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吸了吸鼻子,想到那个时候的所见所闻,不由得痴笑起来。
相衍不解,心疼的看向她,低声欢乐一句“颜颜”,却说不出下一句话。
司颜突然转身与他相对,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下巴,有些好奇又郁闷的道:“我怎么知道你脸皮那么厚,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在墓碑上乱刻字。”
“那我刻了什么?”相衍柔声问她,但他心里清楚,这一切是他,又不是他。
那个人再好,也没有护住她,留下的只有悔恨和遗憾。
这一辈子,有他替司颜遮风挡雨,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司颜再也不是一个人,再也不会那么孤单失望了。
司颜撇撇嘴,嗔怪道:“谁是你的爱人,还乱写什么爱人司颜,又霸道的在你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了‘未亡人’三个字,谁是谁的未亡人,我都没有同意!”
“未亡人吗?”相衍呢喃着,“是爱人就好,爱人就好!”
他果然还是爱着司颜,只是他给的保护不够,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司颜点了点头,应声道:“是的,未亡人,我觉得兰诗琅他们肯定特别想笑你,都没有告白没有求婚没有婚礼,却强势的将我纳进了你们相家的家谱里面!”
相衍听着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只是道:“他不敢!”
兰诗琅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想法,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司颜笑了笑,想着兰诗琅确实不敢,所以只是发发牢骚,别的事情,自然是由舒凡来说来执行的。
“那之后了?”相衍问道,他不想听到有关司颜的伤痛,却又不能控制的想要知道,想要知道那个他的无能和深情,为什么能让司颜惦念愧疚至今。
司颜抿着唇想了一下,低声道:“在那之后啊,兰诗琅被执着的你气的回家了,舒凡让林戒带人去找司秦和安雅了,而易尧……”
“易尧怎么了?”
“那时候你比现在浪漫多了,我现在才想起来,你都没有正正经经的给我送过什么花,一束都没有!而那个你却给一个死人,不对,要给一个墓碑建一座花房,还不让动周围的土层,可是把易尧为愁坏了,召集了几十个保镖一起想办法。”
相衍听了不由得汗颜,他在追司颜,每天都在爱恋,可每天都像是早已度过了很多年一样,没有送花……这是他的失误。
“我的梦不够完整,可是我知道自己穿了婚纱,带了戒指,我们拍了婚纱照,就在这个卧室里面!”司颜苦笑着,当时的那一幕太刺眼扎心,换上了一身礼服的相衍和照片上穿着婚纱的她……
相衍心里猛地一阵抽痛,他哑声问道:“那为你穿上了礼服的我是什么样子,为我穿着婚纱的你又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美的勾我心魄?”
他心里明白,司颜说过,他看不到她,这从来都是两个世界发生的故事。
司颜的世界里面只有她自己,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如电影在回放。
而他的世界里面,却是有着车祸,有着雨天,有着婚纱,有着墓碑,唯独没有对白,连一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