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合适,太合适了。”
萧芳捂着嘴大笑了起来,只觉得心情非常愉快,刚才被三婶羞辱的委屈和悲愤,都化为一阵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得走了。”林天看了看表,然后说道,“萧芳,你先把钱存银行吧,需要的时候再取。”
萧芳点了点头,把钱用袋子装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对林天说道:“我送送你,顺便把钱存了。”
林天点了点头,两人一道出了门。
“林大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萧芳走到半路,突然问道。
“警察啊,你上次不是看过我的警官证了么?怎么还想跟我去警局验证一下?”
萧芳听到后面一句,不由得想起上次见面时的情景,知道林天在跟她开玩笑,于是也笑了起来:“那倒不用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警察的工资有这么高么?你好像参加工作也不久吧?”
“这是我以前的一点积蓄,一时间也用不着,干脆借给你,帮你渡过一时之困。”
萧芳半信半疑,却也不好继续问。
两人到了银行,林天等萧芳把钱存好之后,就与她告别。
萧芳站在银行的门口,看着林天高大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的心里,此时除了对林天的感激之外,还多了几分好奇。
她隐隐觉得,林天的身份似乎远不止一个普通警察这么简单。
林天回到警局,刚刚在位置上坐下,准备喝口茶,歇歇气,同事唐磊就走了过来。
“嗨,林天,你去哪了?头刚才找你呢!”
“我出去寻找一个案子的线索。”林天随口编了个理由,“对了,丁灵找我什么事么?”
唐磊没有起疑,答道:“一个多小时前,草成街附近的小巷里,生了一起斗殴事件,五人重伤,老大本来想叫你过去查看情况,结果你不在,于是叫老王过去了。”
林天一听就知道,黄鸟和他几个手下,已经被人发现,并报了警。
“不过是普通的斗殴而已,交给当地派出所不就行了么?”他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哪里有这么简单?”唐磊摇了摇头,“这件伤人案,可是牵扯到了华业公司安保主任杜鹏飞,局里非常重视,所以把这个案子交给丁队来处理。”
林天不禁有些奇怪,华业公司可是宾阳赫赫有名的企业,资产只怕有十几个亿,在宾阳政商界两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他揍的不过是几个街头小混混而已,怎么跟华业公司扯上关系了?
唐磊看出了林天的疑惑,解释道:“伤中,有一个人,是杜鹏飞的堂弟,你大概不知道,这个杜鹏飞,以前是宾阳黑道上,凶名昭著的人物,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警方一直在对他进行调查。可惜地是,他这人相当狡猾,作案不留痕迹,警方一直抓不到半点证据。
另外,他背后,还有一个相当强大的靠山,所以我们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让他逍遥法外至今。
现在,他的堂弟出了事,这家伙起疯来,只怕要闹出大案子,所以丁队接手这个案子,就是为了紧点,免得到最后不可收拾。”
“原来如此!”
林天点了点头,突然想起,黄鸟当初为了逃过一劫,曾说自己有个堂哥。在虎爷身边做事。想必,他所说的堂哥,就是这个杜鹏飞了。
他心里觉得自己也得对杜鹏飞多留意一下。
林天于是想办法把杜鹏飞的资料调了出来,然后仔细翻阅。
与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杜鹏飞的照片,是一个长相平凡。一团和气地三十多岁男子,咋一看,绝对无法将这个人。和凶神恶煞的黑道份子联系在一起。
不过,就是这个人,可能与七宗命案、二十多宗伤害案有关。被称为宾阳黑道第一金牌打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林天冷笑了一声,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然后转头看向唐磊:
“根据资料显示,这杜鹏飞,是一个极度危险份子,可以说坏事做尽,难道我们警方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唐磊摇了摇头。恨恨的道,“我曾经参与调查一件凶案。大家明明知道,主犯就是他,结果最后没有证据,还是让他无罪脱身。这家伙每次作案之前,都要仔细计划,不留手尾,要抓他,太难。”
“难道让他就这样逍遥法外?”
“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他大意失荆州,我们或许有些机会。”
林天摇了摇头,守株待兔是最笨的方法了。
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当然,杜鹏飞虽然凶狠,他其实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比杜鹏飞凶狠百倍的人,他都见过。
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这个杜鹏飞,会不会找萧芳和母亲的麻烦,这是很有可能地事。
林天并不想,给萧芳和她母亲带来什么麻烦,她们的处境已经够可怜了。
他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让母女两人换个住所。
就在林天开始调查杜鹏飞的时候,杜鹏飞已经带着四名彪形大汉,来到了宾阳第三人民医院,外科手术室外的走廊上。
他穿着名牌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和一名普通白领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十分阴沉,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杜鹏飞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踱来踱去。
他和黄鸟是堂兄弟,以前的关系比较亲密。
不过后来,黄鸟打着他地名号,惹了不少事端,令他颇为光火,再加上近两年,两人的身份地位渐渐拉大,所以相互来往得比较少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黄鸟还是他的亲戚,现在黄鸟被打成重伤,他无论如何都得把黄鸟地仇家给找出来,否则的话,连自己的堂弟被人伤了,都不出头,他在道上地名声,将大大的受到损害!
他们这种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名声是极为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