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由于封印比较完整,所以即使你放置在家里,黄金大印之中的煞气溢出得也十分缓慢,那些阴魂没有办法从黄金大印中逃逸出来。
但是自从它吸取了邱大师的精血之后,封印就开始崩毁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崩毁的程度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我开始作法的时候,原来的封印彻底完蛋了。
你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见到这种情况,那是你运气比较好,把黄金大印及时交给我重新封印。如果再晚上几天,那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如果放在以前,郑康裕对于林天的这个解释,肯定是心存疑虑的。
但自从刚才见他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神通,他再也没有任何年龄上的偏见,对林天已经是心服口服,甚至觉得林天比他一生中见过的所有的高人都要更加厉害,更加神通广大。
他如今对林天简直是视若神明。所以,即便林天这半真半假的解释有诸多的漏洞,他还是一古脑的接受了下来,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不仅如此,他对林天还感恩戴德,千恩万谢。毕竟林天救了他的性命,不论多感激都是应该的。
“对了,林大师。您刚才说,这黄金大印已经被封印,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东西对人已经没有威胁了?”郑康裕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
林天一听郑康裕的意思,就知道对方即使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异变,依然对黄金大印存着几分念想。
为了彻底打消对方这个念头,他解释道:“这黄金大印虽然被我重新封印,但是这黄金大印蕴含的邪力实在太过强大,我的封印并不稳固,很难说什么时候会出现破绽,甚至有突然崩毁的可能。
所以说,这邪器放在普通人身边还是挺危险的,最好还是由我来保管比较好,至少万一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我也能及时补救。”
韦婷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郑总,这黄金大印的确是太过凶险,刚才的情景您也是经历了的,用死里逃生来形容都不为过。虽说那大印现在暂时被林先生给封印住了,但谁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说,从此再无危险,万一要是出了个什么纰漏,那真是麻烦了。
毕竟林先生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您身边,你说对不对?”
郑康裕见黄金大印被林天封印,原本以为再无危险,所以有了将那颗大印收回的念头。
毕竟那物件还是相当值钱的。
可现在一听两人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立马就将刚才那念头给打消了。
当然,他并非没有怀疑。这其中有韦婷和林天两人将威胁夸大的成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要是他收回黄金大印之后,真的出了意外那该怎么办?下一次可真没有人能够救他了。
所以在仔细权衡了一番之后,郑康裕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虽说损失了一大笔钱的确有些心疼,但保住了一条性命,顺便林天一个人情,总的来说,还是不算亏的。
更何况,这位叫林天的年轻人,这样的神通广大,今后说不定他还有求到对方的时候。
对林天再三感谢了一番,又给了林天一大笔感谢费,郑康裕这才告辞离开。
离开时,郑康裕的精神状态跟之前已经是判若两人。
他来集古轩找林天求救时,精神萎靡,心事重重,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接近了极限。但他离开的时候,却是一身轻松,心情愉悦,再也没有任何性命之忧。
更重要的是,临别之前,林天还告诉他,完全不用担心五十五岁那道坎。
经历了这一次的劫难,那道坎已经自动化解了。今后只要谨慎行事,不说一帆风顺,至少也能平安终老。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特别是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对郑康裕这样说教,他肯定是嗤之以鼻,完全不当回事。
但经历了那场凶险异常的封印仪式之后,林天在他的心目中,已经被升华为法力通神的顶级大师,地位无可动摇。
林大师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绝对是不会有错的。
五十五岁的坎,可是横亘在郑康裕心头多年的一块心病,现在林天一句话,就轻轻松松将他这心病给搬走,这叫他怎么不轻松?怎么不高兴?
当他从林天嘴里得到这句批语的时候,就是用喜出望外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只觉得这一次冒险来找韦婷和林天求助,真是赌对了,一举解决掉了威胁他性命和事业的两个难题。
他甚至有些懊恼自己来得太晚,如果早知道林天有这么厉害的神通,他还信什么邱大师啊?直接找这位林天林大师要靠谱得多。
郑康裕走后,韦婷婷婷袅袅的走到林天身边,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慨叹道:“刚才还真是惊险啊,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把封印仪式弄得庄重一点,玄乎一点,好哄哄郑康裕,没想到你居然弄出这么大动静,差点连命都丢了。林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什么词汇形容比较贴切:“……你实在是太彪了,今后我再也不敢提这种建议了,不然我这条小命真不够折腾的。”
林天厚着脸皮嘿嘿一笑:“那是一个意外,纯粹的意外。小概率事件有些时候总会出现,问题在于什么时候出现。既然刚才已经出现过一次,那么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高枕无忧了。”
“但愿如此了,我还是希望我能活得更长一些。”韦婷笑着道,“虽说中途出了些意外,不过林先生,你总是能让我感到惊奇呢。没想到你不仅在古玩上有着极深的造诣,武艺高强,甚至还会阴阳之术,说你文武双全,那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林天笑了笑,不在意的道:“你在跟我合作之前,应该对我做过背景调查吧。我南陵第一风水先生赵大师的唯一弟子,像这种镇邪驱鬼的活儿是我的老本行,没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