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整所大学都知道权宴权医生被复职了。于是年轻又貌美如花的权医生很快又成了三姑六婆讨论的焦点。
“权医生好像又漂亮了。”
“人家国外回来的,本来年岁就小。就算在乡下改造了那么多年,照样皮肤白。真羡慕呐!”
……
权宴把周围的声音全部屏蔽,好像没有任何八卦能打动她。
她刚回来,虽然之前方先生已经派人把她的办公室重新装修过,但是权宴对这里的熟悉感一点都不少。
“院长,有什么指示吗?”老朱在这里是最熟悉她做事方式的人,权宴也习惯把他当副手使唤。
“召集各系主任和教授去大会议室开会吧。”手指轻轻划过铜漆的大书桌,权宴放下自己的包。
她消失了五年的光阴,在座的很多人都被换洗了一次,如果不是老朱的职位太不起眼,恐怕他也难逃此咎。
大会议室里,系主任教授,零零散散的做了一堆。很多人抱成团,临时纠集成一个个小集团,目的就是为了给权宴这个‘不该回来’的年轻女院长一点颜色瞧瞧。
“院长来了。”老朱推开门,就看见这群人乌烟瘴气浑水摸鱼的样子。
权宴毫无表情,径直的走上主位坐下。老朱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子上重重一拍,“肃静!”
“老朱,你好大的排场。”康复系主任头一个发声,毕竟他是老朱的直属上司。
“闭嘴。”还没等老朱反驳,权宴就直接叫停了这场已经燃起硝烟的战争。
康复系主任被一个年轻人叫停,面色不善。
“老朱,坐下。”
权宴扬起高傲的头颅,坐在主位上,像是对下面的一群蝼蚁不屑一顾。
“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服。但是别忘了,五年前,这里是我的主场。”
有人又出声不屑了,“那又怎么样?那是五年前,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一个女人不在家里带孩子,到这里来出什么风头。”
有些人就是大男子主义,即便女人的能力比他们强,他们也丝毫不认为这是优势。
权宴以前受的侮辱并不比这少,但那时候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帮着她说话,现在没有。这并不重要,没有别人的帮助,权宴一样能统领医学院。
“我回国行医的时候你还在外面不知道哪所‘大学’苦苦挣扎呢。”权宴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去,那人一下子没了声响。不为别的,这人的确是外面的野鸡大学出身的,因为家里亲戚在本市说得上话,又碰上权宴下台,新官重新洗牌,他才进得来这所大学。
“从今天开始,这里以及附医,就由我权宴接管。”权宴起身,绕着长长的会议桌来回转悠,细长的高跟鞋发出‘咚咚咚’的笑声,听在有心之人的耳朵里,这就相当于催命符。尤其是权宴每走到一个小团体跟前就停一下,然后转个身,继续走。被盯上的感觉实在不太好,更何况这人还是你的最高上司。
“我的规矩,没学历的不要,没能力的不要,没规矩的不要。会议结束之后,你们将收到你们的任免书。”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在座的大多是攀亲戚关系进来的,不是山野郎中就是专科学校毕业刚任教的没有执照的医生,权宴的规矩一出,这里近九成的人得被换掉。少数的几个风雨不动安如山,但是因为跟权宴不熟,生怕她再蹦出一条别的规矩把他们开掉。
“你这样做经过谁的同意了!”药剂系的主任冒出来,气得脸红脖子粗。
权宴一个蔑视的眼神传过去,“我是院长,我处理自己业内的事务不需要经过外人的同意。有问题的可以去校办投诉我,我欢迎!”
“收到退职书的人请马上离开科室,校内办公室也不许逗留。逾期不离开的人,我会请保安来送你们!”
“会议结束!”权宴起身离开,老朱紧紧跟在她后面。
老朱现在就充当了她的临时秘书,一旦局面稳定下来,老朱升职就是妥妥的事情。
“院长,接下来该去医院了。不少干部领导都在医院等着你过去呢。”
权宴就算再任性,她也知道有些人是需要好好交往的。就比如长期住在医院的这些领导干部,也许他们现在手里的权力不大,但是他们的子女一定能力不少。
手里有权,或有钱的人,最怕死。
她是医生,有能力有医术的医生,她掌握了很多人的生命。医生是神圣的职业,也是最被人拥簇的职业。还是那句话,手里有权,或有钱的人,最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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