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从围上来的人让开的一条路上,一位中年人衣着奢华,面带微笑缓缓的走了出来,来到刘晟睿面前,环视四周一圈,很满意南溪帮的安排,一想起那一串佛珠,心里便如猫挠一样,直奔主题道:“小朋友,废话不多说,我请你过来,是想出价一百万买下你那串佛珠,你看如何?”
同时那些南溪帮帮众非常配合的将手中的‘武器’不断的拍打着手,一副威逼架势,仿佛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就绝对不会客气。
刘晟睿目光一扫,便认出眼前这人,正是在少林寺门口遇见自己的那人,听少林方丈称呼周新竹。当时他便提出想要看看活佛所送的那串佛珠,只不过被自己拒绝。却想不到竟然有如此耐心,在少室山山脚处愣是等了自己半年,可见其执着。
不过想到那串佛珠,刘晟睿也是一阵恍然大悟,因为这串佛珠可不是一般的佛珠,而是由玻璃种翡翠天珠制作而成,又由活佛长期佩戴,早已开光,价值连城,可谓是无价之宝。
所谓翡翠天珠,是由翡翠原石中,经过无数年演变而成。又因为天珠品质,喻意也都不一样,价值也不同。就以刘晟睿手中这串翡翠天珠为例,正是九眼翡翠天珠,而且又都是从一块翡翠原石中刨除,大小品质方面都非常相似,本身就是无价之宝,更何况还由活佛佩戴多年,开光祈福。
不仅如此,由于翡翠天珠成型九眼,共计一十八颗,总共制作而成两串佛珠,每串九颗,暗合佛家九九归真之意,集九乘之功德,慈悲增长,权威显赫、离苦得乐之意。又至高无上尊贵之气宇,乃为天珠之中最上品,具备免除一切灾厄的神奇力量。
刘晟睿故作茫然模样,“不知周老板所说佛珠为何物,小子并不曾看见。况且周老板若是喜欢收藏佛珠,不如前往少林寺,拜见方丈大师,求取一串。”
“这…”盯着刘晟睿那一张稚嫩脸颊,以及茫然模样,不禁让周新竹疑惑,难道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小子只是一个一般的小娃娃,可又想到当时在这小子拿出那串佛珠之时,看的真真的,正是玻璃种翡翠佛珠,应该不会错啊!
周新竹本身就是一个笑面虎,心思复杂之极,略微一思量,便明白眼前这小子在装蒜,心里恼怒异常,不由得恶狠狠道:“小子,别在老子面前装,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那点小伎俩岂能瞒过我。识相的将佛珠交出,不然…”说着,手一挥。
那些南溪帮帮众配合的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狠狠的砸在车盖上,梆梆梆作响,而且节奏一致,气势恢宏,给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一般人遇见这种场面,没几个人能保持镇定。
可惜刘晟睿并不是一般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继而却故作害怕之色,身体不由得颤抖,后退几步,“周老板,可否说的是这个?”颤音一落,便扬了扬手,手腕处正戴着那串佛珠。
“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一眼便认出戴在这小孩手中那串佛珠,周新竹不由得激动的口不择言,而在近距离仔细一看,数了数佛珠中竟然还有九圈犹如眼睛一般,天珠,这是翡翠天珠。
还是九眼极品翡翠天珠,周新竹心里一颤,已经被那串佛珠迷惑,不禁伸手上前想要抚摸。而刘晟睿眼眸闪过一丝嘲讽,将手收回,故作弱弱的说道:“不行,这个是活佛送我,让我保存之物,不能卖的。”
周新竹迈出两步,停了下来,迷惑的眼眸恢复清明,但目光依旧炙热的盯着刘晟睿左手,直接不提钱的事了,只想快点将那串佛珠弄到,手一挥,“去将那串佛珠给我抢过来,记住千万别弄伤了佛珠,不然要了你们命,快去!”
顿时,那群南溪帮帮众冲出两人,直扑刘晟睿而去,在他们看来刘晟睿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出动这么多人已经有了杀鸡用牛刀的嫌疑,在一齐上去,岂不是欺负人吗?就是冲出两人,都觉得有点欺负人。
然而接下来一幕,让众人不由得一呆。只见直扑过去的两人,眼见着就要抓住那个小孩,却不知为何,忽然一头撞上那个小孩身后的一辆出租车上,顿时头破血流,身躯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接着又有两个大汉将手中的武器交于同伴,不信邪直扑而去,可是结果依然不变,还是那样一头撞在出租车上,软绵绵倒在地上。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有佛祖保佑不成?一时间不管是南溪帮帮众还是周新竹都惊疑万分,心里暗暗想到,不然这四人又做何解释。
这也不怪他们会这样想,因为身处少林寺这种大寺所在的城市,宗教气息浓郁,不说人人都迷信,但这些出来混的人,却绝对是非常迷信。在这没有合理解释依据的情况下,这些人都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而当事人刘晟睿却在心里暗笑,这直扑过来的四个人,都依仗着自身牛高马大的身躯,挡住众人视线,又凭借快速的一人一脚,就造成这种莫名其妙的假象。
好一会儿,周新竹微微犹豫片刻,目光不自然的移向刘晟睿左手手腕,咬了咬牙,“给我一起上,将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干掉,酬劳翻倍,出了事我负责。”
继而那些南溪帮帮众眼冒绿光,酬劳翻倍,这可是三百万,翻倍那就是六百万,就收拾一个小孩,轻而易举挣到六百万,还有比这个来钱快的吗?一个个拿着手中武器围攻上来。
而刘晟睿面色依旧,望向周新竹的目光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讽,令后者一阵心惊肉跳,可在看到对方不过是个十六岁,极为普通的学生而已,这么多南溪帮亡命徒,还怕对方翻起什么大浪,还自嘲疑神疑鬼。
然而接下来一幕,令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刘晟睿猛地冲入人群之中,就近徒手夺过一把管刀,恶狠狠的砸在那人脑袋上,后者仰头痛呼,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人践踏。
接着又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所过之处,不敌一回合,轻者骨折,重者断手断脚。不过眨眼功夫,地上到处都是一片哀鸿之声。
十分钟之后,在场的南溪帮众已经没有站着的人,刘晟睿耸了耸肩,一群废物,连让自己活动一下筋骨都做不到,走到周新竹面前,微微一笑,“我答应禅师,不得乱开杀戒,但是我今天还是以我之名,宣判你死刑,立即执行!”说着,将管刀的外管抽去,露出管刀刀身。
而周新竹早已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学生竟然是一个这样强悍凶狠的煞星,百多个南溪帮帮众短短时间都被废了,同时心里也极为后悔,怎么会招惹这样一个煞星,可转念一想,他妈的这小子扮猪吃虎。
“别、别杀我,求求你!”看着走进刘晟睿那张稚嫩面容上漠视生命之色,周新竹狂咽唾沫,不由得鼻涕眼泪齐流,苦苦哀求道。
“别忘了,下去告诉阎王爷,杀你的人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