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甩开他的手,表情很纠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休息的,脑中不停地浮现出任伟的身影。
“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她想出席任伟的葬礼,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好受点。
向弑龙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淡淡道:“可以,除了参加任伟的葬礼。”他许她心里记挂着别人,哪怕那个人救了她的命。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她不服气,冷着脸询问。
“你最好不要忤逆我的意思,否则他的葬礼可能就办不好!”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摄人的冷。一漆黑的寒眸紧紧注视着她,眼神严肃认真,容不得半点反对。
小瑾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立刻揍他一顿。她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到门边:“好,我休息,请你出去!”她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别过头完全不想看到他。
向弑龙淡淡扫了她一眼,黑眸深邃,表情静得叫人有些害怕。好不容易,他迈开长腿,朝着房门走去。可经过小瑾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步子,转头询问:“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逼近她,双手抵上已经开启的房门,将她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
小瑾心中一惊,这才发现从他进房到现在,自己的态度都十分强硬,心里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可偏偏这时候被他这么一提醒,自己的恐惧全部回到了身体,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底气不足地说:“我,我很累,想,想休息。所,所以请你……”
话还没有完整的陈述,她的唇被他封住,惩戒性地吻没有怜惜地强吻她的唇。用力的噬咬,吮吻,引得她不自觉地打起冷颤。
良久,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缓缓抬头放开她:“不管你有多放不下那个男人,也不管你多恨我。只要我活着一天,你都是我向弑龙的情人,永远无法改变!所以,不要妄想离开我,也不要认为总有一天我会放了你。”凑近她,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我告诉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除非,我死。”唇轻轻吻住她的耳垂,拦腰抱她入怀,往大床走去。
小瑾浑身一紧,肢体变得僵硬,脸颊却红得发烫。她的耳垂极为敏感,酥痒难忍,口中抑不住的低呼一声。
向弑龙将她放到床上,尽可能让她的身体放松,帮助她缓解心里的压力。
好不容易,他感觉到小瑾的身体舒展了许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渴望更多。可是,他却没有要她,强压着体内的欲念拉过棉被,轻轻盖住她的身体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微微渗着汗珠的额头印下一吻:“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小瑾有些疑惑,半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心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放松的身体让她被睡意席卷,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向弑龙听到她平和的呼吸声,才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让她放松下来的代价很大,自己需要有极大的定力,还可以保证被侵犯她。
他不是不想要她,而是早上的片子,就算只是演戏,小瑾心灵上受到的伤害也不会小。他不想她有不好的阴影,所以从进她的房间开始,就没想过对她怎么样。只是她的情绪过分紧绷,对他的态度也显得极不自然,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幸好效果还算不错,至少她现在安然入睡了。看着她平静安详的睡颜,心里的欲念越发强烈。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压下情念,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心紧蹙,可以想象他忍得多辛苦。可是,为了心爱的女人,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他伸手将身旁的小瑾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让她枕得更加舒服一些。不知过了多久,炙热的欲念才消退,他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小瑾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她微微蹙眉,睁开眼睛,浅淡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隐隐有些刺眼。
她抬手遮着光线,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下来。乌黑而又水亮的眼睛环顾房间四周,床边的凌乱可以清楚知道他曾经躺过。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情景。
他没有要她,只是安抚她睡觉。小瑾无法理解他那样的举动,掀被起身,想到阳台上看看,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瑾小姐。”
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岳晨。
小瑾略带疑惑地开门:“岳晨,有事吗?”
“请小姐梳洗一下,我陪您去机场。”他恭敬地说道。
“去机场?”小瑾更加不解地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龙哥定了机票,让我送您去加拿大。”
“他是什么意思?”小瑾皱眉,表情充满了警戒。
“龙哥不希望再有昨天的事情发生,把您送去加拿大,比留在这里安全许多。”他解释,声音柔和,非常好听,同时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小瑾沉默,想了想接着问:“到了那里,我是不是会失去自由?”
“怎么会。”岳晨笑了笑,说,“龙哥已经联系了那里的学校,您可以在那里完成学业。”
“你说真的?”小瑾根本不相信这话,满是狐疑地追问。
“当然,这是入学通知书。”岳晨把怀里揣着地报告书递给小瑾,又说,“龙哥是真的不希望您再出事。目前他刚接手三合会,根基不稳,等他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必定会接您回来的。”
“呵,那我宁愿他永远得不到认可。”小瑾冷笑,将通知书还给岳晨,“你到楼下等我吧,我收拾好就下去。”
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那个男人身边,现在可以离开是她梦寐以求的。快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收拾日常衣服和用品下楼。
岳晨开车送她去机场,然后陪她一起登机飞往加拿大。
小瑾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随着飞机升空,所有的景物都越来越小,越来越远。香港,是让她厌恶的城市,现在终于可以离开它了。她关上窗户,闭上眼睛,表情没有任何不舍。
她走了,如果可以希望永远不要再回来。
沙岭坟场内,任家正在办葬礼。向弑龙一身黑色正统西装,身形伟岸挺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身后跟着两排穿着同样黑色西装的手下,庄严肃穆地走向任达明。这样的出现,让所有人紧张起来。任达明看着他,一把拉住了想冲上前的大儿子,礼貌问道:“向先生这时候过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