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左君瑶也不再跟她周旋,冷笑道:“是吗?”
“当然啦!”看着她脸上的寒意,沈柔心里也有些发怵,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她还是要坚持到底。
“你这小小的以荷苑总共才这么大点地方,你不是说这间库房还要存放药材吗?其他几间房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下这些个聘礼了。不然你娘也不会将她的嫁妆放在咱们府里的库房啊。再说了,你经常不在,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不安全。咱们府里的库房有专人守着,也要比你这里安全许多,你说是不是?”
她不提白以荷倒罢了,左君瑶听她竟然还敢主动提起白以荷的那些嫁妆,心里的气愤就忍不住地升起来。
她缓缓逼近沈柔,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透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柔被她这个动作弄得莫名心慌,下意识便向后退。
还是左君瑗在后面顶了她一下,她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面前这个小了自己二十几岁的小丫头给唬住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却还要硬撑着挺了挺胸。
左君瑶在她面前一尺远处停了下来。
“既然您提起了我娘的那些嫁妆,我正好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此刻便一同问了罢!”
“什、什么?”
“首先,您说是我娘主动提出来要将嫁妆放到府里的库房保管的,那我倒要问问沈姨,我娘在的时候这个府里还没有您,您又是从哪里知道是我娘将她自己的嫁妆存放到库房里的?我娘是正牌夫人,府里的所有地方都归她管辖,她不论放到哪里,那些东西也都是她的,可是瑾儿大婚当日,在皇上面前,您怎么却将我娘的嫁妆说成是您带来的呢?”
对于她步步紧逼的态势,沈柔的头上开始冒出汗来。
她之所以会提白以荷嫁妆的事,就是想要借用这件事来压一压左君瑶。
可谁知这丫头对她语气里面所暗藏的压力并不以为然,还连续反问了她这么多的问题!
看来左君瑶对丞相府、对她这个主母根本毫不在意,以为现在他们全都拿她没有办法了!
不过,尽管胸中有气,可是表面上沈柔却依旧不敢与她撕破脸,因为现在的左君瑶已经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看着左君瑶的眼神也变了样子,这倒引得左君瑶疑惑起来。
“瑶瑶,之前那件事呢是我不对,我当时也是急的,在皇上面前一句话不对便是杀头的大罪,而且当时场面又是那样的混乱,沈姨也是想要快点让这件事过去、避免皇上再问起才会那样子说的。可是谁知道你后来却会站出来指正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我怎么也要顾点脸面是不是?”
沈柔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令左君瑶多少有些疑惑,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巧舌如簧,想要为自己那天的行为开罪。
对方都主动低头了,她也没办法再继续追究下去,今天的事情至此怕是也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余地了,于是她便转身,干脆地说道:“上次的事情既然沈姨不是有心,那便算了。至于端王爷送来的聘礼,瑶瑶也不劳沈姨费心,还是我自己保管吧!省得再次被人偷了,沈姨也不好向爹和王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