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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魏延张张嘴,话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神色复杂的看着张绣。
张绣回头,露出一张干净的,洁白的牙,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血丝。
咧咧嘴,用力的拍了拍魏延的肩膀:“放心好了老魏,我今天一定能请神医出山。”
张绣扬了扬手中的稿纸,显得有些得意。
魏延望着张绣的笑脸,不由得有些心酸,同时也感到一股由衷的自豪,这就是他的主公,他能为了一个还未招揽的黄忠,如此劳心劳力,就是周公也不过如此罢了。
门外,刚刚走进来得徐晃,也不由的一阵恍惚,升起一股欣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只是俩人不知道的是,如果对象不是黄忠,而是其他不出名的人,张绣早撂挑子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搞定医圣张机,张绣可是下了狠心,除了对张机言听计从,还挖空了心思讨好他,只可惜张机并不吃这一套,好在张绣凭借着脸皮厚,从铁牛和村民身上,获取了一些情报,张机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这里,好像是准备著一本医术,不过好像遇到了难题,一直卡在这里。
张绣一听,立即就明白了,张机一定是在写《伤寒杂病论》,本来找到了根源所在,便能请动张机,哪知张绣跟本不懂什么医术,这如何是好?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张绣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当初怎么不学医呢?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无奈之下,张绣费尽脑汁,写下了这些稿纸,上面是张绣所能记忆的所有医学,中医,西医,只要有一点搭上边的,张绣一股脑的写了上去。
意气风发,这一去必定能请得张机下山,哪知刚一到村口,憨货铁牛跑至身前,神情有些紧张的道:“张大哥,张神仙不见了。”
要说铁牛怎么会跟张绣如此友好,不得不说,张绣是经历过二十一世纪残酷社会历练的人,对于铁牛这种傻大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绣听得铁牛的话,大步流星的朝着张机的住处跑去,发现屋内果真空无一人,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后面铁牛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猛chuan了几口:“张大哥,你别激动,张神仙可能是有事出去了,以前也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傍晚就会回来的。”
张绣闻言,转过头看着一脸憨笑的铁牛,感觉有一股气徘徊在心头,咽不下,吐不出。
“你大爷的,你不会早点说啊?”
“你也没问啊!”铁牛嘟囔的小声应道。
张绣手指着铁牛,气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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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府。
“老爷,老爷,门外有...”管家大声叫道。
黄忠有些烦躁,不耐烦的道:“不是跟你说了,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吗?”
“门外怎么了?”
“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能治公子的病。”
“额,你说什么?”黄忠迅速的站起来,有些惊喜,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默默地坐下,挥手道:“你去请他进来,另外,叫人去把邓大夫请来。”
管家点头应道,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何战旗又坐下,这些年来有太多的人自成神医,说能治好少主,主人都欣然相请,可惜最后都化为泡影。
管家很佩服主公,换做是他,早都放弃了,可是黄忠仍在坚持,只不过却不在像以前那样了,看了一眼黄叙的房间,眼神有些暗淡,按照吩咐去了。
门外,张机等候在门口,神色有些无奈,自己终究是没狠下来,一是不被张绣的诚意感动,二是想起师傅的教训‘医者仁心’当为首位,一个医者,如果连仁慈之心都没有,还学什么医。
只不过张机也是一个高傲的人,所以不等张绣,自己一个人前来,至于地方,与张绣相处的这几天,张机早已了然于心。
“哈哈,这位先生怎么称呼?”管家笑问道。
“老夫,南阳张机,张仲景。”张机回道。“话不多说,我很忙,直接带我去看病人。”
张机也不客气,直接进入主题。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管家也不恼,笑呵呵的带路道:“好,先生这边请。”
一会儿,几人在黄叙的房间里会面。
邓方率先开口道:“老夫邓祥云,不知道同行名姓?”一边说着,一边捏着短须,有些自得,第一眼看到张机,邓方第一反应就是江湖术士,医术是越老越高明,对方不过一个四十不到的中年人,在医术这行上,就跟新手差不多。
张机看了一眼邓方,不作理睬,指着床上的黄叙道:“他就是病人吗?”
邓方有些气恼,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无视他的人,正准备与张机争论一番,旁边黄忠拉了拉邓方的衣袖,默默地摇了摇头。
邓方看着老友眼里的一点希望,肚中的气一下子消了下来,暗想到:“算了,且看此人手段,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再来计较不迟。”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低声附语道:“此人自称什么张机,张仲景。”
黄忠有些意外的看着张机,神色闪过一丝复杂,张绣的动作如此之大,黄忠又怎么可能不知,只是黄忠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张绣是好玩罢了,所以没有认真打听。
邓方也是一惊,虽然张绣认真的说过,但是他也没有当真,毕竟行医这么多年,对于哪些同行,邓方自信都能说得出来,至于南阳张仲景,对不起,闻所未闻,如今见真人上门,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毕竟看张绣认真的神色,此人大概属于隐士之类。
正在黄忠等人想入非非之时,张机已经把完了脉,放下了手,闭目不言。
黄忠有些紧张,带着一丝期许的问道:“怎么样?”眼神灼灼,仿佛要把张机给吃下。
张机摇了摇头,“不好办啊。”
黄忠闪过一抹失望,果然如此嘛?看着一脸苍白的黄叙,心如刀割。
邓方也闪过一抹异色,本人听到此人是张绣所推崇的神医,本想能有一丝真本事,对于方才的无礼,也变成了孤僻的人,不懂人情世故,听到张机如此直白的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张机没看众人有些沮丧的脸,一个人接着说道:“好在还没有病入骨髓,拿纸笔来,只要按照这个方,坚持俩年,方可痊愈。”
笔锋转的太过,黄忠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黄叙开心的道:“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还有的救吗?”
张机温和的道:“当然,你这病只要好生调养一番,就能痊愈了。”
黄忠等人终于反应过来,惊喜的握住张机的手道:“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双眼闪着泪光,他等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几年了,心都已经冰冷了。
张机皱了皱眉,不悦道:“老夫还会骗你不成,拿纸笔来。”
一会儿,张机挥笔,龙蛇飞舞,让人心悦神怡。
笔落方出,邓方抢先夺过,认真端详了起来,时不时的点头称赞,犹如魔障。
黄忠见此,怎能不知自己的儿子终于有救了,热泪盈眶,双膝弯曲,就准备跪谢。
张机伸手阻止道:“要谢就谢张绣那个小子吧,要不是他的诚心打动了我,我是不会来的。”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也该走了,接下来由这位同仁,想必就可以了。”张机指了指邓方,平静的说道。
不顾黄忠的挽留,转身离去,好似潇洒。
黄忠此时面色血红,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只不过眼神透着一股坚定,与儿子交谈了几句,又交代了老友一番,出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