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吗?”小淘追问,同样的情景,就像她们初次见面那时一样,她为了保护自己不收孟睿阳他们欺负,也是问了这样的话。
她相信!一直都相信小淘很强,可是面对那个向弑龙,她知道他绝不是孟睿阳那样稚气的少年,他是在刀光剑影,黑道火拼的环境中长大的。那个人本身就是个恶魔,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三合会的首脑!
他的恐怖,只有她清楚。所以,她绝对不会让小淘有事的!
不过,眼下她不好再说什么,总之尽快把小淘要的东西给她,然后送她和周鹏离开是正事!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算是接受了她的提议,转身关上门,在卫生间重新梳洗补妆。没过多久,她开门走回到客厅,简洁的淡妆将她衬得清丽脱俗,浅蓝色的套装短裙,更是让她看来干练秀挺。
她走到小淘面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们去见他。”
“嗯。”
小淘点头,起身跟在她往楼下走去。
晚餐地点定在一家豪华的山顶餐厅,小淘和周鹏才走进去就看到身后带他们过来的黑衣保镖将门锁了起来。
小瑾将他们带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向弑龙面前,见了小淘他们,向弑龙立刻放下了手中摇曳的红酒高脚杯,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陶副部长,周副会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了。”刀削斧砍般的脸颊好似雕塑一般迷人,薄翼般的嘴唇微微上扬,脸上的虽带着笑容,眼神却冰冷摄人。
“向老大客气了,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扰您了。”周鹏和他握手,回了客套的话。
“哪的话,远来是客,请坐。”向弑龙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在主位上坐下。
小淘和周鹏对视了一眼,大方的坐下。
这时候,向弑龙朝着小瑾招了招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并且用了十分温柔的表情,凑到小瑾耳边,道:“辛苦你了。”
小淘看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又看着他微微放柔的目光,心里略微有些疑惑。
啪啪……
随着两声击掌,餐厅的服务员将事先准备好的餐点端了上来,并且为小淘他们倒上了红酒。
“两位,这里是香港最好的西餐厅,这里的牛排配上82年的拉菲,绝对是让人毕生难忘的美味。”说着,举起酒杯道,“两位,请用。”
小淘和周鹏笑了笑,也没有多少担心,拿起酒杯品了一口:“多谢向老大的款待。”
“哪里,两位喜欢就好。”向弑龙勾起一侧的唇角,缓缓抿了口红酒,言归正传,“只是,两位突然来到香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小淘放下高脚杯,和周鹏递了个眼神,开口道:“首先想和您谈一下关于前几天那个军火的买卖,其次是有关小瑾的问题。”
“小瑾?”向弑龙挑眉,别具深意地看向身旁的女人,只见她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眼神略带惊恐。
“是,事情谈妥后,我想带她回A市,毕竟她是在那里长大的。”小淘一脸冷静,完全是一副谈判的样子。
“回去A市?”向弑龙转头看向小瑾,英俊的脸上噙着浅笑,“小瑾,真的吗?”语调柔和,眼神却闪着锐利的寒芒。
小瑾蹙眉,低头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小瑾,告诉他!”小淘立刻站了起来,清冷的声音较之前提高了许多,黑眸直直地瞪着她。她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却发现周围十几把手枪同时举起,对准了她的脑袋!
周鹏怔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制止:“小淘,你这是干什么,坐下!”黑眸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眼神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小淘眉心纠结,看着周围的情况,却不想妥协。她依然站立在那里,冷冷地瞪着向弑龙!
“别伤害她,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小瑾抬头,目光直直地瞪着他,没有畏惧,只有坚定。
小瑾很认真地回答,目光静静注视着向弑龙,恳求他让手下人把枪放下。
小淘脸色铁青,冷眼看着向弑龙,原本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用力握紧。她很想把小瑾拉到自己身边,可却发现她故意避开自己的眼睛。
“小瑾?”她开口,脚下微微移了一步,却被周鹏用力拽紧。
小瑾感觉到周围冷凝的气氛,立刻抬头看向小淘,神情满怀歉意:“小淘,别这样,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小瑾!”
“你别担心,他不会伤害我的。”她再次解释,表情故作轻松。
“陶副部长,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答应你的要求,而是小瑾她不想离开。”嘴角扬笑,黑眸冰冷,凛冽摄人。
小淘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勉强压抑了心里的冲动坐回座位:“是啊,或许是我会错意了。”
周鹏看着她坐下,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伸手拿起红酒杯,十分礼貌地致歉:“抱歉,小淘和漆小姐是姐妹情深,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要求,还请向老大不要怪罪。”脸上扬着浅浅的笑容,言辞大方得体。
“呵,周副会长言重了,小瑾和陶副部长曾经是舍友,感情好是自然的。她关心小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向弑龙回以礼貌的浅笑,举着酒杯和他对饮,眼角暗暗扫过身旁的漆小瑾,留意她的神色。
小瑾愣了一下,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略带冷意的视线。微微失神,碰倒了桌上的酒杯。
“对不起……”她慌忙起身,未免酒液滴落到向弑龙身上,立刻接过服务生手中的餐巾纸,和他们一起擦拭着桌上的液体。
“小瑾小姐,您别动手了,小心弄脏了衣服。”服务生将她请到一边,并且礼貌地给予保障:“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说着,2个服务生埋头清理着桌上的酒液。
“小瑾,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回别墅休息?”向弑龙没有抬头,轻轻摇曳着手中的高脚杯,声音柔淡,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