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千幽,这个名字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几乎在试炼修士间传遍开。
只要是他看重的东西,无论对方是谁,无论有多少人,他都如疯魔一般,将之抢到手。
并且,厉千幽还放出这样的话,他看中的东西,若是主动献上,可饶对方不死,但若是不交出,逼他动手的话,最后的下场只有一死。
其中,还有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是,凡是被厉千幽斩杀的人,都会被无情的抽取魂魄,封印在他手中的摄魂木中。
一时间,秘境内关于厉千幽的传言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也仅仅后期修为,但一身魔功诡异莫测,对战之前,凡与他的那双血眸对视者,都会有种堕入九幽地狱的感觉。
还有人说,他不动手则矣,动手必灭杀对方,疯狂如魔,勾取魂魄,手段极其凶残,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魔修。
厉千幽行事毫无忌惮,随心所欲,但若是不主动招惹,或是他看重的东西主动献上,即便是与他近在咫尺,他也不会刻意出手抢夺资源。
“诶,你听说了吗,昨日厉千幽听说钱隆得到一根索魂玉髓,竟单枪匹马杀进天剑宗的地盘,硬是将钱隆从中揪出,抢了玉髓,灭了钱隆,顺带着杀了十几个天剑宗高手,魂魄全被他给收了,当真是个人物啊!”
“谁说不是,那家伙简直无法无天,在秘境里完全是我行我素,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秘境的。”
“诶诶,我说你们还在这里闲聊,听说万僧门的人放出狠话,要超度厉千幽这个魔修,现在所有人都到野鬼岭看热闹去了。”
“竟有这事儿?走走,我们赶快也过去看看!”
听着一些修士的议论,金蝉子和金蟾子脸色大变,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诸位,我万僧门如今有难,小僧和师弟先走一步,告辞!”
说完,金蝉子带着金蟾子,朝野鬼岭方向飞遁而去。
“诸位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见见那厉千幽?”萧文宇轻摇纸扇,一脸笑意的看向姚子善和白子剑。
果然,萧文宇话语刚落,姚子善顿时阴沉道:“自然是要去,那魔崽子杀我天剑宗弟子,岂能放过他,哼!”
白子剑深深地看了萧文宇一眼,神色冷漠,也没有说话,化作一道剑光,也朝野鬼岭那里去了。
姚子善没有办法,只能跟上前去。
看着远去的白子剑等人,何仟目光闪烁,隐隐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但却被他很好的控制住。
萧文宇在一旁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当即说道:“何师兄,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得关键时刻,我们也要出手灭了此魔,以绝后患!”
“以绝后患?”柳倩儿惊讶一声。
何仟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不错,此魔来历不明,从他行事的风格来看,完全我行我素,三大宗门里,天剑宗他已经动过手,如今变成万僧门,难保在试炼结束前,他不对我云岚宗弟子下手,若不及早除掉此人,恐我宗弟子死伤无数,我等难以向宗主和各峰首座交代。”萧文宇一脸忧心道。
“我同意去野鬼岭!”柳倩儿第一个开口,玉容上满是坚定。
倒是何仟,目光微凝的盯着萧文宇,随后淡淡的回应一声,三人就一起向野鬼岭飞去。
“大哥,我们要不要……”
“当然得去,我也想瞧瞧那魔修厉千幽到底有多厉害,另外此人可能来历颇深,若是情况不对,我会提前通知你掐碎玉牌。”司徒长昊一脸凝重,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厉千幽有了几分猜测。
一旁,司徒璇秀眉微皱,她还没从见过司徒长昊有过如此神色。
两人离开后,此地只剩下韩焯一人,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算了,我就不掺和这种事,这一次试炼收获颇丰,找个安心的地方,等待试炼结束吧。”
看了一眼众人离去的方向,韩焯眼中有些落寞,他们一行十人,也只有他出身平凡,没有大背景,没什么底气与那些人真正争雄。
正当他准备离去时,一道轻语的笑声,传入韩焯耳中。
“韩兄不必如此唉声叹气,只要你想,在下陪你同去。”
“什么人?”
韩焯脸色骤变,转身就见一个黑袍男子,一脸轻笑的看着他。
感受到黑袍男子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韩焯向后连退数丈之远,满脸凝重道:“阁下是何人,刚刚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若是有心偷袭的话,只怕……
一想到这儿,韩焯又是一阵后怕,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黑袍男子。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兄你,明明有与那些人争雄的实力与潜力,却又为何抑郁寡欢,不随着一同前往。”黑袍男子淡笑的看着他。
“这是韩某自己的事,与阁下无关,倒是阁下突然出现,说些莫名奇妙的话,若是想从韩某这里抢夺些什么,一战便是,何须这些花言巧语!”韩焯脸色阴沉道。
闻言,黑袍男子脸上的笑容敛去,随即一阵冷笑,眼中更是流露出嘲讽之色。
见此,韩焯如何能忍,刚准备出手,却见黑袍男子开口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在下知道韩兄心中有所顾虑,你不是害怕那些人,而是担心得罪他们背后的大势力,进而连累到你在的宗门,不知我说的在不在理?”
“我……”
“你也不必解释什么,你的难处在下都懂,你我本是同道之人,出生虽然卑弱,但却有一颗不弱于任何同辈的心,你有实力也有潜力,但你的魄力却被心中的牵挂所羁绊,使得你不能释放出真正的自己。”
“如果韩兄想,在下这里有一门秘术,可助你改变气息和容貌,甚至连魂魄的气息亦可改变,足以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不知韩兄可愿一试?”黑袍男子邪魅的笑道。
他的话本没什么,但落在韩焯的耳中,却犹如最致命的毒药,使得他原本坚定如铁的心,开始挣扎起来。
沉默良久,韩焯眼中逐渐恢复清明,看着黑袍男子,深沉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什么都不用付出,如果真要说有,那就是请韩兄释放出最真实的自己。”
“释放最真实的自己?”韩焯念叨一句。
随后,在黑袍男子么注视下,韩焯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黑袍男子是狂傲不羁的话,那么现在的韩焯,就是桀骜不驯的狂人,因为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了疯意,一种不将天下弄得大乱就誓不罢休的疯狂之意。
“你究竟什么人?”韩焯认真的看着黑袍男子。
“厉千幽!”
“什么?”
一瞬间,韩焯嘴巴张得老大,一脸懵傻的看着黑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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