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呜呜呜!”
杜剑哭得可怜兮兮的,实际上也就是干嚎,一滴泪水都没有。
熙和帝和这杜剑从小便认识,自然是十分清楚他的性格,这个偶尔脱线的男人,实际上可精着呢。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他们几个之中,也就数这个杜剑玩得最狠。
“你怎么了?”
哭得跟哭丧似的。
“主子,都是杜剑不好呜呜呜!”杜剑以手抹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若不是杜剑一时疏忽,被人用软筋散和迷药迷昏了,主子也不会被——!呜呜呜!”
被……?
熙和帝深吸一口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对。
按常理来说,十多年养成的生物钟限制了他每天都是寅时就起来练武了。
而寅时,绝对不可能天那么亮。
再加上此刻,他……
熙和帝猛地一低头,立即就发现了身上的星星点点。
他倒吸一口气。
“主、主子?”
杜剑期期艾艾地呼喊着。
他能够从这房内的气温变化察觉到,他的主子这是生气了啊!
跟之前那种表现出来的气恼不一样,现在,是真的要发火了!
熙和帝双目一闭,又猛地睁开,开口:“滚出去!”
“……”
杜剑麻溜地滚了。
既然他让他滚了,也就是代表着不计较这个失误了!
他还挺高兴的。
等到屋内空无一人,熙和帝才闭目做好了心理建设,猛地掀开了被子。
被子之下那健壮的身躯上面布满了痕迹,有明显的指印。
那三角处,还带着诡异的液体凝结的痕迹。
未经过人事的熙和帝老脸一红。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咳一声,然后把衣袍一拢,就要起身。
等到起身到了一半的时候,他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按理来说,如果真的做过了那什么,是一定会有不舒服的感觉的啊?
怎么他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熙和帝眸光微暗,他努力回想起那些他不想学习的,却被勒令一定要学的东西。
比如,人事。
他分明记得,那时候教导人事的老嬷嬷有说女子身为承受方,是会痛苦一些。破瓜之痛,次日是起不来的。
有时候有一些妃子可以得到宠爱,那么便可以免去次日的请安。
而男子,本身就不是用来承受的,自然会更加痛苦。
但是,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昨天,他依稀有印象,他有和谁发生了关系。
熙和帝把衣袍整理好之后,沉默了半晌,最终开口唤道:“杜剑。”
“是,主子!”
杜剑忽然从窗外窜进来。
熙和帝再次觉得自己脑门抽了抽:“有门你不走偏爬窗是干嘛?”
“主子,刚刚杜剑出去之后就在院子里巡逻啊,自然是从窗户进来比较快……”
熙和帝:“……”
好吧,算你有理。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有两个克星。
一个是眼前的杜剑。
虽然是克星,但是自己还有法子制服他。
另一个,就是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就跑掉了的程青。
这个,他完全没法应对。
只好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哪怕被如此对待,他也未曾生出一丝怨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