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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话梅糖
    贺至下车去村委会管村长索要了村东小屋的钥匙,然后拐到村长家奉上了来的时候路上买的烟酒糖茶,村长媳妇很客气的送他到大门外。



    权宴下车打招呼:“婶子,你好。”



    村长媳妇儿显然对救了她大孙子的权宴印象深刻,上前拉住她的手,“权医生!你也回来了!”



    “婶子瞧您说的,这我媳妇儿啊!”贺至引以为傲的把权宴揽到怀里。



    在环境允许的条件范围内,偶尔被贺至拽出来秀秀恩爱其实也没什么,权宴对着村长媳妇笑了笑。



    “瞧我这记性!晚上来家吃饭啊!”



    贺至欣然答应。



    权宴问她:“健康呢?”



    “对啊,健康那小子去哪儿了?不会去找小二子了吧?”



    村长媳妇儿忙转头去叫人,“健康,快出来!你权宴阿姨也来了!”



    村长儿媳妇听见婆婆喊人,带着儿子出门看热闹。



    权辛在车上等得不耐烦,扒着车窗,悬空的小腿在空中来回晃荡。“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这孩子是?”村长媳妇并不认识权辛,但对权辛的来路显得十分好奇,毕竟是贺至夫妇俩带出来的。



    “我媳妇儿的大侄子,小破孩大名叫权辛。”贺至把车门打开,放权辛下地溜达。指着村长媳妇儿让权辛叫人,“叫奶奶!”



    “奶奶你好!”权辛咧着八颗小白牙,显得乖巧可爱。



    村长媳妇儿疼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诶!小朋友长的真俊!真招人喜欢!”



    门里走出一个十岁大的清秀小男孩。



    “这就是健康小子吧。”贺至笑:“长高了!”



    “贺至哥哥,权宴姐姐!”当年瘦不拉几的小豆芽也长大了,权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还叫哥哥姐姐呢?不是说好了叫叔叔阿姨,不对,得改口叫婶婶了。”村长媳妇纠正健康的时候也显得特别亲昵。



    “算了算了,想叫什么叫什么。”贺至无所谓的摆手,然后问健康:“要不要跟我们去找小二子?坐汽车去!”



    鲜少见过几次的汽车吸引了健康的眼球,村长媳妇也很放心的把他交给贺至夫妇。



    权宴带着两个小男孩依旧坐在后面。



    “健康上几年级了?”贺至开车去会计家,因为地表崎岖不平,车速不快,车屁股后面跟了很多看热闹的小孩子。



    “我上三年级,小二子上四年级。”



    权宴问依旧有点内向的健康:“你今年十岁了吧?”



    “嗯。权辛弟弟几岁了?”



    被提到名字的权辛连忙扭头看着他们,抢在权宴之前回答:“我六岁半!”



    贺至逗他:“那下半年开学该去上小学了吧。小心老师请你吃竹笋炒肉!”



    “什么是竹笋炒肉?”并有接受过国内填鸭式教育体制下体罚教学方式的权辛显得很茫然。



    健康在他耳朵边嘟囔了一句,权辛大惊失色:“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你笨!”



    话音刚落,就被护犊心切的权宴姑姑一脚踢上椅背,“我们权家人脑子一向聪明,权辛才不会被打手板。”



    贺至不服,“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聪明?万一他并不适应国内的教学方式呢?”



    权宴冷哼:“那就是老师的问题。”



    贺至继续顶嘴:“那也说明小破孩的适应能力有问题。再说了,谁小时候没被老师打过手心?中国人自古以来学手艺都是靠口口相传,记不住——不打不成才!”



    权宴斜睨他:“瞧您这卖相,您小时候没少挨打吧?”



    恼羞成怒的狼哥摔车门下车。



    又惹狼哥不高兴的权少女忙探出头去喊:“我夸你有才呢!”



    “姑姑你把姑父气跑了!”才没一会儿就跟健康哥哥混熟的权辛小屁孩扭头告诉她。



    “这只能说明你姑父不懂幽默——humorous,懂吗?”不承认自己有错的权少女坐正,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健康:“贺至哥哥去哪儿了?他不见了。”



    “一会儿就回来了。”自信满满的权少女十分笃定。



    在健康教权辛(卒瓦)丁壳的功夫里,权少女很无聊的拄着下巴看路边的野花野草,等待不知去向的狼哥。



    贺至上车的时候,车里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直到权少女的怀里被扔过来一个纸包,权少女吓了一跳才猛然回神。



    只听被冷落的狼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嘲热讽了几句,“我这还真是不招您待见哈。出去这么久都没人理我是吗?”话音刚落,车子猛然又被发动了。



    但是后座的三个人的身体并没有前倾。



    权宴懒得理会他的酸言酸语,打开纸包,惊喜:“你去买糖了?是糖葱啊,还有黑糖话梅!”



    两个小屁孩凑上来要糖吃,权宴拿了两根黑糖话梅,把纸包给他们自己挑。



    她从驾驶和副驾驶座位的空隙间探头到贺至的耳朵边,举着被彩色玻璃糖纸包裹的两颗话梅糖,“这个最棒!”



    正委屈的贺至冷哼一声,身体往左倾斜,支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前方,右手握着方向盘调整方向。



    自讨没趣的权少女嘟着嘴坐回去,拧开一块包装纸,把糖含在嘴里。



    这种黑糖话梅并不是后世某福推出的所谓‘老工艺’话梅糖。



    是八零九零小时候的一代记忆。



    权宴记得上辈子自己十三四岁之前,每天放学都要花五毛钱,买上两三块话梅棒棒糖,一直含着这种酸酸的盐渍话梅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颗话梅糖,可以陪伴她从学校走到家。



    如果觉得话梅有点酸,就舔舔周围包裹着的糖块。如果甜得发腻,就去舔几口中间被包裹的话梅。



    酸酸甜甜的享受,一直都是味蕾最大的幸福。



    某福标榜的黑糖话梅,则只有甜得发腻,并没有最开始的新奇味道。即便权宴每次看见都会上当去买几块,一旦含到嘴里,就只有被扔进垃圾桶的份儿。



    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脸享受的权宴,贺某人小孩子脾气上来了,更加不满。“你自己吃的很欢快啊。”



    会来事儿的权少女立马剥了一颗送到他的嘴边。



    要的很少的狼哥笑得如沐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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