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袍将军,先是一怔,然后全都跪下,大喊道:“主公。”
原来白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从宛城赶来的张绣,你问我为什么要来?呵呵,我会告诉你,我是为了五虎大将的黄忠吗?
张绣点了点头,转头叱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魏延通红的双眼渐渐消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脸红的跪道:“末将魏延,拜见主公。”
徐晃这时也走至身前,见礼道;“末将徐晃,见过主公。”
张绣挑了挑眉,怒道:“公明,我且问你,这次我让你为主将,为何会发生此事?我相信你知道为什么?”
徐晃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魏延赶忙解释道:“主公,这是跟公明哥没关系,一切都是我,我自己...”魏延望着张绣凌厉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小的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
张绣看着眼前的魏延,不由得气的笑了笑,魏延一看张绣笑了,准备开口,张绣狠狠地瞪了一眼魏延,魏延委屈的闭嘴不言,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媳妇。
张绣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理会卖萌的魏延,转头对着老将道:“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其实张绣一早就到了,只是没出现,本想借黄忠的手,打压打压魏延的脾气,没想到这木鱼脑袋不开窍,竟然起了拼命的念头,不得已张绣出手打断了俩人,看黄忠的样子,怕是准备全了出手了,俩人的差距甚大,张绣怕黄忠一个大招直接秒了魏延。
老将行礼道:“末将黄忠,见过将军。”
不卑不亢,沉稳从容,黄忠的一番表现让张绣更加心动,开始细细打量起黄忠。
黄忠身长九尺,发须泛白,身披黄甲,手持青龙大长刀,天堂饱满,气血红润,双眼有神,偶尔闪过一抹精光,整个人站的笔直,大将风范显露无疑。
张绣打量的同时,黄忠也默默地望着张绣,暗自惊讶,常听人说张绣勇武,今日凭他最后一手挡下魏延,就知道所言非需,如此之年轻,便是一方诸侯,有勇有谋,倒也算的英雄才俊。
望着眼前的张绣,在想到最近扬名的小霸王孙策,再看看犹自有些不甘心的魏延等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英雄出少年,自己年过四十,虽然武艺仍在,却是架不住青春的逝去啊。
张绣听闻黄忠的叹息;以为黄忠未能尽兴,于是问道:“老将军,可是未能尽兴?”
黄忠回过神来,开口道:“将军误会了,忠只是看见将军如此年轻,想到某亦年过四十,岁月蹉跎一事无成,故此感慨罢了。”
张绣闻言,微微一笑道:“哈哈哈,老将军何须感慨?君不见廉颇耶?某方才观战,亦是心痒,愿与将军比试一番。”
黄忠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绣,看见张绣俩眼清明,确定他是纯粹的技痒,不由得点头,张绣的心胸宽广。
正准备点头答应,突然有一人跑道身前,惊慌道:“主公,公子又犯病了。”
黄忠笑脸顿时不见,转身离去,留下张绣等人,瞪着大眼不知所措。
魏延看着离去的黄总,瘪了瘪嘴,没好气的道:“这人,甚是无礼。”
张绣莞尔一笑,指着魏延道:“你还敢说,要不是我,你今日命丧于此。文长,你记住,你是一个军人,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浮毛,如何取舍,你自己想吧!”
魏延双眼通红,闪过一抹泪光,撇过头匆匆抹了俩下,打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延,记住了!”
看魏延的眼神坚定,像是听进去了,张绣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肩膀,“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这黄忠武艺不凡,是个人才,刚才看他脸色大变,想必是有什么大事,你们可知道?”
徐晃上前道:“主公,某听人说黄忠年老得子,但是先天赢弱,为此浪费了不知多少钱粮,却没有根治,莫不是他儿子…”
徐晃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张绣想了想,额?黄忠的儿子?现在还活着?
开口问道:“公明,你可知道老将军家住何处?”
徐晃点点头。
张绣也不多停留,忙叫徐晃带路,朝着黄忠家赶去。
---------------
“大夫,我儿情况如何?黄忠一脸紧张,面带忧容。
大夫默默的收拾好器具,说道:“黄将军,令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加之风寒入体,情况不容乐观啊!”
“大夫,求求你,你一要救我儿子啊!”听到大夫的话,黄忠如遭雷劈。
想起当年妻子的所托,黄忠双眼渐渐湿润,妻子难产而亡,独留一子叙,弥留之际死死抓紧自己的手,叫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儿子,至今忘不了妻子的眼神,所以儿子黄叙一直是掌中宝。怎奈儿子先天不足,被断定活不过三岁,黄忠散尽家财,勉强吊着黄叙半条命,坎坎坷坷过了五年,却不想还是躲不过....
“父亲,你别难过,叙儿一点都不难受。”木床上,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很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甜甜的说道。
听着少年的话,黄忠再也把持不住,眼泪纵横,哽咽道:“孩子,是为父对不起你......”
张开嘴,望着强撑得黄叙,所有的话都化作眼泪,在说不出一句话。
黄叙艰难的动了动手,缓缓的擦去黄忠的眼泪,笑道:“父亲,其实叙儿很开心,叙儿本来只能活三年,是父亲倾其所有,让叙儿多活了五年,想一想叙儿还是赚了呢。”
“爹,这些年为了我,您放弃了很多机会,甘愿为刘表所驱使,以后我不在了,您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我知道爹爹比之吕布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爹,答应我!您一定要成为一个大英雄,我....咳咳....”本就苍白的小脸,再无一丝血色,身子剧烈的抖动着,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在转动着。
“大夫,大夫...”黄忠大叫道。
--------------------
“祥云,你跟我实说,我儿还有多久?”黄忠声音嘶哑,问着面前的大夫道。
大夫盯着黄忠,良久叹了一口气:“汉升,你也清楚,叙儿这么多年来,全靠药吊着,如今....”
黄忠直接打断道:“祥云,你直接说吧,放心,我能挺住!”
大夫沉声道:“以老夫的医术,最多还能在坚持三个月。”
虽然早已有所准备,黄忠还是身形一软,好在大夫眼急手快,先一步扶助了黄忠,有些担忧的道:“汉升,你没事吧!”
黄忠缓了缓气,向大夫行了一礼,“这些年来,多谢你了!今日就不留你了。”
大夫赶忙闪开:“汉升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也一直把叙儿当做是自己的孩子,可是....”本来还欲说几句,只是感觉到黄忠状态极差,悠悠叹了口气:“唉,好吧,有事你叫我。”
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爷,门口有几个人,一身军装前来拜访。”
黄忠不耐烦的道:“不见!”
小厮嘟囔了一句:“他们说有办法救少爷。”
“你说什么?”黄忠一个健步,跨至小厮面前,有些狰狞道。
“他,他,他说...有办法,救少爷....”黄忠的失态,惊得小厮有些紧张,结巴的说道。
未等小厮说完,黄忠已经飞奔前往大门。
本欲离开的大夫,也默默地听了下来,眼里票过一丝不解,自语道:“额?不知是哪位高人,我且留下来一观。”
-------------
黄府大门前。
一行三人停在门口,只听一人问道:“主公,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我怎么不知道呢?”说话的正是魏延。
徐晃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张绣,显然也想知道。
张绣一脸平静的说道:“我不会医术啊。”
俩人失声,异口同声叫道:“你,你,你不会医术?”
“大惊小怪,谁告诉你们我会医术的?”张绣翻了翻白眼,怎么说着俩人一个是五子良将,一个是蜀汉大将,怎么老是问些弱智问题。
徐晃也不在平静,低声问道:“子玉,你不会医术,怎能告诉人家你有办法,黄忠出了名的爱子,你这话说出,不能行,该如何是好?”
徐晃有些埋怨,一直觉得张绣办事靠谱,没想到今日会来这么一出,不由得原地打圈,眼珠飞快的转动,等等见了黄忠该怎么解释。
“吱~~呀!”大门打开,黄忠双眼通红,认准张绣,一把抓住,声音颤抖的问道:“张将军,你,你能救我儿?”
张绣有些吃痛,这老头好大的手劲,看着焦急的黄忠,用力抽了抽手,纹丝不动,皱眉道:“不能!”
话一出口,犹带着一丝希望的黄忠,神色渐渐变冷,盯着张绣,滔天气势爆发而出。
徐晃,魏延大急,心道:“完了。今天主公脑子怎么不灵光呢?”
门内不远处,大夫祥云也是一踉跄,有些幽怨的看着张绣,“骗人好玩吗?”如果他生在二十一世纪,一定会说三个字【你大爷的。】
众人的变化,仿若不见,张绣就绪说道:“但是我知道有人可以救令郎!”
滔天的气势慢慢的消失不见,黄忠表情怪异的看着张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徐晃魏延也嘟囔着:“说话就好好说嘛?不带这么玩的。”
反倒是大夫祥云走至身边开口道:“你且与老夫说说,是哪位神医?”
张绣暗自松了一口气,黄忠的气势太可怕了,回道:“南阳张机,谯郡华佗,侯官董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