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般若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姒延启原本是想反驳的。
再怎么说姒玲珑也是他的妹妹,亦是堂堂武陵国的镇国公主,怎么能是五万两黄金就能买走的?
可他想起自己当时在浣衣院时没有出比般若更高的价,便觉得有些心虚。
他放在身前的一手不自然的握拳上下挥了挥,看姒玲珑也没有赶般若走的意思,便劝道:“玲珑,你们两情相悦哥哥不反对,但你也要注意下自己的闺誉!”
姒小妞眨眨眼,“可是四哥说我是皇族贵女金枝玉叶,就算养十个八个面首也无妨的。”
“那个混账东西!”姒延启当即大怒,“有他这么教妹妹的吗?真是不知廉耻!”
他甩了甩袖子,大步朝外走去。
气势汹汹杀出去教训四皇子的太子殿下暂且不提,房内那个带了面具的某男此时的气势似乎也不输给太子姒延启。
“哦?你想养十个八个面首?”他幽幽的问。
“没有啊”姒小姑奶奶厚着脸皮笑呵呵的道:“我已经被你用五万两黄金买下了,哪里还能养面首呢?”
“这么说要是能养你还是想养的了?”某男二话不说拎起她就往榻上扔,“看来一定是平日里为师疏忽了,没有将你这小妖精喂饱!”
“师父!”姒玲珑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本以为他真要胡来,却未想到那人只是贴近了看她。
隔着那个面目狰狞的恶鬼面具,沈珏突然轻声问她:“怕吗?”
“不怕。”她答得没有半分犹豫。
普通的恶人总是会把自己丑恶的嘴脸藏在美丽和善的外表下,而驻进她心里的他,却在一开始就用这骇人的面具直白的告诉她:他很危险!
姒玲珑小嘴微抿,在那狰狞可怖的恶鬼面具上轻轻一吻,又对他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怕你?”
“珑儿”
他不禁也叹笑,是啊,她何时怕过他了!
这个连死也要讨回几分利息的倔强女子,就如一株在山巅饱受风雨侵袭却依然盛开的高岭之花,拥有一颗任谁也难以摧折的坚韧之心。
而现在,那高山之巅的瑰丽花儿,已经稳稳停留在他的掌心。
沈珏伸手轻解她的衣衫,指尖在她还未完全淡去的疤痕上细细拂过,待看到她手腕和脚腕上有被割伤的痕迹时,登时目光一冷。
“他伤你了?”
姒玲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黑衣男子,便点头道:“只是被枷锁割伤,不碍事的。”
“嗯,既然伤了就不要沐浴了。”
“哎?可是我觉得难受!”某小妞开始得寸进尺,两只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抹来抹去,“不然我就站在浴桶里冲一下,伤口不也是要洗的嘛!”
“好啊。”某男抓住那两只调皮捣蛋的手,挑眉扬起一个危险的笑:“既然如此,那为师就亲自为徒儿你清洗伤口吧。”
此后,清洗伤口这回事便顺其自然的发展成了浴桶大战,姒玲珑被那霸道的男人堵在浴桶内进出不得又体力耗尽,只能乖乖的任他宰割。
“师父师父”她一声声的唤他,泪眼迷离中贪婪的吸着只属于他的淡淡药香,“师父阿珏”
“嗯,我在。”他搂紧她纤细的身子,俊逸的眉宇间闪过一抹疼惜之色,“我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