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老子这么帅,你竟然说老子是鬼。”
眼看一声惨叫过后,青皮被吓得真跟见了鬼一样,手脚并用,狼狈的往后退去,张强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翻着白眼向着青皮吐了一口吐沫。
“你你不是鬼”
而见到那白面长花鬼竟然口吐人言,已经跌跌撞撞退开好几步的青皮总算是勉强站住了脚步,随即定了定神,色厉内荏的瞪向张强“吓死老子了,赔钱没五贯钱,这事不算完”
好了,剩下的话,青皮确实没有说完。
因为张强明显没有小东一样,喜欢跟人啰嗦的好习惯
这位当初差点把萧寒也给剁了的狠人,虽然在长安的这些年里,已经过了很久的安生日子,但是看此刻动手的身姿,就知道他依旧不减当年的雄风
一巴掌,只一巴掌
那青皮就在无数百姓的注目礼下,顺利完成了一个空中转体一千二百度,兼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难度系数高达99的的超高难度动作。
期间,还有一口自带的红色飞带,为他能完成这个壮举而喝彩
“嚯飞的好高摔得好重”
张强这毫无征兆的一下,不光把青皮抽懵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就连他身后的“兄弟”,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傻眼,一个个将嘴巴张得都能装下鹅蛋去,吸气声更是此起彼伏。
“竟然竟然当众打人,兄弟们,别让他们走了”
终于,地上的青皮在接连打了几个滚后,艰难的抬起头,向着那几个已经呆若木鸡的兄弟吼了一声。
“我去你祖宗啊”
那几个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兄弟在听到这句话,心中立刻连掐死青皮的心都有了不过,还不等他们表明立场,划清与青皮的界限,一记大脚就在他们的视线中无限变大
“砰砰砰”
接连几声重响,手足无措的几个人跟那滚地葫芦一样,被张强和小东两人踹的满街乱爬,后面紧赶慢赶,都没赶上的愣子只得幽怨的望向小东“你不是说,今天是侯爷的大日子么”
“是啊”小东腼腆的一笑,指了指地上的点点红色“这不是给侯爷大喜的日子,添点彩头么”
萧寒又打人了,还是在迎亲的路上打的人
这个消息自从街上有人认出新郎官是萧寒后,立刻就飞快的在百姓当中传了开来
“这个就是三原县萧侯”
“可不是嘛我以前见过他,不过今天这打扮,啧啧,真没认出来”
“那几个青皮地痞竟然敢招惹这个祖宗他以前可是连襄城侯都敢打的狠角色”
原本,周围百姓还为这支迎亲队伍一言不合,就当街打人的霸道行径而感到愤怒结果知道打人的是三原县侯后,立刻就跟那被冷水泼了一样,瞬间就没了火气
连同那些准备帮忙报官的“好心人”,也纷纷停下脚步,看着那几个仍旧在地上打滚的青皮默默的咽了口口水,然后转身悄悄混入了人群当中。
作为被大众议论的对象,萧寒是懒得管这些事的,虽然他觉对这几个跳出来找事的青皮有些古怪,像是特意跑来给他添堵的,但是既然人都打了,那也没什么说的,反正虱子多了不痒,自己的名声在长安一直算不得好,也不差迎亲打人这一项了。
人的名,树的影
等知道今日迎亲的队伍是三原县萧侯过后,接下来的路立刻就好走多了,不光百姓们只敢在路两边观看,就连一些官员的车轿,也纷纷靠到了一边,生怕也步了那几个青皮的后尘。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就诡异的长安街头,立刻就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路中间一支吹吹打打的队伍走过,两边除了无数或羡慕,或嫉妒,或忌惮的眼神,再无一点声响,安静的如同鬼蜮。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当中,好不容易,车队进到了唐府所在的光禄坊,随着坊正点头哈腰的将萧寒迎进来,队伍中,包括张强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喂今天街上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张强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那种万众瞩目的场面,就算是心大如他,也有些遭不住。
“我怎么知道”萧寒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打人打的爽不爽
刚才在长安街上,作为新郎官,萧寒模样比张强还要糟糕一些。
毕竟那时街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这个新郎官的身上,将他盯得好几次,都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也幸好这些年,他的马术算是练就出来了,否则真要是从马上摔下来,怕是不用明日,整个长安就会流传出某某新郎官因为娶媳妇太过激动,惨遭坠马的小话。
并且,以长安人传谣言的专业程度,萧寒不无怀疑这道流言到后来,八成会变成某新郎结婚当天,突遇马上风
真到了那个时候,萧寒觉得自己以后出门,最好弄个头套带上先,否则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咳咳,还是这光禄坊的人素质高,你看,这里多么规矩压根没有出来看热闹的。”
兴许是张强也觉得自己刚刚的问话有些多余,讪笑一声后,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我觉得也是光禄坊,光禄大夫,素质能不高”
听了张强的话,萧寒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刚想跟着夸夸这贵人云集坊间就是不同,不料话音未落,前方路边就突然传出一道噼里啪啦的脆响。
“咔嚓”
接下来,还不等迎亲的众人反应过来,路右边一扇看起来颇为坚实的大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轰然倒下,掀起了无数尘土。
在模糊的尘土当中,只剩门框的大门后,露出一群伸长耳朵,瞪大眼睛的杂役丫鬟。
同时,一个跟着大门一同滚出来的管事也正迷茫的看看身下的门,又看看萧寒,最后再看看自家没门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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