚往实归的意思”
“你咳咳咳”
这下子,萧寒差点没被大喘气的任青给当场气死至于旁边的刘弘基见了,也是立刻咧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到没还是我们俩慧眼识人至于某些人,那双招子可以摘出来当泡踩了反正留着也没用对了,老任你说的虚往实归是啥意思”
“蠢货,那是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萧寒这时候一张脸黑的都快跟染坊里的染缸一样了,借着机会,狠狠地骂了刘弘基一句随后才在老刘翻脸前,叹口气继续说道“行了,你们也别为我瞎操心了,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你们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刚刚我与她谈的,你们就当放屁不是就当废话听行了她想空手套白狼哼哼,那也得有狼给她套才成”
“啊”
萧寒此话一出,不光是刘弘基愣了,就连任青也是呆了一下,然后立刻紧盯着萧寒“你刚刚跟她谈的是假的那你跟她达成的协议”
“协议依旧有效”
萧寒冷笑一声,原本懒散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利芒“不过,她是想要循府,南康府,南尹府三家大伤元气,好借机再壮大自己,重兴钦府殊不知,我却想要这三家灰飞烟灭,从岭南除名”
“什么你要那三家死”刘弘基看到了萧寒目光中的变化,心中没来由的一紧,急忙问道“那三家怎么得罪你了”
“得罪”萧寒慢慢握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题“为了控制海运,获取财富,他们竟然勾结倭寇,高丽,番人,攻击我大唐船只,残害我大唐百姓得罪你说这样的人,就算不得罪我,他们该不该死”
“什么残害百姓他们怎么敢”刘弘基听到萧寒这话,当即也是脸色大变,下意识去看旁边的任青。
不过,一旁的任青此时却是一脸镇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发现这一点的刘弘基瞪圆了眼睛,颤抖着手指了指任青,又指了指萧寒,一脸悲愤的问道。
“差不多吧。”
长舒一口气,萧寒眼中的利芒也在缓缓消失,随后继续疲懒的靠在椅背上道“这些天里,任大哥通过百骑收集了很多消息,还有杨开略,马老六也在码头帮忙探听,最后再加上冯盎的帮忙,才把这背后搞鬼的三家人给揪出来”
“冯盎那个老匹夫也知道”
听到冯盎这个名字,原本还有些希望的刘弘基感觉自己彻底挫败了合着满世界的人都知道,就蒙自己一人是吧
“不对不对那天晚上,冯盎那老匹夫不是只让你去找南德府么”
“是啊,所以我才把陈家也排除了出去哼哼,没想到,广州最缺德的南德府,竟然也有自己的操守,宁肯拼着船毁人亡,也不跟他们那些人同流合污
你大概还记得咱们上次在始安城,曾听那些商队管事之类的人说过陈家前一阵子,把那些被海水泡过的皮子都给卖了是吧那些皮子,就是上次与海寇打仗,船进水了,所以才被泡了而他卖给的那个人,也是与循府,南康府打交道的商户抛开其他,陈家这事办的,确实硬气”
“”
刘弘基听到这里,嘴唇都抖动几下最后更是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的对萧寒道“那姓楚的小妞呢刚刚我就想问你,她怎么知道你想对付循府它们还有,她又凭什么来为长安背书”
萧寒盯着地上的刘弘基,连连冷笑“她一个人,自然是无法为长安背书那也是要找盟友的而且,她只知道我想要市舶司,却不知道我背后的陛下要的不光是一个市舶司,而是这整个广州,整个岭南,乃至整片大海”
“那你干嘛还打听她,不嫌弃麻烦”
“哼哼,麻烦像是这种人,那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现在,将她留在身边,总比让她一个出去乱逛好的多起码这样,她不会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