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无法从宫殿内离开了。”
在苏浙解释了缘由之后,王祎便试探着想从刚刚的入口出去。
可在到达入口的时候,一道无形的屏障却是出现在了洞口前。看来苏浙这一点倒并未说谎,这座宫殿应该真的是只能进不能出。
至于那个所谓的真正的继承者将其继承之后,便可以从宫殿内离开的说法,虽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现在的情况看来,除了相信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先去试试他说的真假吧,要是是真的当然最好。要是是假的,他稍有任何轻举妄动……”王祎说着将目光投到了小萝莉月夕的身上,轻笑道,“你可以对付他的,对吧!”
“王祎,难道你相信他的话了?”
苏逸蹙眉颜色不善的看着一旁的苏浙,王祎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话音一落,王祎便径直向魔器的位置走了过去。
“……”
当踏入魔器十米范围内,王祎整个人便定在了原地。一双漆黑的眼眸也在这一刻变得黯然无光,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外面的苏逸和青茗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均是神色一震,青茗更是面露惶恐的向里面跑去,却被一旁的月夕一把拉住。
“你干嘛!”
青茗瞪着眼睛想要甩开月夕的手,对方却是直接将她拽到了后面。
“这是魔器继承的考验,他现在正处在魔器为他设置的试炼中,你不要太担心,武曼妍小姐。”
当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月夕那萝莉的小脸上刻满了玩味,青茗和苏逸闻声均是一骇。
“别紧张,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他被封魂了,这试炼说不定还能唤醒他一些记忆的片段,你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吧。”
月夕小嘴一撇便不再理会青茗和苏逸两人,走到了苏浙的附近盘膝坐了下来。没过多久,苏浙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骇然之色,却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
王祎置身于一片虚无的空间内,一位头上长着两个黑色长角的俊逸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候选人!”
“你就是炼魂斩的器灵么?”
王祎看了眼黑角男子挑了挑眉毛。
“是的,你可以称呼我为零大人。”
黑角男子邪魅一笑,耸肩道。
“其实你并非是我选中的最后的继承者,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就有机会继承这柄魔器,不过想要继承这柄魔器是需要经过考验的。”
“什么考验!”
“很简单,将你前面的目标杀死,即可。”
“要打架么?”
“不不不,不需要打架。目标只会站在你的面前,不会反抗,只要你能挥刀将其杀掉,就算过关。”
器灵大人连连摆手,脸上依旧是那副邪魅的笑容。
王祎闻声诧异一笑,这确定真的是继承魔器的任务么?反正这又不是真杀,就是场景虚拟,杀了就杀了,也不会有负罪感。
“就这么简单?苏浙的任务也是一样的么?”
“每个人来这里的任务都是相同的吗,不过千万不要认为这任务很简单,说不定,你根本下不去手。”
器灵大人话音一落,眼前的场景便出现了变幻。
第一关,是足有百只的牲畜。
王祎没有过多的犹豫,提刀斩了。
第二关,是足有百位的陌生人。
王祎依旧没有过多的犹豫,提刀斩了。
第三关!
第四关!
第五关!
每过一关,都让人承受着道德的沦丧。
于意识到了这任务的艰难性,这任务根本就是在泯没人的良知。
“对不起。”
手起刀落,眼前的百位妇孺尽数为王祎所斩。他一直在告诫着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假的。可就怪这虚拟的场景太过于真实,那一双双绝望的眼神中透露着的怨毒,还有口中的咒骂,那一切都是跟真的一样。
“倒是不错嘛,还剩下最后一关了,加油。”
器灵大人的笑声突然间从王祎的脑海中响起,不多时,王祎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
这一次,在他眼前出现的不是百人。
穿着红色长裙的丰腴女子在亲切的喊着他小祎。
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在笑骂着他臭小子。
几位面容精致的女孩在喊着他的名字王祎,其中还有一位特别呆萌的少女在笑着喊着他大炮筒。
两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和女孩在笑嘻嘻的喊着他王祎哥哥。
两个穿着跨栏背心,夏威夷大裤衩的青年挠头喊着他老大。
“斩了他们,魔器便是你的。”
器灵大人的的笑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王祎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半米左右几乎跟炼魂斩一模一样的刀刃。
可是这一次,他却怎么都挥不出来了。
哪怕只要他挥刀,魔器就是他的。
一行清泪莫名其妙的从王祎的眼中流了出来,就连王祎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啪。”
手中的刀刃从他的手中滑落,清泪不受控制的流淌着,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站在他前面对他笑着的众人。哪怕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是他就是想这样一直守望着他们,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他也想一直这样守望着他们。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当那群人从他眼前消失的瞬间,王祎只感觉整颗心都空了。
闭上眼睛,当他想要回忆那群人的相貌时,他却发现不管怎么样,他都想不起来了,只留下了一颗空荡荡的心。
“真可惜,你失败了。”
器灵大人又出现在了王祎的面前,依旧是那副邪魅的笑容,还夹杂着淡淡的惋惜。
王祎没有去叹惋他跟魔器擦肩而过,尽管那时与神器并肩,曾经魔帝用过的魔器。可是,他却不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
在他的心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庆幸,庆幸他没有被魔器遮蔽了双眼,将最后一关的那群人斩了。要是他真的这样做了,他相信,他会后悔一辈子!
哪怕他忘记了当时他为什么会那样做,他就是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