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这么有用,炼制的成本也不高,所以她打算趁这几日有空的时候,尽力多炼制一点儿。
多屯点货,以备不时之需。
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她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将炼好的丹药悉数收好后,走出门去。
也不知,那些在外请愿,跪地不起的百姓,是否已经被阿澈给打发走了?
没想到,刚推开门,却看见他正倚靠在外面的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
看那样子,仿佛在外面已经站了许久的样子。
“咦,外面的人都走了吗?”
“嗯。”听到她的声音,齐澈睁开了眼:“我通知了陆风,他带人过来处理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看起来一脸轻松的样子。原来是将那些群情激愤的民众推给了陆风!
聪明!诶,她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这家伙可真够腹黑的。
“这是什么呀?”
就在她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齐澈将一卷裹起来的破布递给了她。
“陆风带过来的,说是冬儿求他转交给你的。”
“哦?”
当初,是他们亲手将她抓住,送到陆风那里的。她现在,应该把自己恨到骨子里了吧?
她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
顾宁接过,一脸疑惑地将东西展了开来。
一看这布毫不规整的样子,她就知道,应该是仓促间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浅色的白布有些脏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血书?
看到布上那潦草的红色字体,顾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原来,是冬儿恳求他们,在她被行刑前,让她见婆婆最后一面。
……
“要不是婆婆,我早就死了……我现在这双手,沾满了鲜血,死不足惜。”
“我并不怕死。死对我来说,反而是彻底的解脱。”
“但,我求求你们,在我行刑前,让我见婆婆最后一面。若有来世,定报此恩!”
看罢这篇由血泪书写的长信,顾宁心中不禁轻叹,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原来,冬儿三岁多的时候,就父母双亡。
家里穷的家徒四壁,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父母撒手而去,除了那未还完的债,就只留下她这么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债主见是个女娃,便想将她卖入窑子抵债。
当时,要不是邻家的婆婆将她收养,她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要知道,那些个逛窑子的公子哥老爷们,嗜好**的不少。在那时,一夜弄死几个,也并不算什么新鲜事!
婆婆本不是孤寡老人,但因为收养了她,与儿子儿媳的矛盾日渐增多。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与冬儿一家比邻而居的,生活又能宽裕到哪儿去?
那对年轻的夫妇,本来已育有两个孩子了。
一家五口人,全靠男人一个人在外面打些零工维持生计。现在又多了一个冬儿,家境自然又更加艰难了一些。
生活窘困,矛盾自然就更多。
虽然冬儿因这悲苦的身世很早就懂事了,尽自己的全力帮家里分担一些家务,可依然不能消除那对夫妇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