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只是妃子的话,到是没有什么。
但她们所诞下的皇儿,还是不能继承大统。
这是事关一国血统的大事,作为臣子,不可能无动于衷。
果然,一个掌管礼仪的老头儿这时立马站了出来。
“王,这实在于礼不合。祖上有规矩……”
南宫墨紫眸微眯,一句话,便打断了他的长篇陈词:“这是本王自己的事。”
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
“可是,王的事,就是整个辰溪国的事呀!”
那老臣依然不依不饶。
“是啊!纳妃还可以,立后的话,还请王三思!”
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附和道。
一时间,众人开始轮番上阵对南宫墨苦谏。
看他不为所动,种种愈加激烈的言辞,连珠带炮似的发出,飘向那九五至尊之位,将高高在上的南宫墨包围了起来。
南宫墨听着殿下人众口一辞,神色越来越淡,越来越冷。
眼神中闪现出一股肃杀之气,向殿下的群臣扫去。
那些还在喋喋不休的群臣,看到他的眼光,心里不禁一抖。
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苦劝。
毕竟,除了规矩,其中一些人还是抱有私心的。
要知道,皇后的名额可只有一个。
如若被这大齐的少女占了去,那他们的女儿侄女什么的可就没份儿了!
顾宁看着他们如此卖力的样子,得意地向南宫墨看去。
这回,她可是没说什么没干什么,可是他自己的人反对。
不知道,他会不会将这群不顺他意的人也通通拉出去仗毙呢?
南宫墨对她一脸拭目以待看好戏的样子视而不见。
“砰”地一下,就将手中的酒杯捏碎,杯中红色的液体倾刻间便顺着他的指尖溢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本王想立谁就立谁。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决定了?”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语气中带着绝对的不容置疑。
声音中那股寒意,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连那身体里流动的血液都要被生生冻住。
看到他已然动怒,殿内的众人惊的连忙跪了下来。
“臣不敢。”
“老臣不敢……”
他们这些人,无一不是此次争权夺位后的幸存者。
没有一个人是傻子,也都清楚南宫墨的手段。
心里都很敞亮,再与他作对下去,下场绝对会很悲惨。
一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敢反驳,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南宫墨站了起来,冷冷扫了眼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群臣,袖袍一挥,离开了大殿。
……
整夜,顾宁都在紫寰宫华丽的大床上辗转反侧。
七日后……
在这七日内,她能拿到解药吗?
想到这里,她实在一筹莫展。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呀。
就这样,绞尽了脑汁,丝毫没有睡意的她,直到凌晨,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她仿佛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正小心翼翼在她眉眼间轻轻拂过。
她倏地一下眼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