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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慢走,不识故人乎?”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张绣循声望去,不远处一个气质不凡的青衫老者,正含笑对着张绣颔首道。
张绣眼睛一亮,大步流星走至身前,认真行礼道:“绣见过先生。”
“呵呵,子玉无须多礼!”青衣老者虽然客气着,但显然很是受用。
“怎么样?我推荐的人如何?”略带炫耀的对着一旁的白衫老者道。
“呵呵,尚可!”白衫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置可否的点头说了一句。
“哈哈,子玉不要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来,坐下来陪老夫喝几杯!”青衫老者像小孩一般,笑的格外的灿烂。
“你呀你!”
白衫老者看着有些孩子气的老友,有些苦笑不得的摇头道。
“敢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张绣略带疑惑的问道。
“襄阳庞德公。”白衫老者看着张绣,平淡的道。
襄阳庞德公,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张绣一阵恍惚。
庞德公,字尚长,三国里著名的隐士,与司马徽等人为友,早早就淡泊名利,隐居鹿门山不出,诸葛亮的‘卧龙’,庞统的‘凤雏’,司马的‘水镜’之名,皆出自其口,‘一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使得不出名的俩人,一下子享誉天下,真正的做到了,一言可使人得道,其人脉之广,少有人可比。
这么一个大牛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要是能收入囊中,该是有多好啊!
想了一会,知道这不可能,张绣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牛人,牛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脸色红润,双目有神,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谦谦君子美如玉啊!
张绣不由的感叹,这些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张绣,张子玉拜见庞公。”张绣急忙起身作辑道。
“子玉无须多礼。”庞德公点点头,淡淡的说道。
“子玉,方才那人可是最近声名大噪的祢衡祢正平乎?”一番见礼完毕,水镜开口问道。
“回先生的话,正是此人。”张绣点头回道。
“吾亦有所闻,只是他不是奉皇命前来,子玉这番对他,却有些不妥啊!”庞德公笑呵呵的摸着山羊胡道。
张绣眨了眨眼,认真思考了一番,回道:“先生多虑了,此人恃才傲物,剑走偏锋,吾听闻孔君力举荐此人,只是此人过于自大,得罪了太多人,曹操本欲出去此人,又多亏孔君求情,才幸免于难!”
“只可惜,本性难移,不知收敛,出使荆州刘州牧处,亦不相容,刘使君乃打发此人于我处,绣本想收留此人,只是......”
张绣独自饮了一杯,方才接着道:“接下来先生也看到了,事情就是如此。”
庞德公轻叹道:“也算是一方名士,不想沦落至此矣!”
水镜豪不在意的端着酒尊道:“来来来,些许小事,不必理会,且满饮此杯。”
几人又闲聊了一番,水镜有些醉道:“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我大汉王朝风雨飘摇,不知还能存在多久?”
似是感叹,又像是在询问。
“德操,慎言!此等事切莫出口,恐遭横祸。”庞德公有些色变,扫了一眼四周,眼神充满警告的望着水镜。
水镜眼中闪过一丝清明,转移话题道:“子玉啊,你那一首【月下独酌】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呵呵,一时之作尔。”张绣客气的回道。
哪知庞德公却较起了真,有些玩味的道:“这么说来,子玉倒是大才,何不在来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啊。”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绣只有这一首【月下独酌】能听听,其余之作恐污了先生耳,不提也罢!”
张绣有些尴尬的摆手拒绝道。
“德操,看来是我赢了哦!”庞德公笑对水镜道。
司马不做理会,指着张绣道:“好你个小子,今日你不做一手诗出来,我就...”
“我就让元直投他人去。”想了半天,没能想出什么好威胁张绣的,最终把弟子徐庶给卖了。
张绣有些傻眼,说好的名士风范呢?怎么一到我这儿,就全部对不上了呢?
看着司马德操,一脸无赖样。
张绣只得点头,苦笑道:“且容绣想想!”
看见张绣答应了下来,司马德操立马恢复了原样,神采奕奕,名士风范显露无疑。
张绣看的目瞪口呆,“这TM的假的吧?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在脑子里使劲的翻着,终于记起了一篇,于是轻咳了一声,见俩位大佬都盯着自己,一股自豪感由然而生,畅然道:
“白日依山尽,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庞公听完,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绣,点头赞道:“可为佳作!”
“怎么样,我说了这小子才智不凡吧?快快把你的《道篇》孤本给我。”水镜手一伸,就想向庞公讨要着什么东西。
张绣有些复杂的盯着水镜,“好嘛,感情是拿我来当赌约了啊!”
一时之间,有些苦笑不得。
“这是何意?”
“我说你小子文武双全,做得一手好诗,这老家伙就是不信,非要何我打赌,我就.....”水镜有些兴奋的解释道。
张绣苦笑打断道:“我看是先生提出的赌约吧?”
正在滔滔不绝的水镜,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尴尬的看着张绣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绣也不理他,翻了翻白眼,水镜讪讪一笑,坐了下来,又恢复了名士的样子。
庞德公看着老友吃瘪,心情大好:“哈哈,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让德操这般,一个《道篇》孤本给汝又何妨!”
“对了,绣还未请教先生此次前来,不知何事?”
水镜赶忙咽下了口中的美食,一脸回味的道:“特为你而来。”
“哦?为绣而来?能让俩位先生同来,怕是有什么大事?”张绣一听,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哈,怕是子玉多想了,我只是刚好想去襄阳,与德操不过是碰巧罢了,耐不住德操相劝,才有今日这一遭。”
张绣颇为失望的哦了一句,端起了眼前的酒,猛灌了一杯,许是灌的太急,张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俩个老者对视一笑,水镜笑道:“特为你婚事而来。”
本就咳嗽的张绣咳的更加厉害了,失声道:“我的婚事?”声音中犹自带着一丝不可思议。