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猎宫不远处的凤鸣山上,本该禁足在建王府的齐浚负手而立。
看着山底灯火通明的行宫,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身后人的手里,正提着一个麻布口袋。
呜呜声正不时从口袋中传出。
……
痛!
好痛!
顾宁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抱着痛的几欲裂开的脑袋,轻呼出声。
那酒也太烈了吧?
她不过才喝了几小杯,怎么就醉成了这样子?
“小姐,你醒了?”
就在这时,柳儿端着一碗醒酒汤推门而入。
“这是肃王爷刚让人给您熬的,快趁热喝了吧,一会儿头就不痛了。”
“嗯。”
她接过碗,温度刚好,一口气喝下后,疼痛果然缓解了一点儿。
“已经很晚了吗?”
“是呀,射猎的队伍已经集结,就快要开始了。小姐要去看看吗?”
“嗯,走吧。”
说起打猎,想起昨晚冉冉一脸兴奋的样子,估计她现在已经在追兔子了。
反正待在屋里也没事,自己也去看看热闹。
猎宫外,专门有设宴,款待他们这些没有参加行猎的人。
她刚一落座,就听见齐帝对着众人发话,为期三天的射猎,谁拨得头筹,他重重有赏!
众人听到,都是无比兴奋,摩拳擦掌。
齐澈着一身银色猎装骑在马上,黑袍飞舞,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远远看上去格外醒目。
他一眼扫去,看到坐在贵宾席位上岿然不动的南宫墨,又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顾宁,挑了挑眉,对着南宫墨朗声道:“素闻辰溪国民善射猎,箭术神勇,不知道本王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与辰溪王切磋切磋?”
听到他的话,南宫墨浅浅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有什么问题?只是光切磋有什么意思,不如设个赌注?”
“赌什么?”
“宝贝!输了的人,把自己最宝贝的让给对方,怎么样?”
看到齐澈沉默不语,南宫墨挑衅道:“怎么,肃王这是不敢吗?”
齐澈沉声开口道:“本王最宝贝的,不是什么东西。她是个人,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我不会拿她做赌注的。”
在场的众人,听到他的话,眼光都若有若无的向顾宁扫来。
顾宁被瞧的只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冒白烟了……
“哦?这样的话,那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这总可以吧?”
“可以。但这条件只限于针对本人,对他人无效。”
“好。”
南宫墨拿过侍卫递来的弓箭,翻身上马,回过头,对着顾宁意味深长的一笑,策马而去。
看着二王策马往前疾驰而去,众人也是不甘落后,纷纷朝着凤鸣山奔去。
“我去了!”
秦冉冉对着顾宁挥了挥手,也翻身上马往前冲去。
顾宁与她挥手作别后,一边和众人看着歌舞,一边琢磨着打回来的猎物怎么烤着吃好。
就在这时,场中一个千金小姐突然中暑晕倒了,引起了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