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房里。
张灿东张西望的看着这里的装潢。
于月儿倒是有点担心的问,“大灿,天都黑了,不要紧吧。”
“啊?”张灿转过头来说,“你不是说过,这位大师很有名望的吗?”
“是啊,”于月儿咬了咬嘴唇,摇摇头说,“可是他算卦都不准,说不定别的都是假的。”
“没事。”张灿看了看手机,对她说,“孙导他们说,定好的房间出了问题,他们也要来庙里住。”
“这样啊,房间怎么会突然出问题了?”
“好像是没交代好吧。刚刚听那个小师傅说过,这庙里供住宿的寮房还有不少,不用担心。”
“恩,”于月儿点点头说,“好奇怪,双峰山一直很有名望,为什么现在人这么少。”
两人刚刚在庙里烧香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多少的香客。
“那只能证明他们用给咱俩算命来宣传的事情,失败了呗。”一提起这个来,张灿就来气。
这特么的是算命还是演戏啊,把他妥妥的算成了一个渣男!
不过此刻,不远处的禅房中。
“智明,我已说过,不见外客。”正在打坐的老僧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古井无波。
“可是……可是主持……”那个叫智明的小和尚,明显的有点着急了。
“张灿从东来,我向西边去。”觉远大师开口道,“我已算出,此次若见了此人,我若非圆寂,我东山寺的名声必将毁于一旦。”
“可是,”小和尚着急的说,“那张施主,看着石碑,他说出来了。”
“哦?他说什么?”
“美则美矣,了则未了!”
“什么!”那大师一脸的震惊!
……
东山寺又被称为五祖寺,弘忍大师初时建寺于东山之上,故为东山寺,亦称东山禅寺。唐大中二年,宣宗敕建五祖祖师寺院,并改赐寺额为大中东山寺,亦曰五祖寺。宋景德中,真宗改赐寺额为真慧禅寺。英宗于治平年间御书“天下祖庭”,徽宗于崇宁元年,御书“天下禅林”赐给五祖寺,并改回东山寺。
当日五祖弘忍在黄梅集合门人,要大家作一首偈,察看各人的见地。
上座弟子神秀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五祖将此偈写在廊下的壁上,说,“美则美矣,了则未了。”
后来竟然没有弟子可以对上此偈!
五祖便传位与神秀,后说,“必有人能言明此偈!”
而近日,张灿竟然和五祖说的一样,同样认为,此偈未完!
张灿这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也只能感叹一句。
这实在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扶苏!历史就是从他那里开始改变的!
他不仅一翅膀扇走了各种名著!
连禅宗六祖慧能,都给扇走了!
……
“阿弥陀佛,张施主赐教了。”觉远和尚一看到张灿便知,并非张灿要来捣乱,而是他算的那一卦,真的错了!
“觉远大师。”张灿和于月儿也很有礼貌的双手合十道。
此时,张灿和于月儿面前,也被摆上了茶具。
之前的小和尚智明,正在给二人倒茶。
“张施主,不知此茶如何?”
“咕咚。”张灿刚刚喝了一口。
“哈?”张灿一愣。
“茶如何?”觉远大师继续问道。
张灿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好茶啊!”
屋内一片寂静。
张灿挠了挠头,说,“就是淡了点,再熬浓点就好了。”
觉远大师本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刻的表现还算镇定。而于月儿和智明小和尚,眼中则是明显的鄙视。
对于这个情况,张灿老神在在的四处看看。
“这个字写的是什么啊?”他扯着智明小和尚问道。
“……”根本不想理他好吗?
“土为阴,阴为凉。这水清凉甘冽,应该是埋在地下的梅雪吧。”于月儿开口道。
“不错,”觉远大师道,“于施主果然不俗。”
张灿郁闷,没错,我就是个大俗人。
“阿弥陀佛,张施主觉得此偈如何?”聊了一会,觉远带着两人,再次来到了今天去过的那个石壁处。
“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张灿依旧这么回答道。
觉远大师明显的很紧张,他试探性的问道,“张施主可知下偈?”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张灿直接了得的念了出来。
当日六祖惠能,为了寻师到了韶州,听说五祖弘忍在黄梅,他便充役做了一个火头僧人。后来,他在神秀说完后,在其后加上后两句,五祖便将衣钵传他。
住持愣住。
张灿每念出一句,他的脸色就变化一次。
“本来无一物……”觉远大师不敢置信的念了两遍,“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何处惹尘埃……”
觉远大师看着张灿道:“施主果然懂禅。”
张灿微笑,“不能说懂。”
什么?六祖是神秀?没有慧能?
张灿有些不敢讲话了,毕竟他对于佛学并没有太大的研究。但是他虽然懂的不多,但是慧能大师并未出现在这个世界,或许佛学的发展,也与地球不同吧。
于月儿此刻也被张灿这一句偈语给惊呆了,她并不懂得佛学,也没有研究过。可是这一句不一样。开始她看到墙壁上的那句偈语还觉得不错,可当张灿那偈一出来,她才一下子知晓了这两句偈语中的差距!
觉远大师对他十分尊敬,似乎将张灿视为佛学大师。
此刻,天色已晚了。
一阵风吹来,院中的树被风吹摇动,树枝簇簇作响。
“风吹树摇。”觉远大师道。
“风吹树动,那么是风动还是树动?”张灿开口道。
觉远大师开口道,“当然是风在动了”
张灿没有说话。
智明小和尚一直在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