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崇见她了解得如此详细,不由从腰间取下一个玉制的酒葫芦,打开闻了闻,想起自己昨晚醉酒‘误事’,便又放了回去。
“你说得没错,尔玛部攻来的时候,我们确实毫无防备,我的父亲当场战死,烈性子的母亲也随他而去,我当这个族长,是赶鸭子上架。”
“好在有桑莫兰啊,”姒小姑奶奶学着赫连崇的口气道,“要不是有她喜欢着你帮衬着你,你这个族长也做不到现在吧?”
“你真是……”赫连崇皱眉,“不,我真是没有娶错人。”
“我可没说愿意嫁你,但你要是怕桑莫兰纠缠我可以适当的帮你,”姒玲珑撇了瞥嘴,“总之有我在这里一日,就能保证你和你的族人与远平城驻军相安无事,至于你是否需要我助你报杀父之仇,那便是后话了。”
她起身走到门边,抬手去开门,便听到赫连崇在身后道:“你既然知道莫兰她帮过我,也该知道事情不太好办吧?”
“放心,”姒玲珑侧目向后看,“她既是你的恩人,我自然会有分寸的。”
弄明白了赫连崇来远平的前因,姒玲珑在院子里随手采了朵不知名的小花,边甩边朝等在院子外的一个娇俏人影走去。
“芳儿,你还在等我呢?”
“当然啊!”姒芙芳挽住她的手臂,“那个赫什么虫子的这么坏,人家不放心嘛!”
“赫……什么虫子?”姒玲珑‘噗’地笑出了声,“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肯定是要气得怒发冲冠了。”
“我才不管!”
姒芙芳撒娇般的拉着她往外走,走得稍稍快了些,这让姒玲珑有些吃力,毕竟昨晚……
“芳儿,你慢点。”
“哎?”姒芙芳虽然还是云英未嫁的少女,但在宫中当宫女时多少还是听过一些的,“那个,姐姐,你……还疼吗?”
“咳!咳咳咳咳!”姒玲珑尴尬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虽然她脖颈上那些红痕是童叟无欺,但裙子上的血迹却是造假的,“芳儿,你扶我坐下歇会儿吧。”
两人在府中花园坐下没多久,便遭到了下人们各种好奇的目光。
“姐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姒芙芳的话音还未落,便有一个让人应接不暇五彩斑斓的人影从高处跃下,伸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桑莫兰脸上画着尔玛部族族长特有的妆容,傲气的垂眸看比她矮半个头的姒玲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里还是你们的天都皇城?”
“原来是莫兰姐姐,”姒玲珑不紧不慢的福了福身,“玲珑这厢有礼了。”
“什么有礼没礼的!”桑莫兰道:“我就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假惺惺文绉绉的女人,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阿崇,才让他这么护着你的吧!”
“那只虫子会护着我姐姐?”姒芙芳跳着脚道,“他不欺负我姐姐就已经很好了!”
“虫……虫子?你敢骂他!”桑莫兰从小在草原长大,不仅马术了得,也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她劈空一掌被姒玲珑勉强挡下,便从腰间取下了她不离身的马鞭做武器。
“既然他舍不得教训你,那就由我代他好好收拾你这个妖女!”
“好像不是我骂的吧?”姒玲珑无奈的耸耸肩,拽住姒芙芳的手拔腿就跑。
她本就只会轻功,今日又体力不济,打架对她来说着实不是一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