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林天赵先生么?”
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温和友善,很容易瓦解别人地戒备。
“对。我是。你是哪位?”林天反问了一句。
“我是安宇人力资源公司的王维。”电话那头答道。
所谓人力资源公司。其实也就是猎头公司了。想不到刚才还在和米雯聊挖角的事,现在就有人打电话过来。
这也真是巧啊!
林天心知对方会说什么。还是笑了笑,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维说道:“是这样,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兴趣,来金悦赌场酒店担任赌区经理地职务。”
林天笑道:”我现在已经是赌区经理了。再过去没必要吧。”
“如果您愿意过来的话,金悦这边愿意付给您两倍的薪水,并可以提供您更大的升职空间。事实上,金悦赌场酒店人事部经理,对您非常感兴趣,亲自点名希望您能够过去。如果您愿意的话,不如抽个时间,和金悦的人事经理见个面怎样?”
林天想都没想,拒绝道:“抱歉,我对那个职位不怎么感兴趣。”
“那真是可惜了。”电话那头的王维叹息了一声,“很抱歉,打搅您了,如果您改变了主意,就打我这个电话。”
“好的,再见。”
林天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重新放进口袋。
“金悦也来挖你了?”米雯从刚才的对话中,猜到了大概。
“是啊!我拒绝了。”林天笑了笑。
“为什么?给地价钱不好?”
“不是。他们愿意给我双倍薪水。”
“喔!他们可真大方!”米雯张开小嘴,惊呼了一声,“肯出双倍的可不多。就算是赌区经理,能享受这种待遇也没有几个吧。看来那边对你非常的重视呢!你为什么拒绝?”
“因为,我想要的,他们给不了。”林天淡淡的答道。
金悦酒店盛大开业了,地点离维尼度假村不远,开业头几天,举行了一系列优惠活动,吸引了不少赌客前往。
维尼度假村赌场里的赌客,一时间少了许多。
不过,等到几天过后,赌客们的新鲜感过去,又逐渐回流。
总的来说,维尼度假村赌场,虽然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影响并不算很大,生意依旧红火,林天也依旧忙碌。
这段时间里,胡琳也曾来过赌场两次,不过都是在大群保镖的护卫之下,前往贵宾厅,再也不曾出现在大厅。
上次的劫持事件,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一定的阴影。
至于哪三个劫持胡琳的老千,早在案后不久,就突然在监狱中暴毙。
有传闻说,是胡氏娱乐集团总裁胡经纬,震怒之下,亲自下的命令。
不过,这传闻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段时间,林天并没有闲着,一直在努力寻找胡家与那天罡镇妖岛之间的神秘联系。同时,也努力找机会,接近胡家高层,特别是胡琳。
只是,他并没有找到特别好的接近机会,探查的事情也就没有任何进展,仍然在原地踏步。
林天也不着急。他还有时间。而且他也很有耐心。
又过了两个星期。这天林天正在赌场上班。突然在自己这个赌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地身影——李彪。
林天觉得有些稀奇。自从李彪在赌场输了钱。欠了一身的债。米雯就严令他不能再踏进赌场一步。
李彪自知理亏。又向来害怕这个妹妹。一直都没进过赌场。怎么今天突然在这里出现?
难道是赌瘾作。忍不住了。悄悄跑到赌场来赌两把?
如果真是如此。他不应该选择米雯工作地维尼赌场吧?
林天觉得奇怪,于是走过去,从背后拍了拍李彪的肩膀。
李彪一转身,见是林天,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林天兄弟,是你啊!找我什么事?”
林天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想问下,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又来赌钱。”
“不是,不是!我来这里工作!”李彪连忙解释,“我现在在维尼赌场当叠码,如果做得好,收入应该不错。”
所谓叠码仔就是指。在赌场里安排赌客赌博、住宿,从赌客那里获得酬金和小费的中间人。
叠码仔如果做得好,拥有广泛的人脉。能够拉到大型赌团,各大赌场都会非常看重和欢迎。
一些叠码仔也会放高利贷,不过放得比较少,时间也比较短,比大耳隆要文雅一些,没那么重的江湖气息。
李彪刚刚做叠码,几乎什么人脉都没有,只能够在赌场里,自行寻找赌客。替赌客换筹码和收小费挣点小钱。
林天笑道:“做这个,总比呆在家里,坐吃山空。”
“当然,当然。”李彪连连点头,“林天兄弟,我今后在赌场混,需要你多多照顾了。”
“没问题,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林天满口答应。“对了,今晚你开始做到生意了么?”
“做了。”李彪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二十三四岁,白白胖胖的青年,“那是我的客户。家里很有钱,父亲在内地有好多家工厂,资产最少最少也有上亿。这次来莲岛,好像是参加一个什么上流社会地酒会,不过他来早了两天。所以就到赌场里玩两把。打时间。”
“那可是大客户啊,你得看紧一点。小心别被人家抢了。”林天好心告诫了一句。
李彪连连称是。
两人聊了一会,就互相告别,各自进行自己的工作。
李彪今晚的运气不错,他的这个客户,在短短两个小时里,兑换泥码抽取的佣金以及客户给他的小费,就有了两三万。
不过,客户地运气就不行了,输输赢赢,反反复复,最后算下来,居然输了三四十万!
青年显得有些泄气,决定先休息一会,等会再战,争取翻本。李彪乘着这个机会,去了趟卫生间。
然而,等到李彪返回赌场大厅的时候,他突然现,那青年的身边,多了一个四十多岁,干瘦干瘦,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子。
花衬衫正口沫横飞的向他的客户,吹嘘自己有多么的厉害,能够帮那青年出主意赢钱。
那青年显得颇为意动,似乎想要听从花衬衫的建议,去押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