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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晚霞铺卷的天空上,红晕晕的一片,阴冷的天气,即便没有寒风的吹刮,还是让人觉着异常的阴冷。
不过李小意对这里却是异常的熟悉,甚至还有些缅怀的情绪。
包括途径此地的那座白骨山。
回想当初的自己,再对比于眼下,李小意的心里不免是百味杂陈。
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微微一笑的不再掩饰自己的修为,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来以后,便背着手,一动不动的立于原地。
此举接引天象,和他差不多境界的存在,亦有所感,不禁是面色微惊,就在一座通体如铁铸的悬空之城内,霍然睁眼。
良久,这才犹疑的起身,然后身形一动的瞬移闪身时,便已经离开了这里。
李小意半眯着眼,还是未动分毫,身后是一片片寂静无比的黑木森林,就在他释放出自己的气息以后,方圆百里之内再无生灵。
又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李小意的脸上则是出现了一抹微笑,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上空道“道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黑红两色的灵光,忽然乍起,就在他的不远处,一位身穿黑色宫装,面容绝美的女子,已经出现在了那里,正面无表情的盯视着他。
“你想开战”
声音阴冷,面色冷峻,一对儿血目森然的盯视着李小意,鬼母周身的气息已提了上来。
“勿要动怒。”李小意摊开双手“我可是来谈合作的。”
鬼母依旧气势不减,已经做好了大战一番的准备,可是心里更惊于对方的修为,居然已经到了地仙的后期之境。
“咱们两族现在各安其界,和平相处日子我可不想打破。”
说着李小意甩出了一枚玉简,被严阵以待的鬼母一把抓在了手里。
神念一扫,绝美的面容上,则是有了一抹颇为诧异的神色“这是什么”
“一界”李小意很是干脆的答道。
但是对方似乎不太信他,依旧敌意不减,又仔细的将手中的玉简反复的看了几遍之后,张口道“本座如何信你”
李小意也不说话,而是张口吐出了一抹紫色的神光,其内包裹着一缕魂魄,直接飞向了对方。
鬼母将其抓在手里,再次神念侵袭的刹那,不由得面色巨变道“地仙之魂”
李小意背着双手,也不出声,静等着对方搜魂结束以后,这才道“他是你的了,地仙之魂对于你们鬼修而言,其珍贵的程度可不亚于一件灵宝了吧。”
“当真”鬼母还是有些不太信,因为李小意所言非虚,这缕魂魄的珍贵程度,确实如其所言。
并且其内蕴藏着的记忆信息,和她开始所得的那枚玉简里的内容几乎一致,是真的有一个位面,繁荣程度并不下于修真世界和阴冥鬼域。
但是那一界里还有陆地神仙的存在,还不止一位,更有数不清的门派势力,这和巅峰时期的修真界可谓是如出一辙。
“你想联手”鬼母将玉简甩回,却独留着那缕地仙之魂,并没有立马将其吞服同化,是怕李小意在里面下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暗手。
“光凭修真世界自己,自然无法将其吞下,但若是你我两界联手,这事情可是大有可为。”
鬼母皱了皱眉,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李小意的脸上,似乎是想要将其看穿。
但是后者的坦然自若又让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暗中思量着。
“事关两界的大事,在下此来确实有些唐突,不过那缕地仙之魂,就算是在下的一点诚意,联不联手道友可以再想想,我不着急。”
看着那张脸上的笑意,鬼母眯了眯眼“如此最好,不过”
“嗯”李小意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叹了口气道“一个月后我再来吧,到时候希望道友给在下一个准确的答复。”
直到这时,鬼母身上的杀意才稍微减弱,于是道“那么本座就不送你了。”
李小意摆了摆手,也不多废话,真就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并且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让鬼母随时能够感受的到自己的行踪。
却是黑木森林的深处,一片空间乱流不断席卷的所在,身化流光的射入到了一个空间裂缝里,转瞬不见。
而同样的一个地方,随后便是鬼母的出现,她还是不放心,直到检查了多遍以后,才稍微的有些心安。
只是这李小意居然能够通过已经毁坏了的阴灵通道,属实是让她没有想到,而要做到这些,就必须有对空间法则的运用。
他的实力
鬼母的眉头紧锁,又看了看手中依旧被禁锢的地仙之魂,脸上的神色时而惊喜,时而变得极为纠结。
尤其是长在后脑的的那张脸,更是面目扭曲的发出了鬼哭神嚎一样尖厉之声。
不久之后,便有鬼气森森的一道道遁光,飞向了黑木森林。
鬼母就站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因为她并不打算离开,至少是在眼下这个关键口上,她要再次布置结界,并且亲自主持
至于李小意,是真的离开了阴冥鬼域,重新回到了修真世界里。
因为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去看望一位曾经的故人。
而这个世界上能被他惦念的人不多,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他并不介意,一直觉着就算是自有天意,但是大部分的选择其实都是握在人们自己的手里。
选择了怎样的路,得到了怎样的结果,咎由自取虽是贬义,不过却也合适。
再看那明玉海,一眼望不到头的海岸线,凉爽的海风拂面,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很多,嘴角微微一扬的身形一跃,便消失在了这里。
而他所要去的那里,此时却响起了一阵孩童才有的快乐笑声。
就在一座不大的小岛上,一个年级约摸五六岁的孩童,正欢乐的奔跑着。
其面容俊秀可爱,身形灵巧,灵动的大眼睛不时的看向身后,那些面容紧张的侍女丫鬟们,生怕他们的小主子出了什么意外。
可越是如此,那奔跑在前的孩童,越是无比的欢愉。
直到一位突然现身的青年出现为止,这所有的一切才仿佛静止了一样,再无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