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回答吗？”他挑眉询问。
小瑾从他手里抢过画纸，淡淡道：“随便画的，没有学过。”抬脚往屋里走去。
向弑龙没有阻止，径自跟了进去。
突然，小瑾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我可以向你要求东西吗？”表情认真而又严肃。
她不想跟向弑龙拐弯抹角，只想跟他以物换物。
“说来听听。”向弑龙有些意外她的直接，心里也很感兴趣她会想要什么。事实上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满足的。
“首先，我现在算是什么身份？”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心里想知道她自己的界定。
小瑾沉默，想了想，道：“情人，对吗？”
向弑龙几不可见地皱眉，并没有接话，听着小瑾继续道：“我做你的情人，但是我不想被禁锢在这里！”
“你想去哪？”他总算开口，眼神渐渐转冷。
“学校。”顿了顿，接着道，“我想完成学业，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我说不许呢？”
“那随便你。”小瑾不想再说什么，抱着画板进房间。
向弑龙没有让她立刻，快步饶她到面前：“怎么就放弃，不求我试试吗？”
“有用吗？”小瑾抬头看他，眼神好似认命一般，“你决定的事会更改吗？”
会，当然会！如果是你真心诚意的请求！向弑龙心里暗暗想着。可小瑾却一脸冷淡地笃定：“我不想自取其辱！”
说完，绕过他就要走。
向弑龙伸手拉住她，一转身将她压在墙上。他认真地看了她片刻，道：“如果我答应你，能得到什么？”声音很低，有些沙哑，眼神满是暧昧。
小瑾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微微侧头：“我会好好做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不会像之前那样……”声音中断不知该如何表述那种露骨的话。
“那样什么？”向弑龙显然不打算放过她，冷峻而又魅惑的脸庞又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垂在她脸上，引起一丝本能的颤栗。
她脸颊绯红，小声回答：“不会像之前那样反抗你，也不会每天死气沉沉的对你！”目光暗暗瞥着他，不敢直视。她做了最让自己鄙视的决定，但是只要可以自由，那么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好，用行动告诉我，你会怎么做。如果我满意了，会让你去上学的。”他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等着的行动。
她深吸了口气，紧握拳头的双手猛地松开，上前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她的吻很生涩，只是在他的唇瓣上蹭着。可是，天知道这样青涩的举动对他有多大的杀伤力。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挥手把她推开：“这就是你所谓的行动？简直比白开水还清淡，我凭什么答应你的要求？”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别走！”小瑾大声叫住他，在他转身的瞬间扑入他怀中，学着他的样子，撬开他的齿。
她不敢退缩，用力的吻他，那种感觉有些自暴自弃。手缓缓移到他胸前，为他脱掉衣服。
向弑龙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拙劣的动作，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欲念，俯身将她横抱在怀里，大步走进卧室……
这个傍晚抵死缠棉，直到近午夜的时候，小瑾才从熟睡中醒来。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纸。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拿起纸片看着。向弑龙同意她继续上学了！看到这里，她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胖嫂准备了东西给她宵夜，恺叔则拿着一份入学通知书送到她手里：“向先生说这是您明天开始就读的学校。如果您觉得不合适，那么就留在家里，不要上学了。”
小瑾看着那份转校和入学通知书，随手搁到一边。她知道他即使答应，也不会给自己太多的自由。西班牙是肯定回不去了，但是能离开这个别墅也是好的。
她静静地吃完了胖嫂送上来的东西，然后睡觉恢复体力。
第二天清早，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别墅门口。驾驶座上的司机是个新人，小瑾没有见过他。不过，她明白向弑龙的用意。既然脱离了关系，那么就不能自大嘴巴，让人发现他们还有来往。
新来的司机叫岳晨，是从内地来的。他很礼貌地问小瑾开门，然后送她去就读的大学。
“小姐，您放学后再回到这里，我会在这里等您。”岳晨把车停好，下车为她开门。
“等我？”小瑾以为她可以住校的，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好了。
“是的。先生吩咐，每天接送您往返学校和别墅。”他如实的回答，低垂着眉目，看不穿他的想法。
小瑾拎起背包，淡淡道：“知道了，我下课就会过来的。”转身往校园内走去。
她依然是法律系的学生，只是看着黑白上的文字，她突然觉得只单学法律，做了律师自己也摆脱不了那个男人。她是不是该转系？
思绪有些凌乱，耳边除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心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啪啪啪！”桌面忽然被重重敲击，拉回了她的心神。
“你就是从A市的大学转来的新学生？”一个50多岁的地中海老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深度近视的黑框眼镜，表情严肃地看着小瑾。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眼神好像看一包垃圾那么鄙夷：“你起来说说上面那个案例有没有触犯了领海权？把我的讲解复述一遍！”
小瑾怔愣了一下，起身看着黑板上的文字。她根本没有听课，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复述的。她皱眉轻叹一生，摇头：“对不起，我刚没有听见。”
“就你这样的，还能考上A市第一的大学？真是花钱进去了，也跟不上！”小老头很不客气地数落她，意思很明确，小瑾完全是靠钱或者关系进了A市的大学，然后因为跟不上又转回了香港的大学，可还是一样的没出息。
这话，让周围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不停地又嘲讽地目光向她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