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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马府。
“我道喜鹊为何一直吵闹不停,原来是贵客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少年,年岁不大,说话处事却自成一道,身披一席青衫,儒雅不凡,一点白眉,更加显得英姿飒爽。
“哈哈,琬不请自来,季常莫要怪我。”蒋琬见礼笑道。
“不怪,不怪,公琰兄,里面请!”马良笑了笑,还礼引蒋琬入府中。
有仆人端茶倒水,俩人拉拉家常,马良端起茶,轻轻饮了一口道:“良听闻兄长现在在为张绣做事?”
蒋琬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哦?季常也听说了?”
“嗯,有所耳闻,那不知兄长此来所谓何事?”马良问道。
“为季常前途而来!”蒋琬捏着茶杯笑道。
“嗯?公琰兄此话怎讲?”马良闻言一笑,不解的问。
“季常以为刘荆州如何?”蒋琬并不回答,而是问起了刘表。
“刘荆州爱才养士,百姓富足,兵精将广,声威远播四海,是个不可多得明主。”马良张口就来,一番吹捧,把刘表吹上了天。
“季常此言差矣,刘表爱名养士,却不用士,空有八俊之名,却无八俊之时,盛世到能有一番作为,这乱世的话……”
蒋琬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马良,不在说话,意思确很明显,刘表只能守城,而不能争霸天下,早晚会被这个时代所抛弃。
马良轻轻的邹了皱眉头,白眉挤在一起,到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依兄之见,张绣可为明主?”马良出声问道。
蒋琬摇了摇头,马良有些不解:“张绣不是明主,你为何投他?”
“非也,我摇头是因为我不说,是不是明主你见了就知道!”
“今日我来此,乃是受主公所托,请季常前去见刘表,表明来意,签订盟约,至于之后,季常是去是留,自己决定!”
蒋琬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向马良摊牌,他相信只要他到了将军那,就不可能在走了。
马良怪异的看了一眼蒋琬,他也明白蒋琬的心思,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莫非张绣真的是个命主,对张绣起了一丝好奇。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那就离沦陷不远了,同理可证,男人对男人也是如此,马良这一去,已经为自己的未来打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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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州牧府。
刘表坐在主位上,开口道:“诸位对曹操封张绣为长沙太守,有何看法?”
当下走出一人,道:“臣以为,此乃是曹操的计谋,目的是为了让明公与张绣互斗!”
“那不知军师以为如何?”刘表看了一眼蔡帽,发问道。
“臣以为当与张绣约见,达成共识。”
“嗯!”刘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对着蒯越道:“异度以为呢?”
“越以为军师言之有理,明公与张绣合则俩利,分则俩害。”
蒯越顿了顿,接着说道:“呵呵,明公不必着急,想必张绣的使者此时也在路上了。”
蒯越话音刚落,便有人来报,张绣的使者马良前来拜访。
刘表问众人:“这马良是何人?”
“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年约十六,在宜城小有名气。”蒯良如数家珍的说道。
刘表点了点头,:“嗯,宣他进来。”又对满堂文武笑道:诸位且随我一起看看这张绣是何来意。”
少倾,马良随着侍从入内,打量了一眼大殿,朝着主位的刘表行礼道:“良,见过刘州牧。”
有一文官喝问道:“放肆,汝一白身,见我主为何不跪?”
“你是何人?又身居何职?”马良撇了一眼此人,平静的问道。
只听那人略显高傲道:“某是蔡家蔡和蔡伯雍,现添为荆州从事。”
“哦,蔡和蔡伯雍,荆州从事?没听说过,我还以为你能替刘州牧做主呢?”并不理会脸色已经变的惨白的蔡和,接着对刘表说道:“我主是镇西将军,宛城侯张绣,良不才受将军所重托,前来与州牧结盟,州牧可是不愿与我主结盟?欲我主开战耶?”
“如此,某当请辞,回报我主!”
言辞激烈,语气之坚决,让人为之侧目。
蒯越等人不自觉的点点头,这等年纪有这等气魄,实在不凡。
刘表哈哈一笑:“季常无需动气,且坐下来好好说话。”
随即有仆人摆座。
马良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不发一言,气氛变得颇为尴尬。
蒯良看了一眼周围,遂笑道:“马氏五常,白眉最良,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之龙也!”蒯子柔察觉出自己的主公有些不悦,出言解围道。
此话一出,马良也不好在做姿态,向子柔回礼道:“良不敢当此名,荆州蒯良蒯子柔,智谋无双,当称此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自己本来就是来结盟的,怎么可能一直不发一言,只不过是为了掌握主动权罢了!
俩人你夸我一句,我赞你一言,刚才的事情仿若没有发生,气氛又渐渐浓烈。
蒯良见聊的差不多了,开口道:“方才听季常说,张将军欲与我主结盟?”
马良起身对着刘表一拜,转头对蒯良道:“是的,想必刘公也知道曹賊此举,意在分化我主与刘公的关系。”
“而我主不愿与刘公反目,所以遣我前来,与刘公商谈结盟!”
刘表面色平静,静静的听完,说道:“为何不见子玉前来?”
“禀刘公,我主本欲前往,只是前些日子着了风寒,身体不适,所以未曾前来。”
“刘公可是担心,良不能做主?马良问道。
刘表不说话,对着蔡帽看了一眼。
蔡帽领会,上前说道:“结盟乃是是大事,还需要好好斟酌!”
“良曾听闻,荆州刘表有‘八俊’之美名,单骑入荆州之英勇,可惜!可叹!”马良摇头,神情有些悲痛。
“你这是何意?”刘表平生最得意的几件事中,其一就是与汝南陈翔字仲麟、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张俭字符节、南阳岑晊字公孝为八友,闯出了‘八俊’名号。
其二就是初平元年,荆州刺史王叡为孙坚所杀,董卓上书派刘表继任。由于当时江南宗贼甚盛,袁术屯于鲁阳,手下拥有所有南阳之众。
吴人苏代为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县长,各据民兵而于当地称霸。导致刘表无法直接上任,于是他匿名独身赴荆州,方才得以上任。
刘表至荆州,单马进入宜城,与延中庐县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等共谋大略。
这俩件刘表一直引以为傲,为士人所赞扬,今日听马良说起,甚是有些自得,只是马良明显话中有话,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良只是感叹时间飞逝,英雄不负当年勇!”马良神情陈恳,眼神带着一丝追忆与惋惜。
只见刘表,表情变化了几番,最终又归余平静,接话道:“是啊,时间如流水啊,不过只有岁月的沉淀,才能酿出最香最纯的美酒啊!”
马良作辑称赞,低下的双眸略微一紧,“到底是称霸一方的诸侯啊,这等小计谋,看来是没什么用了。”
“我主欲与刘公结盟,我主愿为荆州门户,守住南阳,同进同退。”
刘表也不说话,蒯良了然,沉思了一番道:“那不知我主需要付出什么?”
“刘公也知,我主被封为长沙太守,虽是曹賊所为,但是毕竟是假借天子之名,所以我主想与刘公报道,将屯兵长沙!”
“不行,屯兵于长沙,让我襄阳如何自处?”军师蔡帽惊呼道。
马良正要开口,只听刘表高声应道:“准!但是不准超过三千兵马!”
“还请刘公放心,良会把您的条件,向我主表明。”
“具体事宜,我会让子柔与你们详谈的。”
盟约大志内容已经确定,剩下的具体事宜,还马良交给了蒋琬来谈。
“张绣,让我来看看,你是否能称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