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延启抬头丢给她一块令牌,“见令如太子亲临,带上以防万一。”
“恭敬不如从命!”姒小姑奶奶俏皮一笑,掂着一块沉甸甸的金质令牌边走边翻看,引得东宫内外的宫人既好奇又害怕。
太子殿下终究是将象征东宫全力的储君令牌都交出去了!
若将来登基为帝,那这位深受殿下宠爱的三公主的地位,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么?
姒玲珑临走前去了一趟太学瞧姒延彻,却不巧碰上了她的死对头静妃梁蓉的大女儿二公主姒锦绣。
姒小姑奶奶一见她,便甩着令牌阴阳怪气的开腔:“哟,这不是二姐姐吗?多日不见,可是准备要嫁人了?”
姒锦绣将姒延彻送入学堂又折回来,目光不善的看着她手上的令牌:“姒玲珑!你拿着东宫令牌到处炫耀,就不怕树大招风吗?”
“呵呵!”姒玲珑不屑的一笑,“我树小时尚且招你们鸾秀宫的风,如今树大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姒锦绣闻言,立刻面露警惕:“我不管你怎样,但阿彻已经是我的弟弟了,你别痴心妄想!”
“哦?”
姒玲珑这哦字被她略微延长,她朝前走了两步,在正好离姒锦绣约两个身位处徒然回身,反手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
“啪!”
一声脆响打断太学内学子们的朗朗书声,就连正在授课的宋夫子也探出头来看。
“姒玲珑,你敢打我!”
姒锦绣虽然表面看着沉稳,可一旦惹怒后便也是跟梁蓉一般的暴戾性子,她一连几次扑上来还手都被姒玲珑轻易躲掉,更是怒不可遏!
“你们太学里人都是死的吗?看不见本公主被人欺负吗?”
“老朽可不敢对二公主指手画脚。”宋夫子被她一说,反而躲回了屋子里。
“二姐姐又何必怪罪宋夫子呢,”姒小姑奶奶瞥一眼奔出来的另一个小身影,“你的弟弟阿彻来了,你现在可以找他去告状了。”
“阿彻!”姒锦绣果然含泪转头,却是看到姒延彻一脸茫然的神情,“二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阿彻,你来得正好。”姒玲珑秀眉一挑,道:“你在太学上课也有不少时日了,若是有空的话,就给你这位二姐姐好好讲讲以下犯上出言不逊会付出什么代价吧?”
“什么以下犯上?什么出言不逊?”姒锦绣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本公主以下犯上?”
“二姐姐。”姒延彻上前拉住她,劝道:“你别这样,她她说得没错”
“什么没错?”姒锦绣还欲再问,却因见到姒玲珑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莫名顿住。
“阿彻这几日在太学果然长进了不少,”姒玲珑将一手背在身后,优雅的模样师承自某王爷,“不巧本公主这个东西为武陵和过亲,夺过城,助太子殿下退过侵扰边关的蛮族,如今坐得还是正一品镇国成义公主之位,比二姐姐的品阶高了那么一点点。”
“你你”姒锦绣搜肠刮肚,也未找到有力的话来反驳,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竟也手无足措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她之间的差距,竟然拉得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