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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程华遭遇绑架
    玛格丽特张开双臂,热情地欢迎了于雨。

    她站在自己的小院里,就像不认识似的,前后左右仔细认真地瞅着他,然后咂着嘴感叹地说:“这才去几天,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这要是让您妈见了,要有多心疼啊!”

    她拎起于雨手里的旅行包,说:“快进屋休息休息,我给你弄点吃的。。她不由分说,把于雨又送回了他原来住的那个房间。

    他沉默着一声没吱,说什麽呢?只是向她点点头,跟着她去了房间。

    于雨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天空中那让夕阳映红了的云霞,真的想起了妈妈。、

    妈妈和爸爸不一样,她不是干部,又没上几天学,她的工作似乎就是忙家务。

    长春的此时此刻,正是清晨五点钟。妈妈早就起床了。

    多年来,她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四点半钟起床。一起床,就忙做全家人的早饭,打点孩子们上学,侍候父亲上班。而她,总是最后一个吃饭。每逢孩子和爸爸或者小哥们之间在饭桌上发生口角、议论时弊、探讨问题时,妈妈总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听,很少插嘴说什么。

    问她时,她总是那么轻轻地叹口气,含着笑说:“俺不管。可是,在于雨留学的问题上,她却和父亲发生了争执,持续时间之长,激烈的程度,在家庭关系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妈妈说:“命里三尺,不求一丈。”

    爸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去美国就高啦?不去美国就低喽?”

    “那是当然了,美国的月亮都是圆的那不对。但是起码比中国的圆?”

    “还算是堂堂市长,说这样没志气的话;”妈妈说着,把手里的一碗汤,往饭桌上猛地一墩,汤溅出了碗,洒了一桌子。

    爸爸正拿起一双筷子要吃饭,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一双筷子蹦起来,掉在地上。他说:“你懂什么?尽瞎掺乎!就让他去美国,他也愿意去,我也有这个权力和能力。”

    “你这叫以权谋私!”妈妈突然把这事上到“纲”上了,

    但她的眼泪也哗哗地流淌下来了。

    转身去了厨房,一直待我们吃完饭,她也没回来。

    记得,一直到到于雨离开家来美国时,妈妈也没和爸爸讲一句话。他们怄气的时间也太长了。

    爸爸终于跌倒了’,不知妈妈现在是否去扶他一把?

    有人敲门,是玛格丽特又进来了。

    她端着一杯热咖啡,笑盈盈地迈着细碎的步子,将咖啡放在床头上,看于雨从床上起来,她说:“躺着吧!累坏了。我估计你快回来了,眼看就快开课了,你也得准备准备啊!”

    望着她那端庄而秀气的面庞,于雨不禁想起了安恩、朱迪、曼莉华……那些美丽而又多情的姑娘,在生活的海洋里她们就像一叶叶没有桅杆的彩色的小舟,在飘荡,飘荡着,随时都有被弄翻的危险。

    玛格丽特的生活难道就会很平静?不,不会一帆风顺的。她那没有父亲的儿子,这个没有丈夫的女人,难道不也是个谜吗?

    于雨几次想张口问她的过去,问她的丈夫,或者称之为她儿子的父亲,他终于没有张开口。也许一张口,就会弄得她热泪横流。

    何必无端地勾起别人辛酸的往事呢?

    ……

    铁栅栏里虽然很干净,但是很潮湿,因为便池和洗脸池都淌水,加上被拘留在这个房间的人都没有长远观念,所以,把水溅得哪儿都是,必然弄得到处都是潮乎乎的。

    萝西和安恩被关在六十八号拘留室里,一进来;她就笑着说:“哈,这个房子我住过,真他妈巧啊,又回来了。”

    安恩真是个孩子,一时哭。一时笑,离开夜总会时,她还满眼泪水,在囚车上还问萝西:“他们能不能给曼莉华举行葬礼?”

    未想到下车后一切都淡忘了。

    她进囚室时,还对送她们的警察伸了伸舌头,眨了眨眼睛,说:“谢谢你啦!其实不必为我们上锁,我俩又不能跑。在这儿有吃有喝,有铺有盖,比在外面流浪要好多了。再见,多关照!”

    还学日本女人的样子,向他们鞠了一躬。

    萝西把毛毯铺好,把离便池远的那块地方让给安恩,自己靠近铁栅栏边躺下了。

    安恩不干,非要和萝西一起睡。

    她装着很有经验的样子说:“不能靠外面睡,到半夜那些坏蛋总把手伸进来捏你、摸你。来,咱俩靠得近些好。”

    她既然有经验、有教训,萝西只好依着她的意见办了。

    这地方是萝西是熟悉的,但是,她只熟悉一方面,而另一方面的一切,她却并不了解。

    她亲眼看过罗格尔在他的办公室里要糟蹋安恩,但她善良地理解为只是他个人性生活的污点;萝西知道警察局里违法的事不少,未曾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放肆。他们身上有了保护色,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赤裸裸地干坏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叮叮当当的金属撞碰声把萝西惊醒了。

    一种自卫的本能使她从被窝里迅速地爬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警察打开了监禁室的铁锁,进了‘房子。’

    萝西将衣服扣子系好,警惕地望着他。

    他却笑着对说:“萝西小姐,不关您的事,找她。”他用下颏指着正睡着的安恩。

    这个年轻警察叫杰拉尔德,曾和萝西一起办过刑事案,人还老实,对她也较为尊重和客气,所以,萝西用套近乎的口气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不关您的事,您别问。”他边说边走到安恩跟前,蹲下来.推了推她的肩头,说:“起来,起来,你要交好运了。”

    安恩瞪着灰褐色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杰拉尔德,似乎在问:“干什么?”

    “快穿衣服!哎?这么脏!你等一下。”他说着,转身把铁门又锁上,走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回来了,怀里抱了一堆新衣服往安思铺上一扔,说:“怏换上这衣服,你看这连衣裙多漂亮啊!’

    说着,他抖着那条红底上印着黄郁金香花的裙子。

    安恩看到衣服,似乎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她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杰拉尔德有点火了。他走上前去,将安恩拽了起来,靠在墙上,一手按着她的左肩,一手拽着她的上衣领,“哗”一声,衣服被撕开了。他回头对萝西说:“来,帮一把,把衣服给她换上!”

    萝西冷笑着,一动也不动地倚在墙边。

    “妈的!迈克尔!迈克尔!”他冲着走廊大声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