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哥~”
靠着车头,萧逸思绪沉寂,有些分神。
刚听到身后又人叫自己,转身一个软软的身体就扑进了怀里,鼻息间顿时一股清香传来。
“嗯!”
虽然佳人怀抱温暖,可这突兀的一下,蹭得伤口阵阵刺痛,萧逸忍不住闷哼一声。
金宝贝施施然抬起头,秋水般的眸子,红彤彤,眼角挂着泪花,小模样,凄凄可怜。
“小逸哥,呜呜,他们说你出卖会所,我不相信!”
金宝贝扬起头,眸子阵阵望着萧逸,目光中充满了坚决。
萧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白佳情绪激动,花玲珑又瞒着他,事情的始末细节,他根本不知道。
见萧逸不说话,金宝贝低低地说道,“小逸哥,告诉我,你没有出卖会所,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金宝贝目光当中,闪过一丝迫切,还有害怕。
“贝贝”萧逸抚了抚她的额头,轻声道,“你真的认为你的小逸哥会出卖大家吗?”
“不”金宝贝小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得。
“呵呵”萧逸淡然一笑。
“那不就行了”
“嘻嘻”
忽的,她笑了,笑容充满了渲染力,萧逸看得出来,这一刻,金宝贝心里那颗紧绷着的弦终于松懈。
“贝贝,你去照顾一下白姐,我现在有急事,晚点回来找你们”
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凝冰儿,天色眼看就快暗下来,凝冰儿又是重伤,他实在放心不下。
“我不”
她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扑在萧逸怀里,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嗯”
这下可苦了萧逸,他全身可都是伤口啊。
金宝贝双臂环抱萧逸,生怕一松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忽的,手指间传来一阵冰冰凉凉感触,金宝贝一愣,微微推开萧逸,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血~”
她的手掌,红彤彤好大一片,顿时金宝贝急了。
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哗哗流了下来。
“呜呜呜,小逸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的声音,低低的,啜泣着,脸上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傻丫头”
萧逸轻轻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头,安慰道,“放心,我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
“你快去劝劝白姐,她现在情绪不稳地”
“还有,不要哭鼻子哦,你这样好难看”
他忍着伤口二次裂开的刺痛,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谁丑了”金宝贝嘟着小嘴,气鼓鼓的说道。
萧逸拿出手巾,轻轻拭去她手上的血渍,刮了刮她可爱的小鼻子。
“去吧,我先去医院,放心,你小逸哥是铁打的”
说话间,还伸手锤了自己两拳。
脸上肌肉顿时抽搐起来,萧逸强忍着,不然金宝贝看出破绽,心里却一阵苦笑。
“还真疼!”
一听萧逸是去医院,金宝贝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松了下来。
不情不愿的慢悠悠向会所走去,那是一步三回头,萧逸一脸哭笑不得。
忽的,她又迈着小碎步跑了回来。
萧逸一愣,这丫头又想干嘛。
只见金宝贝低着头,两只手,手指头扣在一起,一副认错接受批评教育的乖宝宝模样。
她的声音低低的,文若游丝。
“小逸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虽然说话声很小,可萧逸还是听出了话语当中的殷切之意,隐隐间似乎还有一丝害怕在里面。
“嗯!”萧逸点头称道。
你都这副模样了,我还能说‘不’?
“记得要回来,不许不接我电话,不许无故消失,不许……不许受伤?”
说完转头‘哧溜’跑了。
“呵呵”萧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同时心里也叫苦“这妮子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唔唔”想到这里萧逸连忙摇头“我对萝莉不感兴趣”
提到萝莉,忽的又想到金宝贝那堆峰峦叠嶂的饱满,配上一张娃娃脸,简直是诱人犯罪啊。
萧逸你邪恶了,她就是个小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呼”一阵微风吹过,这才把他从浮想中拉回来。
“哎哎哎?”
忽的,脑海传来一阵眩晕感,萧逸险些没摔倒,最后在连面瘫男的搀扶下这才上车。
大美人会所,金宝贝并没有进去,而是在一个拐角,静静凝视着萧逸。
看到萧逸险些混到,她差点冲出去,看到萧逸被人搀扶,这才退回来。
直到萧逸上车疾驰而去,她才转身进了前厅。
“小逸哥,好像受伤很重!”
她不是笨蛋,先前蓦然见到失踪多天的萧逸,心绪激动间,没有去过多注意萧逸的脸色。
现在细细想来,萧逸面色苍白,而且都是背靠在车门,好像是一个支撑点,可以想象得到,估计他连站着都费劲吧,不然也用不着要人搀扶上车。
想到这里,金宝贝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小逸哥失踪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算了不想了!
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白姐现在怎么样了。
金宝贝知道,对于白佳来说,会所意味着什么,顷刻间失去,任谁都无法接受。
她想着,先安抚了白佳,然后俩人再去找萧逸。
走进前厅,发现招待客户用的杯具,茶壶乱糟糟一片,还有好几个摔碎在地上,大厅当中空无一人。
忽的!
金宝贝心里猛地有种不祥预感。
急匆匆上了二楼,直奔白佳办公室。
推开门,眼前一幕,让她惊得魂飞魄散。
只见白佳手里拿着一柄水果刀,从金宝贝的视线角度看过去,俨然一副割腕自尽。
一时间,金宝贝呆住了,在她眼中,白佳一直是一个独立强大的女人,寻短见这个词,在她看来,是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白姐~”
呆愣几秒,金宝贝大叫。
她的声音,也把意识恍惚当中白佳拉回了现实。
她蓦地转头,看见来人是金宝贝。
面无表情的脸上,换上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戚戚然笑容。
她的声音低低的,略微有些沙哑。
“是贝贝啊,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水果刀,似乎这东西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