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要不要麻醉?”
“这么点儿小手术,还要麻醉?”牛大力躺在手术台上,就像是那要被宰杀的牛羊。
“不是,我到不怕你受不了疼,我是怕我手这么一抖,你不知道,这手术刀太锋利了,万一这个……”
“麻,麻醉吧!”牛大力额头冷汗下来,赶紧的说道。
“沈聪,把那个麻醉的药给牛大人喝下去!”孟岩点了点头,吩咐一声。
“好咧,公子爷!”沈聪转身过去,端来一个大海碗,里面盛的慢慢的一碗散发着一股刺鼻味道的汤药。
“这么多,孟老弟,这不是故意玩我吧?”牛大力一翻身,脸都吓绿了。
“这麻醉的药量是根据个人的体量和麻醉时间来制定的,你这么大个头,当然需要一定的剂量,还有麻醉时间,这个手术虽然很小,可是为了把活儿做的漂亮些,所以时间稍微长一点儿,如果你不需要,那你可以少喝点儿,我也懒得花时间和精力?”孟岩一耸肩呵呵一笑解释道。
“我喝!”牛大力一咬牙道。
“趁热喝,冷了麻醉效果就打折扣了!”孟岩催促一声,沈聪把那大碗麻醉药递了过去。
牛大力接过大碗,苦着脸,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快喝,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喝就喝!”牛大力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将麻药喝了下去,这感觉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
“这这不是人喝的东西!”喝完,牛大力咋呼咋呼道。
“老牛,你舌头有没有麻麻的感觉,说话大不太利索?”孟岩问道。
“好,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有,有问题吗?”牛大力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舌头在嘴里明显有一种不利索的感觉,说话吐词也不那么清楚了。
“没有问题,效果很好,沈聪,把牛大人一把,把他的衣服全部脱掉,尤其是下身的衣服。”
“明白,公子爷!”
“老牛,你回去按照我说的洗澡没有?”
“洗了,还特地去去买了老弟你,你说的那个肥皂,那玩意儿,巴,巴掌大的一块,好几十文呢,我洗了一遍,就,就用掉那么一大截……”
“行了,赶紧躺上去,你这么大一块头,省的我们出力了!”孟岩打断了牛大力继续说话。
“嗯,洗的还算赶紧,沈聪,把那个剃毛的刀拿来,先给牛大人把毛剃干净了。”
“剃,剃毛,孟,孟老弟,你可没说要剃毛……”牛大力躺在手术台上,虽然麻药的效果已经出现了,可他脑子还清醒着呢,就是手脚不能动了。
“我没说吗,我记得好像提醒过你的?”
“孟老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咱还是……”牛大力感觉脑袋一黑,直接就昏迷过去了。
“公子爷,还继续吗?”
“废话,我是一个有着良好医德的大夫,答应病人了,能不做嘛,再说,都花钱给了熬了这么一大碗麻药了。”孟岩一瞪眼道。
“公子爷,没想到牛大人这人高马大的,男人的东西居然这么……”
“不要小瞧一个人,沈聪,你今天见到的,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孟岩警告道。
“明白,公子爷,不泄露病人隐私是做大夫的原则!”沈聪讪讪一笑道。
“快点儿,现在刚进入麻醉,正是动手术的最佳时机!”孟岩道,没有先进的麻醉药剂,土方法最难掌握时间和剂量,所以手术尽快做完,这样对病人来说,痛苦也少很多。
“公子爷,好了。”
“嗯,我看看?”孟岩走过去,看了一眼,“还不错,准备消毒吧。”
“沈聪,这是个小手术,以后你可能会经常做,我之所以给老牛下这么大剂量的麻药,目的就是做的慢一点儿,让你看清楚了,跟着学,明白吗?”
“明白,公子爷。”沈聪激动的道,孟岩是真心把一身的医术传授给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了。
这可是吃饭的技艺,如此毫无保留的传授,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看清楚了,这是严重的**过长,男人只要长了这个东西,烦恼就来了……”
沈聪听的目瞪口袋,面红耳赤,他怎么也想不到,男人的东西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在里面?
“听我讲,别心不在焉的样子,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情况?”孟岩一抬头,看到沈聪胀红了脸愣神,忍不住呵斥一声。
“是,公子爷!”
“从这边开一个口子,然后环切过去,下刀要稳,有少量出血没有关系……”
孟岩可不敢让沈聪在牛大力身上试刀,所以,手术还是他亲自动手。
“止血,包扎,你会吧?”
“会,可是公子爷,这个怎么包扎?”沈聪看的是一头大汗,他这是紧张的。
“绕一圈包起来,这你都不会吗?”孟岩奇怪道,“只要不妨碍出恭就行。”
沈聪脸色讪讪,自己紧张的都忘记动脑子了。
“后续你来处理,等老牛醒了,你告诉他,七天不能碰水,疼的话,忍着点儿,还有,三天之后过来换药。”孟岩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爷!”
“大人!”孟岩从手术室出来,林天行就侯在门外,这个手术室是孟岩一手捣鼓出来的,虽然搬了新家,但手术室并没有搬走,还留在老宅。
为了也是时常有个理由回来看看,未来也许用到这里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可这里毕竟还是孟家的老宅。
“映雪居士跟柳叶儿谈的怎么样了?”
“柳叶儿是被落羽凡用药,**失身的,甜言蜜语之下,然后就做了他的内应,将王映雪的情况暗中透露给落羽凡。”
“多久了?”
“差不多有两年了。”
“看来落羽凡是早就有预谋,这事儿,落英奇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柳叶儿是王映雪身边的人,要下手也是他来,怎么会让儿子这么做呢?”林天行道。
“柳叶儿知道落羽凡给王映雪下药吗?”
“知道,但她也没想到落羽凡会如此的禽兽,居然会给王映雪下淫药,所以,她就顺从了。”
“愚蠢,她当初是怎么被骗失身的,都忘记了?”
“可王映雪毕竟是落羽凡的继母,落羽凡再怎么大逆不道,也不会……”
“继母那也不是亲生的,他连继母身边的侍女都敢下药,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而且还做的如此隐秘,可见此人心机之深。”孟岩愤然道。
“大人,现在该如何处置这个柳叶儿?”林天行犹豫了一下,问道。
“这话不应该是你问的,是落羽墨让你来问的?”孟岩眼皮微微一抬,问道。
林天行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们之间有感情,虽然咋一听到柳叶儿的行为,会恨得把她拿刀给杀了,但是过后,又会念及之前的相处的点滴旧情,我说的对吗?”
“大人洞悉人性之微,天行佩服。”
“你喜欢落羽墨吗?”孟岩问道。
“大人,我……”林天行犹豫起来,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亦或者对落羽墨只有同情之情?
“看来在你的心里是有她的位置的?”
林天行沉默不语,他的心乱了。
“天行,虽然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本官,但本官并不介意,谁没有一点儿隐私呢,但是对待感情的事情,你要慎重,不要伤害别人,但也别让自己后悔,落羽墨是个好姑娘,这一点本官看的出来,你要是真心喜欢她,本官是乐见其成的,但如果你心里对他只是怜爱,而不是男女之情,最好早一点对她说清楚,明白吗?”
“多谢大人教诲,天行明白了!”林天行道。
看到林天行那一脸纠结的模样,孟岩微微一摇头,你要是明白就好了。
碰到这种事情,别人说的再多都是没有用,得自己走出来才行,无论林天行最终做出什么决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也需要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
“映雪,这里还习惯吗?”
“多谢大人关怀,对妾身来说,在哪儿都一样。”王映雪身体恢复的不错,但心里的创伤只能等时间来抚平了。
“关于柳叶儿……”
“妾身能不能求大人轻判,叶儿她毕竟也是被落羽凡给骗了,才做出这等傻事儿。”
“你不恨她吗?”
“要说恨,当妾身得知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时候,那心里真的很恨,可妾身想来,自己也是有错的,如果不是妾身耽误了叶儿的,她也不至于鬼迷心窍,让落羽凡那个畜生给诱骗失身了。”王映雪道。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件事如果映雪你不追究的话,柳叶儿是可以轻判的。”
“可以轻判,会怎么样?”
“拘役三个月到半年,如果确有悔过之心的话,可以不必入狱,交由家人看管就可以了。”孟岩道。
“大人的意思是,可以不用坐牢?”
“是的,如果她真心悔过,你又不追究的话,那么这件案子没了被告,又没有对其他人产生危害,是可以不用坐牢的,但些许皮肉之苦是要受的。”孟岩道。
“要打板子吗?”
“或许吧。”孟岩摸了一下鼻子,这衙门打板子,用刑,那是要看人的。
“叶儿还能跟妾身吗?”
“你如果不介意,本官又怎么会反对?”孟岩道,如果柳叶儿真是幡然醒悟了,让她继续跟着王映雪,也不无不可,她一个女子,无家可归的,流落在外面,反而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