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子换村长对于这个村子来说算得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可是在刘家村却没有那么多门道,只是简单几句话便草草了之,还是因为这村长一位大家都知道一定会是刘在雄故而才没有那么说道。
宣布完毕,刘在雄简单发了几句,无非是共同搞好刘家村的未来之类的话语,而后便将村民给遣散了。
随后林以岚他们于刘在雄刘柏回到了刘在雄家中。
“老村长……”刘在雄走到刘柏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可却被刘柏打断了,“无需与我说,你既然做了决定那边不用顾忌那么多。”
“您先听我说。”刘在雄附在刘柏耳便,“林先生手中有这个秘密的口诀与钥匙,他应该便是秘密的主人,而今他邀我们一同去揭开秘密。”
刘在雄这话出口,刘柏浑身一颤,盯着他:“此话当真。”
“当真,林先生在这,你可以去问他。”
刘柏苍老的脸上好似年轻了不少,浑浊双目跟着翻动着光华,原本的颤颤巍巍的步伐也变成了小碎步欢快,走到林以岚面前,突然双膝跪地,眼眶跟着泪水流转。
刘柏的这一举动着实让林以岚吃惊,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惊道:“刘老,你这是折煞我啊。”
“先生,先生,林先生!”刘柏突然激动了起来,“老朽一生悬着一口气,夜里睡眠不敢咽下,白日耕作不敢呼出,便是怕有朝一日我把它给说漏了嘴,于是年轻时最喜欢吃的酒也戒了,而今终于让我见到了真主,老朽这一生,已然是无悔了。”刘柏很是激动,他用一辈子守护着那个秘密,如今是终于等来了秘密的主人,这六十载的年月,里头饱含的情义只有他一个人清楚,不过这样想来他还是幸运的,因为在他前一任,前前一任,前前前,那昔日的刘家村村长同样是与他一样花上一辈子来守护,他们别说是秘密的主人了,甚至是连半点有关这个秘密的事情都没有碰到,就那样消失在守护的时光之中,故而他们更是是孤独与悲哀。
“真主?”刘柏的话让林以岚有些不解。
“我们守护它的意义就是在于,有朝一日真主能够出现将它重新唤出人世间,在我之前那些村长,他们从未听过任何人提起或是问及过这个秘密,而今,先有山桓帮逼问,再有林先生手持揭开秘密的其他两个部分出现,我不相信这是巧合,唯一的解释便是上天该让秘密重见天日了,故而林先生你,定然上天选定的真主。”
对于这样的解释,林以岚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确,他手持揭开秘密的其他两个部分出现在刘家村,这可能是碰巧,亦或者说成是天命使然,反正不论如何林以岚就这样来了。
不去理会什么真主不真主的,在林以岚的世界里,人命是必定要大于天命的,如果这样不成立,他早便是死了,或者是根本就不能被生下来。
因为他啊,不管承认或是不承认,始终是半人半妖的妖物啊。
“刘老,事不宜迟,我们即可便往后山去如何?”
刘柏不多做迟疑,满口答应:“好好。”
于是乎,他们一行人是直接赶往了刘家村后山祖坟。
可到了这儿才发现,揭开秘密的三样东西‘口诀、钥匙、地址’都有了,但最为关键的是该怎么用啊?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故而他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空有揭开秘密的条件,但却还是不知道方法,到了这儿才一头的雾水。
林以岚将那钥匙拿出来,“后山如此之大,这钥匙又该如何用?”
刘柏走到林以岚身边,“林先生,可否将钥匙借我一观?”
“当然。”说罢,林以岚便是将那斧型钥匙给了刘柏。
将钥匙拿在手中,刘柏仔细打量,“钥匙是一柄小斧头,那钥匙孔自然该是相同的形状才是,否则根本不能匹配,我们何不在这山头上四处寻寻,说不定就能找到呢?”
刘柏这个意见提出来,当即便是被林佑华给否定了,“刘老,这后山如此之大,而钥匙还不及半片树叶那么大,钥匙孔自然同是如此,先不说我们人手不够,即便是人手充足的情况下,想要在山林间寻找到如此细小的钥匙孔,也是极为困难的。”
林佑华入了暗幽军后,懂得不少看山风水的知识,对于刘柏的意见,肯定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个钥匙的用处一定不会是在这明晃晃的坟山上,更可能的是在这山的地下迷宫或是地下墓穴之类的大门钥匙。
林佑华如此想,凭着他掌握的盗墓知识分析再道:“我想着一定是某个地下建筑大门的钥匙才对,刘老,这后山之上可有什么地下墓穴迷宫之类的?”
林佑华这样一说,刘柏也同样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对于林佑华的话,确实觉得有几分可信之处,但对于他的问题,刘柏摇了摇头:“这后山只是我们刘家村民下葬之地,倒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地下墓穴啊。”
不止是林佑华这样想,林以岚同样是如此认为,这个钥匙要么是地下建筑大门的钥匙,要么是建筑里头什么暗门暗格的钥匙才对。
故而林以岚又问:“那这后山可有什么洞穴?”
刘柏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将斧型钥匙交换到林以岚手上后肯定回答:“没有。”而后又望向刘在雄,“在雄,你可知道后山有什么洞穴?”
刘在雄同样是摇头:“没有啊,这后山虽说有这么大,可对于我们来说,打小便是在这片山上长大的,这儿的一草一木不是全然了于胸,可大概还是很清楚的,山上绝对是没有洞穴的。”
听得刘在雄如此回答,众人是一阵苦笑。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际,次陂突然从戒备位置上走了过来,“启禀林将军,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对于次陂,林佑华将他当做一位前辈来看,在他初来暗幽军时,次陂便是倾尽所学的来教他,只是在情感表达方面,除了对林以岚之外,对任何人林佑华从来不会表达在明面上,即便是这个教了他很多的老师傅次陂也一样,说话透着一股正经的将军味道,“东营长,有话便讲。”
“回将军,揭开秘密不是有三个部分吗?如今地址在我们脚下,钥匙一时半会儿若是找不到所能开之处,可我们不是还有口诀的吗?何不试试口诀?”次陂将他所想说了出来。
林佑华点头,“的确如此,我们还有口诀。”
林以岚却没有多说,直接是当空大声喊道:“春风、夏日、秋叶、冬雪!”可话语落下,并未半点反应,等了片刻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这个意见是次陂先提出来的,此番见到没有效果,他有些不甘心,“或许是林先生的语调不对,应该要柔和一些。”说完后便是轻声唤道,“春风、夏日、秋叶、冬雪。”
这一次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死心之后,次陂垂头丧气重新去戒备去了。
“林先生,春风、夏日、秋叶、冬雪,这是个词语便是口诀吗?”刘柏问了出声。
林以岚回想道赵昆的奸诈嘴脸,心中想到是否被赵昆给骗了?面对刘柏一脸兴奋的提问,林以岚不想扫他的兴,回道:“嗯,口诀便是这四个词。”
“春风、夏日、秋叶、冬雪。”刘在雄念了一遍便是觉得头痛,索性站到一旁去。
于是乎众人再度归于平静,沉默着各有所思。要说次陂提出从口诀着手倒也并非全然无用,当下这个情况,他们也只能是从口诀着手来思考解密,虽然没有当空一吼便立即出现效果,但这是他们目前唯一可行的方向。
就这样一晃便是到了午时。
刘在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林先生,林将军,老村长,这天也到午时了,不如我们先回村子我让我婆娘弄些饭菜,咱们吃饱再来想想办法,如何?”
刘在雄如此说,对于林佑华的性格来讲,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儿半点头绪没有,那儿便嚷嚷着要吃饭,林佑华打心底反感,这不,刚要开口回绝,可却被熟知他性格的林以岚抢先一步拦了下来,“在雄大哥所言不错,我们这一早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喝下一滴水吃下一粒米饭,当下也没有半点思绪,倒不如回去填饱肚子再做考虑。”
林以岚这样说,林佑华便是把话憋了回去。
“那好。”刘在雄满脸笑意,“我先小跑着回去通知我家婆娘,你们随后跟上哈。”
回去路上,林佑华特意走在最后,林以岚晃晃悠悠等上了他,“十五,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吃饭睡觉都能免去。”
林佑华质问:“小昭,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答应他回去吃饭?”
林以岚释然一笑:“我,便不说了,你要饿着我定然可以陪你饿着,可次陂他们呢?他们虽是军人出身,可从未有过一次行军打仗的经验,即便他们饿个一两顿问题不大,但是你要知道一点,手底下的人是用来爱惜的,他们听你差遣,你便必须要为他们考虑,大到生命方面便不提了,这是一定要顾全的,小到衣食住行再到心态方面,你身为将军,这是必须要考虑的,他们跟着你,是为了荣耀,而不是为了吃苦。还有,刘老村长与刘在雄,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庄稼人,活着最大的憧憬便是一日三餐。我们一道来的,没理由因为我们而让他们陪着挨饿不吃饭吧?”
“再者,宫里那些排兵演练,你的确是一次都不曾输过,可真正的战争绝不是演兵那样简单,这一点不用我多于你说吧?该用什么方式与他们相处,我希望你能有个规划。”林以岚句句出自真心,“你那个外冷内热最好要改一改,别人可没有我与你一样熟,即便你真心对他们好,可他们却不一定能感受的到。”
“十五,我与你说这么多,并非要教育你,而是你真该好好思考一下了,这些话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会与你说了。”
林以岚说完这一大堆,让得林佑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终于明白,原来在他还局限在自己内心思维的枷锁之中,林以岚便是跳出了天际。
“外面到底是怎样的世界?能让曾经那样不可一世的青阳侯世子如此心思俱到。”林佑华望着林以岚,却没有说话。
倒是林以岚又开了句玩笑:“我晓得我俊俏,可你也别这样盯着我看啊,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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