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菜放到后备箱,苏瑜拨了个电话给童甄,这才知道她去了上次去的火锅店。苏瑜稍稍放下心里的大石,之前,她就怕童甄做傻事。但是她除了情绪不好,并没有伤害自己的举动,所以苏瑜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车子停下时,苏瑜才回过神,自己这是要去方轼阳家里了?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正想找个借口开溜,就听方轼阳的声音说道:“你把那两个袋子提着吧,我那不了了。”
方轼阳左手四个袋子,右手五个袋子,确实拿不了了。意欲推辞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下去了。走过去,拿起剩下的两个袋子,跟在方轼阳身后往他家走着。
到了门口,方轼阳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了门,顺手在玄关处拿了拖鞋给她换上。
方轼阳的家不大,两室一厅,除了干净,就是很干净。这地板可以当镜子照了吧?还有那沙发,竟然是白色的!喂,正常人会用白色的窗帘吗?还有那沙发,拜托,连个靠枕都没有,坐着怎么舒服?
这是正常人吗?苏瑜已经无力吐槽,她觉得方轼阳已经是病态了。
方轼阳将袋子里的菜放到厨房,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手,走了出来。看到苏瑜有些异样的有表情,他拿毛巾的手停顿了下,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擦着。
慢慢走近苏瑜,方轼阳将苏瑜手中的袋子接过来,将毛巾递给苏瑜,“擦擦吧。”
苏瑜道了声“谢谢”,手伸到半空中,却顿住了。连毛巾都是白色的,这是有病的吧?
方轼阳手拿着毛巾,在半空中,苏瑜手隔毛巾就十几厘米的距离。顿了下,眉头皱着,还是接过了毛巾。
“怎么了?”方轼阳空着的手扶了扶眼镜,环视了下四周,问道。
苏瑜歪了歪头,手往窗帘处一指,斜着眼看着方轼阳,问道:“你从哪里买的窗帘?竟然是纯白的。”
方轼阳随着她的手指,看向那纯白色的窗帘,恍然道:“那个啊,我拿的白床单挂上去的。”
真相竟然是这样!果然不是正常人啊!
“额,方大医生,你这个白床单容易脏吧?脏了看着很难看吧?”正常人谁会挂白床单当窗帘啊?
方轼阳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白牙,森森地闪着白光,“就是要看到脏了才方便洗,免得脏了都不知道。”
说完,方轼阳便伸手去拿苏瑜手中的白毛巾,提着袋子朝厨房走去。
苏瑜拖着对她来说过大的男式拖鞋,啪嗒啪嗒地跟在方轼阳后面小跑着。“方大医生,你的爱好真特别啊!”
方轼阳走进厨房,将毛巾拿水龙头下洗了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着。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是特别,看你就知道了。”
苏瑜噎住了,这算是讽刺吗?还是另类的表白?
她脸涨得有些红,看了眼白色的沙发,问道:“那个,你不会连床单被套都和医院是一样的吧?”
方轼阳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中的水,盯着苏瑜,似笑非笑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瑜连忙摆着双手,“不用了不用了,你还是快做饭吧,我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