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鸟刺的部位,是要害!
在她看来,不论是谁,只要被这匕刺中,有死无生!
萧芳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心软,竟然将林天置于了死地!
深深地内疚,从她心底涌了出来,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就在这时,黄鸟疯狂而又得意的笑声,如同被利斧斩断了一般,戛然而止。
面部的表情,也由无比的得意,变成了极度的惊骇。
他刺向林天的匕,在即将刺到林天皮肤的时候,竟然顿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哪怕一丝一毫!
因为,他的手腕,被林天牢牢的握住!
黄鸟地瞳孔,因为恐惧而陡然放大,他原本以为这样出其不意的攻击,肯定是马到功成,万无一失,没想到的是,竟然也会被这个青年识破!
不仅如此,这个青年的反应之敏捷,简直远远出了他的想象!
“这就是你的垂死挣扎?”林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黄鸟,语带嘲弄地说道,“这种小伎俩地技术含量,未免太低了一点!”
“对……对不起!”黄鸟惊恐得连话都快说不完全了,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倚仗,小命已经完全握在了林天地手中,“对…….对不起,求你……求你放过我!”
“我本来是想放你一条生路!”林天挑了挑嘴角,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但是你自己不珍惜。”
“不!我会珍惜!我会…….”
黄鸟试图再度哀求,但是林天已经不会再上他的当。
林天将手中的钢管,猛的一挥。
“呼”的一声,钢管出尖锐的破空之音,带着凶猛的威势,重重的抽在了黄鸟的胸口上。
“喀拉”一声脆响,骨头粉碎的声音,清晰的响起,伴随着黄鸟凄厉的惨叫声,在这个有几分寂静的小巷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黄鸟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道,抽击得往后飞了起来,就像是被攻城锤,给轰击过了一般。
他的身体还在半空中,林天赶了上去,将一根普通的钢管,舞动得如同莲花绽放,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然后,每一道残影,都重重轰击在了黄鸟的身体上。
黄鸟的身体,就像是沙包一样,被钢管重击着,等到他落地的时候,身体几乎都变了形状!
萧芳万分惊喜的看着林天,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自己的清晰,就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一下跌到谷底,一下又冲上了高峰。
她原本以为,林天必死无疑,没想到的是,林天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把黄鸟给解决了!
“林大哥!你……你没事吧!”她冲到林天的身边,仔细看了看林天的背部,然后急声问道。
“没事,以黄鸟那点本事,别想伤我。”
林天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经历过的危险,陷入过的陷阱,比这凶险百倍的都有,但他总是安然无恙,这又算得了什么?
萧芳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她躲在林天身后,探头看了看黄鸟,然后怯怯的问道:“林大哥,黄鸟他死了?”
“没死。不过余生大概只能够在床上度过了。”林天将钢管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说,我们走吧。”
萧芳柔顺的点了点头,拉着林天的衣袖,一起离开了小巷。
林天没有把黄鸟等人,送进监狱,因为他把对方打得有点惨,到时候问起来,对自己反而不利。
张秘书正盯着自己不放呢,万一要是给他知道了这消息,那绝对会大做文章。
林天觉得,没有必要给自己惹上这个麻烦。
由于萧芳被黄鸟毒打了一顿,林天于是先带她上了一趟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
萧芳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上了点药,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林天这才放下心来,送萧芳回家。
萧芳家住在城东西清区王家桥,那里是宾阳最大的一片棚户区,生活条件、居住可以说是非常艰苦。
林天走在勉强能容两人通过的小巷中,四周的房屋低矮老旧,有些是低洼易涝的小平房,有些房子用木板、土坯搭建,甚至还有些是用油毡、石棉瓦做屋面的简易房屋。
虽然这个礼拜天气晴朗,但是地面依旧泥泞不堪,路两旁污水横流,气味难闻。
林天在路上,询问了一下她家的情况。
萧芳告诉林天,她家的房子,一下雨就会漏水,家里就摆满了各种桶子盆子接水。冬天想取暖,就自己劈材生炉子,特别是上厕所的时候,最为麻烦,几十户共用一个公用厕所,经常得排队。
林天在见到这里的环境,听了萧芳地讲述,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是有着非常坚强的内心。
林天看着萧芳那张被黄鸟打肿的俏脸,心里对她不禁又多了几分怜悯。
不过萧芳倒是一脸淡然,似乎对于自己的艰难处境,早已经习惯。
在棚户区如蛛网一般的小巷中。七弯八拐地走了好一会,林天终于到了萧芳地家中。
这是一间砖混小平房,不过由于年久失修,墙壁有些地方已经开裂,几株青绿的杂草,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让人不禁担心,会不会风一吹,整座房子就会垮掉。
推开门,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屋里空间狭小昏暗,光线难以进入,家俱摆设,也十分简陋,看上去都很有年头。
不过,家里收拾得倒是十分干净整齐,并不显的凌乱。
屋子北边是一张双人床,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半靠着床头上。
这女人脸色呈一种病态地苍白色。精神也不是很好,容貌与萧芳有几分相似。五官轮廓十分的精致,在年轻的时候,大概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了。
萧芳一见到那女人,连忙跑到床边,柔声问道:“妈,你怎么起来了?今天感觉身体怎样?吃药了么?”
“还好,这两天的精神,都还不错。药也吃过了。”萧芳母亲笑了笑,突然现了女儿脸上的伤势,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肿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芳听到自己母亲的询问,顿时小脸便闪过了一丝慌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