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齐浚就将一顶为了女人什么都可以不顾的帽子扣在了齐澈的头上。
仿佛在齐澈眼里,为了一个女人,百姓的生死都是无足轻重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齐澈冷冷地看向他。
“要我交人也可以,”他淡声道:“只要父皇亲自站在我面前下旨,我愿陪着夫人一起受审。”
“你……”
听到他的话,齐浚急了。
这怎么行?他好不容易才将那老不死的给软禁起来,怎么可能再将他给放出来?
若是让齐澈给发现了,把人给救走,那他可就全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瞟了眼齐澈身后个个杀气冲天的狼骑兵,脑中快速地转了起来。
如果现在下手,虽说在数量上有优势,但他一直在人前维护的兄友弟恭的形象不仅破灭,还容易引起众人的猜疑。
齐澈刚击退外敌来犯,朝里拥戴他的人还很多。
若是此刻就将他击杀,名不正言不顺。以后登位,难免引人非议。特别是那些穷酸文人,嘴巴比刀子还厉害。他可不想被他们日日作为人身攻击的对象。
罢了,反正人都送上门来了,不急。就让他再多活一时半刻吧。
齐浚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三弟,你有所不知。自你走后,父皇就身体抱恙,卧床不起。要不,这样吧。”
他状似挣扎了一番:“二哥先回去帮你转达一下你的意思,看父皇如何定夺。今夜,你就先带着弟妹,在城外的驿站委屈一晚吧。”
“有劳。”齐澈看了他一眼,淡漠地点了点头。
“三弟客气了。你我间可是亲兄弟,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齐浚笑的一脸温和,目送着他们离去。
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还想见那老不死的?能看到明早的太阳再说吧。
他转过身,径直往自己的府弟走去。
建王府,一座偏僻的小院内。
一位年愈百岁的老人,正闭目打坐。
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慢慢睁开眼,望向来人。
诡佞之色,从阴暗的眸子中一闪而过。
“大师。”
“殿下前来,是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自从从辰溪逃离,被人引荐藏身于建王府,澄明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
这个建王,很是识趣。除非必要,绝不会来打扰他的修炼。
而且,只要他开口,绝对想尽办法为他提供所需要的一切,包括人命。
所以,他也不介意成为此人的助力,为他扫清登基的一切障碍。
如若有朝一日,他登基为王,自己也就高忱无忧了。
要知道,自从南宫墨登基,下令对他追杀之日起,他的日子就过的不算轻松。
他真是悔不当初,为了一点利益,便对南宫墨下了那样的预言。
招致他死死记恨,不把自己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能解心头之恨。
不过好在,他命大,运气好。
让他又找到一棵大树。
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他懂。
他和建王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算是为了自己,他也不得不为他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