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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妄捉奸(下)
    此为防盗章

    姬央回过头去朝那三人羞了羞脸,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啊?不是你说我家丫头闭嘴,就可以拿走这两锭金子的吗?怎么, 想反悔啊?羞、羞、羞。”

    那瘦猴子就要暴动, 却被那最年长的中年汉子一把捉住了手腕,“算了。”

    “大哥。”那瘦猴子不服地想挣脱开,却被那中年汉子牢牢地钳着。

    “三弟。”中年汉子朝他摇了摇头,“难道你想被个小姑娘笑话?”

    “大哥说得对,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义。”三人中最其貌不扬的老二起身帮衬老大道。

    那老三这才愤愤地放下手,却听老二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咱们三个老江湖今天却看走了眼,遇到了这么高明的骗子。”

    “说谁是骗子呢?”玉髓儿不服气了, 她家公主可……可不在乎这点儿钱呢, 从来不会骗人钱的。

    姬央又朝空中抛了抛金元宝,“啧啧”道:“本姑娘才是大开眼界呢,明明是自己想说话不算话, 却还诬赖咱们是骗子。”

    姬央往回走去,往那三人跟前一站,将金元宝拍在桌上, 连带着玉髓儿给出的那一锭也放到了桌上,“我却是说话算话的, 你们若是现在走, 这三锭都是你们的, 怎么样?”

    那被称作大哥的卢铁山也有些动怒了,先才他见姬央语态娇憨,自己这方也的确有说话不算话的嫌疑,便动手阻拦了张耿,哪知道对方得寸进尺,他们三兄弟可也不是好惹的。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张耿闻言立即握起了拳头。

    姬央面对张耿的威胁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吧,你们不想走,咱们也想坐这一桌,相逢不如偶遇,这样吧咱们拼桌行不行?”

    “公……”没等那三兄弟反对,玉髓儿最先跳了出来,“这怎么可以?!”

    姬央朝玉髓儿道:“那你有本事让他们挪桌吗?”

    玉髓儿立即哑口无言,心里想着下次再出门一定要带着侍卫来清场。

    那三兄弟大概没想到画风会陡变成这样,一时哑口无言地看着眼前这位做派十分出格的姑娘。

    看她华服丽婢应是世家出身,怎么却是这样的性子?

    姬央可不管这些,往那老三的凳子上一坐,冲着他道:“喏,你坐过去吧,这样就大家都能坐下了。”

    老三木楞楞地还真就往旁边让了让,和他二哥挤到了一张椅子上,三个汉子突然就拘束了起来。

    倒是姬央跟没事儿人一样对玉髓儿道:“你去叫小二来收拾了上菜,今天我请客。”

    玉髓儿只嘴上“哦”了一声但是脚下一点儿没动。

    “怎么还不去?”姬央开始不耐了。

    “小姐,这样不好吧。怎么能跟不认识的人,还是男子同坐一桌呢?”玉髓儿道。

    姬央道:“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正愁没人陪我吃饭呢。”玉髓儿等人因着主仆有别,是不敢上桌子同姬央一道用饭的,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那太监开的御街上,姬央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是孤零零的,所以她才那么期盼着沈度能回北苑用饭。

    玉髓儿还待要开口劝阻,却被姬央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再不敢说话,毕竟主子的命令本就要无条件服从的。

    看着玉髓儿去找跑堂的小二,姬央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她的美目刚看向卢氏三兄弟,就见那大哥卢铁山站起身道:“我们吃好了,姑娘慢用吧。”

    “大哥,我还没……”老三张耿的肚子还瘪着呢。

    但是卢铁山可不管张耿,拉了他就往外走。

    到了德胜楼外,张耿甩开卢铁山的手臂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啊?好不容易吃顿好的,我都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卢铁山道:“她一个姑娘家,你好意思跟她同桌吃饭啊?”

    张耿是个粗汉子,“我怎么不好意思啦?是她自己坐下的,又不是我拉她坐下的。我怎么不好意思吃饭啊?”

    老二何敬仁拍了拍张耿的肩膀道:“走吧,换个地方吃。大哥做得没错,那姑娘的身份恐怕不一般,她脑子虽然有毛病,但她家人肯定没毛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怎么就看出她身份不一般了?我看也不怎么样嘛,要是身份尊贵,还能这样死皮赖脸地抢咱们桌子啊?”张耿可不认同他二哥的话。

    何敬仁道:“你留意到她的鞋子没有?”

    张耿不可思议地看向何敬仁,“我看她鞋子做什么?”

    何敬仁就有点儿尴尬了,他有点儿特殊的小癖好,爱妇人尤爱其脚,所以看女子时总是习惯性要去看她们的脚。

    “她鞋尖上坠的那一对明珠有龙眼大小,大小均一,珠光润亮泛粉,光是这对珠子就价值千金了,且是有钱也难买。那妖后爱明珠,天底下的珠子都进了洛阳宫中了,这姑娘居然鞋上就有两颗,出身定然不凡,说不定就是信阳侯府的千金。”何敬仁道。

    别说这个何敬仁还真有点儿眼光,虽然没猜中,但是差之已不远了。

    张耿一听是信阳侯家的千金就不说话了,他们三兄弟大老远过来不就是有求于冀侯么?

    不过张耿突然又“咦”了一声,“二哥,咱们上德胜楼来不就是看能不能打听打听拜见冀侯的路子吗?既然这位姑娘是信阳侯府的千金,那咱们不是正好跟她打听消息吗?”

    何敬仁玩笑道:“这么舍不得啊?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脸都没看到,一把声音就把你给迷住了啊?”

    “说什么呢,你?”张耿一下就跟尾巴被踩了似的跳了起来。

    卢铁山和何敬仁都大笑了起来,前者道:“看来等咱们兄弟建功立业之后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三弟的亲事。”

    张耿被臊红了脸,“你们怎么这样?我说的都是正经的。”

    何敬仁笑够了才道:“且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不懂那些,由一个女子引荐,咱们兄弟还能有什么出息?此外,依我看那姑娘也是偷跑出来的,不然这世道她一个美貌的姑娘出门,怎么连个家丁都不带?你就是问她,她也不敢跟你说实话的。再说了,我也只是猜测她是信阳侯府的人,信阳这么多世家咱们未必吃个饭就能碰上侯府千金。”

    张耿挠了挠脑袋憨笑道:“二哥,你怎么知道她生得美貌的?”

    “还说不是看上人家了?”何敬仁打趣道:“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她身边的丫鬟都生得那般貌美,她一个做主子的总不能差得太远。”

    张耿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道:“我看她眼睛生得真是水灵,比湖水都还水灵。”

    张耿的确是被姬央那双大大的眼睛给美住了,那会儿他都想打人了,握紧的拳头愣是没扬起来,就是因为一下就看到了姬央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手就软了。

    别看张耿长得挺老气的,但实际也就只有十八岁,荤都没开过,不像卢铁山和何敬仁都是成过亲的,只是后来遇到天灾**,老婆孩子都没了,这才赤条条上路奔个前程。

    却不说这三条吃了饭就开始想女人的光棍了,姬央却正得意地坐在那德胜楼里。

    今晨祁北媛还特地挑了一件淡雅的衣服,美其名曰,不能夺了主母的风头,现在可好,她便是把所有的首饰都挂上,怕也夺不走安乐公主的风采,岂不是自打耳光,何乐珠想到这儿就更忍不住笑。

    那柳瑟瑟偷偷看了一眼座上的安乐公主,自己同她就好比萤虫皓月,便是嫉妒之心都升不起来,只有仰望的份儿。她虽自幼便知道自己生得好,可如今才知道,天外有天,天底下竟然还有能美成这般的人物,怨不得老天都舍不得磋磨她,不仅让她投生在最尊贵的天子之家,如今又让她嫁给了侯爷为妻。

    只可怜柳瑟瑟自己,祖上也是名门,但后来犯了事,后世子孙竟然流落教坊,她虽然也有所倚仗,但在安乐公主面前便也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这些姬妾的心思姬央都没心思理会,喝了她们敬的茶,又赏了她们物什,便将她们打发了。

    唯有阮氏不肯走,低着头道:“妾伺候公主进膳。”

    阮家女的名头,姬央也听过,如今虽然稍显没落,但到底还是名门大族,十分讲究礼仪。姬央看了一眼沈度,据她所知,沈家无论是戚母还是薛夫人都没有叫侍妾随侍的习惯。

    阮韵微微垂着眼皮打量姬央,但她这样的闺秀早就练就了不着痕迹打量人的本事。

    这位安乐公主的容貌之盛实在也出乎阮韵的预料,叫人见了只有叹服,完全升不起争强之心,若是安乐换个身份,怕这天下男儿都只有拜倒在她裙下的份儿。只可惜错投在了苏姜那妖后的肚子里。

    阮韵她比祁北媛和柳瑟瑟等人又不同,她是阮家嫡出的女儿,虽说幼年失怙,但阮家毕竟是百年士族,阮氏跟着伯父伯母一家长大,从小受的教养毕竟不同,那些个姬妾羡慕、仰望这位安乐公主,她却只有叹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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