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道刺眼的电芒从水帘洞中飞了出来,紧追着倒飞的天马,在空中掠出一抹炫丽的了弧光,紧咬不放。【】
随着天马落地,那电芒也落在了天马腿上。
本来,那电芒直指心脏,天马反应快,电光石火间挪了一下身子,避开了要害。
吞吐不定的电芒逐渐散去。
露出一柄朴实无华的钝剑,暗沉的剑身上,布满了锈迹。
锈剑刺穿了天马的膝盖,又从另一头露出来,将其深深地钉在了地面上。
天马的腹部,横躺着一道狰狞而狭长的剑痕,从他的左肋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肋,几乎将他的身子上下一分为二,鲜血捂也捂不住地往外淌。
天奕随锈剑其后,落在了天马面前。
“卑鄙。”
天马咬着牙。
“兵不厌诈。”
天奕面无表情。
他伸手一招,锈剑颤抖着,拔地而起,从天马膝盖中抽了出来,飞回天奕手中。
天奕握着锈剑,一步一步走向天马。
天马用双手撑着地,用一只脚奋力地蹬,挪动着身子往后退。另一只脚,膝盖骨尽碎。
只是,他退的速度明显不及天马的步伐。
天奕没有刻意加快速度,只是将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
两人的距离不断地拉近。
天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天马,他将锈剑抵在天马额上。
并一点一点地往下推进。
“离开了那只猴子,你们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你吃定我了?”
天马狞笑着。
一股令人心悸的幽光从他身上一闪而过。虽然只有一瞬,却像鬼火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天奕一个趔趄,单膝跪在了地上。他用手捂着腹部,脸色惨白一片,豆大的汗水涔涔直下。
他的腹部,像被撕裂。他的膝盖,像被击碎。只是,他身上明明亳发无损。
“这一招神通,叫‘移花接木’。将我受到的所有病苦转移动你身上。”
天马躲开了天奕的剑,趁着天奕吃痛,与天奕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过是欺骗人的感知而已,雕虫小技。”
天奕调动着灵力,忍着巨痛集中冲洗腹部与膝盖两处,借以驱散欺骗自己的错觉。
他试图站起来。
只是,陡然间脸色大变。
一排血水从他腹部迸射出,突如其来的骨碎声,让他再次倒在了地上。
他的腹部,多了一道狰狞的剑伤。他的膝盖,骨已尽碎。
与天马所受之伤,一模一样。
“如果只是简单的迷惑之术,我可不会拿出来丢人现眼。”
天马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己经不见,皆尽转移。
“你知道吗?是你聚集大量灵力,激活了真正的‘移花接术’。”
……
不知是几年前。
混沌中。
天马在修炼一种法术,尽管那时他还不叫天马,那时他与所有的猴子一样,都没有名字。
“你修炼是什么法术?”
小草问天马。
混沌中的一百三四十只猴子,所有的修炼功法与法术神通,无一外例都是小草所授。
她注意到,天马一直在修炼一种十分晦涩的法术,那法术根本不是她传授的。
当她看到天马身上幽光闪没时,她不禁感到一股幽冷。
“一点旁门左道,自己瞎琢磨的。”
天马不自信道。
“不是的,感觉很厉害。”
小草道。
“啊……我在研究一种法术,将自身受到的伤害转移到敌人身上。”
天马踌躇道。
“这么神奇!研究得怎么样?”
小草惊异道。
“差不多了吧。”
天马道。
“为什么会想到创造这样的法术?”小草问天马。
天马把不确定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瘸腿上:“我想,如果敌人能感受到相同的痛苦,设身处地,感同身受。那么,我们之间会不会能少一些纷争呢?”
……
天马冷冷地盯着天奕。
他这道法术的初衷,本不该是这样拿来作保命之用的。
他哂然一笑,尽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