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宇尚有力还未测试,林以岚急急出了阁楼,望了望将明天色,“既然已经这个时候了。”感叹一声,望了去看奇石上的数值便是四下打量,确认无人后快步离开。
回了百香山后,随意洗漱,为来得及吃些东西,便是蒙头大睡。
天色转亮,酉鸡峰上宛若哪位高人倾尽全力轰出一击,将人群点燃彻底炸沸。
四宇阁楼前。
“一百零一,既然还有一百零一?不是说最顶点便是一百吗?”
“那双木四宇全是一百便已经天下无双,这才一夜功夫,便出来了个一百零一?是显示错了吗?”
“一百零一又有什么?你来看看他的体,一个问号?为什么会是一个问号?难道强到无穷大?”
“幸好,力还是双木的一百问鼎。”
“可最后的炼,又是被他一百傲视群雄了。”
“明明都是一百,为何他却把双木挤到第二位了?”
“时间,分辨所用时间比双木短,自然他是第一。”
“这一滴雨水,到底是谁?!!”
巳时,一滴雨水如同天河倾倒彻底在酉鸡峰传了开了,余容厘闻讯匆忙赶至四宇阁楼,看见四座奇石上的变化,心中一颤,“念为一百零一,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够超越一百,体为问号,无限大吗?没有力,炼同样是一百却比我用时还要短,死木木,你可越来越叫我吃惊了。”余容厘几乎第一时间便确定是他。
四宇测的是念、体、力、炼四者的天赋强度,故而不论修为在何等境界时测,数值都是显示恒定天赋值。
巳时末,整个古昙云门皆是人口谈论那滴雨水。
树饮。
段泫笑道很开心,古昙云门出了个这样的天才,他怎么也憋不住,“师兄,你说那滴雨水,会是谁?”
鲁峰同样面带微笑,“除了林以岚,你觉得还会有谁?”彻底是抛弃了与林以岚交易不成用强制的办法得到七界天行图消息的这一念头,此时的他被枫丹己收为亲传弟子,已是古昙云门内核之列,心中只是想着收新比试快一些过去,好早一点将空中光给他,然后再用混中光与他协商七界天行图。
听见鲁峰那样斩钉截铁,段泫问道:“师兄何以如此确定?”
“四宇中的力,那滴雨水未能上榜,这一点足以见得,此人便是林以岚。”
鲁峰这一提醒,段泫瞬间回想起林以岚只有炼体纳气的修为,当下感叹:“这个林以岚,真是太妖孽了。”
一尊铜鼎落下,枫丹己出现在树饮之上。
“见过师叔。”
“见过师叔。”
鲁峰、段泫见到枫丹己前来,双双行礼问好。
枫丹己收了铜鼎,望着面前茶具,“天天喝茶,有什么意思?你这儿就没有点酒?”
被枫丹己这样一问,鲁峰面露涩意,“师叔,你知道的,我们很少饮酒,故而树饮上不曾备有酒水。”
枫丹己摆摆手,“罢了罢了,我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要讨酒喝的。”话入主题,“你们也应该猜到了那雨水是谁。”
枫丹己这样说话,明显表明了那雨水身份,段泫望着他再度确认问道:“真是林以岚?”
枫丹己面色出奇凝重,没有正面回答段泫问题,而是说道:“他的四宇如此之高,上古至今从未有过,这般异常天赋当下看来是我古昙云门大幸,可日后会如何谁也说不准,其他势力若是知道了,免不了要眼红,到时候麻烦之事怕是要接踵而来。”
高瞻远瞩,毕竟多活了几十载,枫丹己一下子便是将鲁峰与段泫的惊喜掐灭,“师叔所言极是,可消息早已传开,即便是此时下禁言令也免不了风声走漏。”
“禁言无济于事,再怎么密不透风的墙也有坍塌的一天,想要封锁消息几乎不可能,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护住他。”枫丹己,“你们或许不知道,他与未羊峰上那个张家孩子有过矛盾,而且还设计想要杀他,索性被他化解,而后二人定下死约,两年之后,不死不休,别到时候还未出去外头,便折在家里。”望着鲁峰,“那死约书你没见到过吗?”
鲁峰:“的确见过,是酉鸡峰上与他一起来东屹山上的那个姑娘送来的,张师弟那个孩子,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
林以岚与余容厘将陆六女儿送到古云县后回东屹山,要各自回住处时,林以岚将那死约书给了余容厘,他自己不想与他见面,于是让她送到鲁峰手中。
“他如何放肆,那是你该要管的事情,我可没工夫理会,若是他要再出诡计,到时候被我那徒儿再次识破,将他弄伤弄死,我可是与你们说了,到时候别来找我。”枫丹己态度强硬,说完后便要祭出铜鼎离去,却被鲁峰喊住。
“师叔留步。”
“还有事吗?”
鲁峰行礼,“还请师叔倾尽全力去教他,有劳了。”鲁峰能说出这句话,便是对林以岚寄以了无限希望。
枫丹己笑着,为他自己收了林以岚为亲传弟子而高兴,“当然。”落下二字后,乘着铜鼎飞去。
鲁峰望着段泫:“看来我们要找张师弟谈谈了。”
百香山竹屋里,东屹山为他那般沸腾,他浑然不知,唯独在梦里见到了一抹花色、一缕光芒。
秋意凄凉,悲不过沙场刀剑。
东屹山下,盔甲铁蹄,一列军队正整齐驶来。
“将军,前面便是东屹山。”一个兵卒跪地禀报。
被称为将军之人,骑着一匹健硕名驹,身态冷傲,“终于到了古昙云门,全军听令,原地整军。”随后冷声道,“左右。”
将军左右两边骑马将领即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在。”
“各带一列精锐,虽我上山。”
“末将领命。”
随后将军才翻身下马,望了一眼东屹山道:“什么狗屁仙门,在我吴圭骏面前都是蝼蚁。”这将军便是镇守仪朝南境的将领。
此刻,吴圭骏领着两列精锐,左右各十人,一行二十二人往东屹山上行去,队列最后,一名素衣老者紧紧跟着。
云山殿前。
吴圭骏放声道:“这个东屹山,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说罢,便要闯入云山殿。
此刻,高廿八行出,望着眼前一列精兵,身后便是古昙云门,丝毫不惧道:“将军,此处为古昙云门地界,请勿擅闯。”
吴圭骏看见高廿八,满脸不屑,“哪儿来的小喽啰,去把你们能说上话的人喊来。”
高廿八被他如此羞辱,刚要动怒,一道光芒从天而降,“退下。”身影落地,乃是段泫,望着吴圭骏,“阁下何人?”
吴圭骏上前一步,昂首道:“仪王朝,镇南将军吴圭骏,你,又是谁?”
“古昙云门大长老,段泫。”
吴圭骏略有玩味,“哦,大长老,倒是能说上话。”而后表明来意,“今日我们来为两件事情,其一,林太祖陛下念及罪臣林昭,故而特派本将军来接他回朝,其二……”说道这儿,他望了望队列后的那名素衣老者,“郑老,你来说。”
被称为郑老之人迈步上前,“老夫郑欧,来贵仙门只为与枫丹己一战,生死由命。”身形凝住,一柄擎天长戟,悄然现身,素衣老者手握长戟,立于地上,那般孤冷,是对往昔恩怨的诉终。
段泫同样是上前一步,“其一,我门下并无弟子叫林昭,吴将军看看是否哪里出了纰漏,其二,师叔枫丹己行踪不定,前辈若要一战,怕是有待商榷。”
吴圭骏听见段泫如此说,眉目皱紧,“林昭入了东屹山,这一点我知道的再清楚不过,长老亦是无需隐瞒,我只是带他回去让陛下见见而已。”
段泫哪里不知道林承安打的什么主意,当初他一口否决七界天行图之事,便是想要独吞,而今林以岚是意外上了东屹山,他便是坐不住了,若是先让古昙云门在林以岚身上得到了七界天行图,那他林承安恐怕连口汤都喝不上。
“将军不信,可这便是事实,古昙云门万名弟子之中,从未有一人名为林昭,此番前来,怕是要让将军,要让林太祖失望了。”段泫同样一口否决,即便他知道林以岚便是林昭。
“长老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除非本将军亲眼见过古昙云门名册上没有林昭这个名字才信,或者长老让你们掌门出来与本将军说。”吴圭骏见得段泫一口否定,有些不知分寸了,竟然是当着段泫的面说出了如此不善的话来。
吴圭骏言语如此狂妄,他段泫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当下身姿于立,冷言喝道:“当年林甫将军上了我东屹山皆是言行有礼,这方过了二十载你吴圭骏又算个什么东西?上我东屹山敢如此妄言,是仪朝这二十载太平惯了,还是你自认为有仪朝撑腰便能随意撒野?”
烽烟在这云山殿前高高扬起,一面是人界王朝将军,一边是仙界仙门长老,这二人言语皆是不善,一时间风涌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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